仰望苍穹,星辰闪耀,凝视星空,那遥远距离的光印记着时间的轨迹。
轻薄的雾笼罩着苍翠的山林,阳光还未驱散大地的晨雾,草尖上一滴露珠摇摇欲坠,圆润晶体上折射出一抹不同寻常的色泽——手执一根简陋长杆的直立动物缓慢前行,杆的前端是一块修葺得并不齐整的石块,凹凸不平的边棱给予拥有者简单的安全感,弓身的猎人正找寻猎物。
前方杂草丛生,猎人小心翼翼地前行。猛然间右后侧树丛有“沙沙沙”轻微地响动,猎人谨慎的双手持杆回身,却什么也没见到,只是他的手指关节拽紧“杆”,身姿如弯弓。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嗷呜”声从天上传来,留给猎人最后的画面是张开血盆大口以及长若弓箭的獠牙。色泽斑斓的猛兽张开獠牙撕开脚下猎物的胸膛,锋利如刀的尖爪掏出内脏......一旁的武器“长杆”散落一旁,无声的见证着杀戮与血腥。
远处的山坡上有一群形貌相似的动物远远地看着自己同伴被猛兽吞噬,咬牙咧嘴,长杆戳地,但又不敢发出太过剧烈的响动,其中一位同伴眼睛里渗出依稀晶莹的光泽。
这是人类先祖苟延残喘的画面,死亡催促着人类进化和向前发展。人类先祖的进化并未一帆风顺,稍有不慎则会被周围的猛兽捕获,对于大多数动物而言,人类是最孱弱的族群,也是最美味的食物。
你能够畅想,那些粗糙简陋的石头碎片,对于人类的意义。从此我们不再是生于天死于地,只有中间过程的未知体,我们能够寻根溯源,探寻人类起源,让我们能够找到文化的诞生,亦为后世文化传承和发扬奠定了一个基点——文明有了根基,可以汲取丰富的养分由此开始演化。
星移物转,沧海桑田。
有闪电击中山巅最粗壮的大树,闪耀的弧光击中栖息在树上的飞鸟化为虚无,树下皮粗肉糙的野兽直接躺在了燃烧的树枝旁。不远处的洞穴里窜出几道身影,捡拾起燃烧的树枝飞速回到山洞。有香味飘进洞里,不多时又有几道身影急速地冲出,想拖着野兽尸体进洞,却不想被烫得哇哇大叫。当第一团火种被收进洞中时,人类的进化跨越出一个大台阶。
这团火融进了人类的血脉中,扩散在华夏的土地上,照亮后世人前行的道路。族群开始发展,纷争开始出现,黄河上游有黄帝,中下游有炎帝和九黎。战争,资源的抢夺,领地的保护与扩张,华夏文明的源头逐渐显现。文明礼仪在禅让的制度中呈现出欣欣向荣的姿态,生存的意义转化为与天斗其乐无穷。
此刻,那些遥远的过去,在历史中呈现出冰山一角。鲜活的过往,在石头修葺的边角中有了生命跳动的脉搏,对照史书和图片,我们能够感受到人与动物最大的区别——思考和创造力!
一面旗帜,迎风招展;无数面相同的旗帜飞扬在远古的天空中,华夏大地呈现出同样的声音,夏王朝建立。
人与人之间的战争才刚刚开始,人心与人心的较量成为主导。天下,上有青天无法揽月,下有隔着肚皮的人心在生根发芽,自成一方天地。
若时间是一场有来无回的旅程,那么旅程中一定会看到无数朝代的崛起,开国君主立于天地之间,旌旗猎猎招展飞扬在时代的第一缕风中,君王目光所致,皆透过壮丽山河看到了统治的本质——改革和民生——感怀前人衰败之因果,实践胸中阔达之志向。
亦能见证更多亡国君主独立寒风中最后回头之一顾,他可能带着愤怒和惊恐摔下杯盏,也可能整理着装后倔强而体面的直面死亡,还可能微微一笑不惊不慌,他们注定孤魂野鬼,族谱中容不下他们的名字,那些最后的场景是一个朝代最后的画面。
夏朝兴亡,殷商兴亡,西周兴亡,春秋,战国......如同日升月落一样形成了一个循环,一个接一个时代的崛起和衰亡总是交替在进行。
越过山丘,才发现无人等候,山风猎猎,扬起心中万千思绪。那是从山那边吹过来的风,那是从时空那头吹来的风,那是从书本记载遗迹展陈中诞生的风;它吹到山的另一头,吹到这个时代,吹进每个人的血液里,在灵魂深处发出沉沉的问询之声。
它说:“我们存在过吗?”
你说,他们存在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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