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刚刚从大专院校毕业的时候,也就是从学生成为工作人员的时候,就得了一场甲型肝炎。
其实作为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患上甲型肝炎实在太平常了,可由于我起初太不当回事,没好好休息,加之营养不够,肝功能貌似恢复正常后“谷丙”“谷草”又高了起来,且反复了好几次。
结果,夏日炎炎时生的病,冬天寒风凛冽时我不得不再次住进了医院。
住院后的一些情况,我曾在文章《借一段苦难渡自己》中有过表述,这里不再重复。
就说一个细节吧。
时值冬天,路边树上的叶子都落光了,坐在去医院住院的小面包车里,我静静地朝外看,内心沮丧极了,车外温暖的阳光似乎已不属于我,车来人往的热闹跟我无关,人们手牵手、肩并肩的相亲相爱与我无缘……只有灰色的水泥路面和树上光秃的枝丫一如我此刻的心情,心灰意冷、了无生机……
当然,年轻人比较情绪化,当我住入医院和众多肝炎患者一起治疗、一起吃喝拉撒时,不仅大家相互鼓励、相互帮助,而且换水、拔针等都学会了自助服务,心情随之放松下来,心态也越来越好,情绪慢慢高涨。到后来,我成了我们病房的一枚“开心果”。
30年后,众人一起抗击新冠疫情,而且这场战争一打就打了三年。
2022年12月19日,是星期一,早晨我和平常一样开车去上班。
快到机关大院门口时,打开“我的盐城”APP查看昨天做的核酸检测结果,“混管阳性”,橙黄色的字体显得有点刺眼。
可能是感染上了。夜里感觉嗓子痒,而且发展得比较快,到早晨时嗓子似乎要被堵住了。“也许是看足球比赛太紧张了,心总提到嗓子眼将嗓子撞伤了。”当时心想。
还隐隐有点耳鸣,这个倒挺令我担心。有一位同事,几年前突发耳鸣,堪称“一鸣惊人”。当时正值高考,作为教育局副局长的他负责一个考点,耳鸣严重就住院去了,由我这个分管财务的顶了上去。几年过去了,他仍然耳鸣不止。
“我得到医疗机构去做个单管。暂时不往人群密集的地方去,以免影响到他人。”一边想我一边掉转车头。
中午核酸检测结果就出来了,果然阳性。
中午坐在阳台上,看外面阳光明媚,有老年人戴着口罩在二卯酉河风光带悠闲地散步,还有个孩子在玩轮滑。
最近阳的速度有点快啊,尤其北方的亲戚差不多全阳过了。我们当地在什么比例,30%吗?
路边、河边的落叶乔木,除了柳树还是一片绿,其它的叶子都落尽了。
春生夏长,秋收冬藏,“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
明年春天,春暖花开——
这二卯酉河边不仅桃红柳绿,还有迎春花、连翘花、丁香花、海棠花、樱花等等,赤橙黄绿青蓝紫;榉树、槭树、栾树、枫树、鹅掌楸、苦楝树等都将吐露新绿,一片生机勃勃。
最惦记的是荷兰花海三百多个品种、三千万株的郁金香,红的、黄的、粉的、白的、紫的、黑的……成行的、成片的,平铺的、起伏的;单瓣的、重瓣的,纤瘦的、丰腴的……“高脚杯”“牡丹”“玫瑰”“虞美人”“旋转木马”……
最难舍的是梅花湾的梅花,朱砂、宫粉、绿萼,江梅、龙梅、垂枝梅,红色、粉色、白色……还有八百多年的宋梅、500年的梅王与梅后。
最亲切的是恒北的梨花,“梨花开,梨花白,梨花汇成银色的海。梨花好似雪浪花,滋润一片好春色。梨花海,梨花海,最美的风光在恒北!一个个酥梨运四方,甜美的果汁梨农的爱……”
还有大桥镇的桃花、万盈镇的樱花……
甚至老家小河边紫色的马兰花、打碗花、“婆婆纳”花……
人们早已摘下口罩,卸下沉重的冬装,穿上漂亮的春装,端着“长枪短炮”,更多的人用手机拍、拍、拍;摆出各种造型,用上各种道具,排列各种组合;孩子们笑靥如花,姑娘们貌美如花,老人们心里乐开了花……
“咳咳咳”一阵咳嗽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虽然身上已经有点发热,嗓子干得难受,耳朵有点儿“嗡嗡”耳鸣,但我一点儿也不焦急,更不沮丧,我对自己能较快恢复健康充满了信心,我对大家都能坚强地度过难关充满了信心。
马上就“冬至”节气了,春天越来越近了。
二0二二年十二月十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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