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去的都叫做曾经
备注:【图片是曾经为她所画】
【壹】
收到林茜发来短信的时候,我正和室友坐在食堂吃饭,我瞅了一眼手机屏幕后突然怔住,室友看出我的不正常,问道,怎么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只是闷着头大口向嘴里塞着米饭,脑子里浮现的却是手机里的那条短信,内容很短,寥寥数字却让我印象深刻,她说,黎晓,我们分手吧。结果因为吃的过猛,呛的自己大声咳嗽起来,眼泪就那样不争气的流下来。
这几天天天都是阴天,天空布满厚重的铅云,在这烟雨蒙蒙时节,感伤你的悄然离去,不留给我一个转身回眸的瞬间。我醉心于你的巧笑倩兮。你温柔的双眸刻画不了我想许给你的地久天长。只愿你能知道,我曾在心底,祝福过你幸福。
【贰】
九月份一个人背上行李来到大学,初到一个新地方我就像是旅途中一个行走者,不善与人交谈,纵使找不到自己的寝室在哪,也只会一个人呆呆的站在校园里,那时觉得所有的落寞孤寂全部笼罩在我的身上。因为高考的失利,我没有进入曾经信誓旦旦想要去的圣地,看着父母那双眼睛我就觉得深深的罪恶,三年混到的只是这个结果。
谁也不曾知道,别人上学都是父母笑逐颜开的帮着拖着行李箱送到学校,而我有的只是身后那厚重的行李箱。 正当我不知所措的时候,你经过我旁边停下问道,同学你是不是在找寝室。我看着你明媚的笑容,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你就那样带着我去我寝室楼。在路上你说了很多,你说你只是比我早两天来到这个学校。我想着自己因为一个人根本就没对这学校抱多大兴趣,才一直磨到今天才来学校。
寝室楼离我刚刚不知所措的路口并不是很远,你说是不是很近,其实那天来的时候也是学长带她找的寝室楼,到了楼下你说好了男生寝室女生不能进去的,以后有机会再聊吧,末了你说你叫林茜。
【叁】
时间如白驹过隙打马而过,转眼间就到了学校社团招新的日子。那天下午在去食堂的路上全是各个社团招新的点,我没打算加入任何社团,我只想安静的度过几年的大学生活,无关任何事物。路过院记者团招新点的时候看到你伏在桌子上写自己的简历,那天你穿着一袭白裙,长发飘逸的感觉,甚是唯美。一直在自己的故事里编写各种女主人公,写她们那种不入尘世般的唯美,我一直以为现实中不会遇到我笔下的人物。我不自觉的站在你的身旁,你写完抬起头看到我,很惊讶的对我说道,这么巧,你还记得我吗。我说你叫林茜对吧。你问我是不是也要加入院记者团,其实我并不打算加入的,只是在你询问时竟然莫名点了点头。于是在你名字下面写上自己的名字黎晓。
你看了一眼说道原来你叫黎晓啊,希望我们都能进入记者团。 然后你邀请我一起去食堂吃饭,吃饭时你说你很喜欢文字,只是自己写的文字很差劲。我说我也不会写文字,今天也是头脑发热就报了记者团。你在高中看过很多杂志,有些竟然也是我每期必买的书籍,我很庆幸和你有共同的爱好,你说道某篇文章时,被里面的故事感动的流泪,我说那些都是假的,都是编的。你反驳我,你说那是因为我铁石心肠不懂欣赏,很多时候人都是不敢直面现实,于是只能在笔下记录发生的一切,真实到让每个读者都会流泪。如今我相信了,因为现在的我自己除了用文字来纪念我们发生的一切,我找不到任何方法来让我忘掉你的一切。
【肆】
十一月十一被所有人称作一年一度的单身节日,在过去的十几年里我从来没觉得这一天有何特殊,总是很平常的度过。也许到了大学后不再有那么多学习的压力,任何事情都变得有趣。室友早在几天前就特兴奋的策划要怎么度过,其实我是没表现出多大兴趣,最后一致决定节日的前一晚去通宵唱K庆贺单身,前提是每个人都要叫一个单身女伴。我思前想后发现自从来到这个学校根本没怎么接触过其他人,认识的单身女生除了林茜还真不知道有谁,于是只能给她打电话。她的铃声很好听是薛小枫的《最后一次》。
K厅不给自带酒水,十一月份的天气早已悄然变的冷冽,每个人都穿着厚重的羽绒服,衣服里面夹杂的都是从超市买的听装啤酒。一直不知道林茜竟然比我还能喝,我被她的酒量给吓住。时钟嘀嘀哒哒向凌晨靠近,在零点整的时候,我们一群人围在一起唱《单身情歌》,我发现每个人都在声嘶力竭用尽全身力气唱出每句歌词,我仿佛能够感觉到每个人心里长久的压抑在一瞬间释放。他们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让自己 深深悲伤地回忆,我不知道我该不该为没有拥有那样的回忆而庆幸。他们唱完后仰口喝完一听啤酒,然后大声笑着,但是我却清晰的看见室友眼角那一丝晶亮。
林茜唱完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我不知道她怎么了。我坐到她身旁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给了她一听啤酒,她喝了一口,然后第一次跟我提出一个我从来不知道的名字,苏安然。 苏安然,我在心里幻想,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能够在她以前的生命里出现,然后让她这样难以忘怀。纵使日后我问林茜,我说你忘记苏安然了吗,她没说话,只是忽然转过头看着我反问我,你觉得我该记住他吗。
我也许从那时就没相信过她能够真正忘记苏安然这个人,只不过我从来没把苏安然当做一回事,我过分相信认为过去的还有什么能够和日后牵扯。才导致日后的自己被一个过去给打败的体无完肤。
【伍】
曾在一本书上看到这样一句话,那个男孩,教会我成长,那个女孩,教会我爱。每个人都有一个一直守护他的天使。他们安静的出现在你的生命里,陪你度过一小段快乐的时光,然后不动声色的离开。 也许有些人注定只是生命中的过客,从自己的世界里华丽的飘过,然后就再也找寻不到。
每周三下午都没课,我都会去阅览室看自己喜欢的杂志。林茜打电话过来时,我正在看一篇小说,小说里面有句话我说给她听, 直到后来他才明白,一个人,她若不爱你,纵使你愿意为她粉身碎骨死而后已,她也不会改变初衷。而让一个不爱你的人爱你,难过登天。她突然就不出声。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说你来阅览室吧。依稀听到她轻应了声,我便挂了电话。 她来时我将刚刚看的那本小说递给她,她很轻的翻着书页。
有风从窗外吹来,她额角的发丝随微风轻轻起伏,阳光此时刚好,从枝叶缝隙间穿透而来,落在她的肩上,洒满整个夏季的悲伤。她合上书突然问我,你想知道我的故事吗?我正准备翻书页的手指凭空愣住,然后装作不以为意的说,你的故事早已是过去,人还是活在现实比较好。你盯着我不说话,我当时很心虚,根本不敢看你,其实林茜你并不知道,没有一个人比我那么急切的想知道你的过去,我嫉妒那个叫苏安然的男人,能够在过去和你相濡以沫。但是现在的我又以什么身份去询问你过去,了解苏安然的一切。 你看了我会,最终还是没有开口说你的过去,只是将头转向窗外,外面是整齐的香樟,散发着醉人的馨香。
我故作淡定的翻着小说,却从你准备对我说你的过去后一个字也没看进去。我心里想的全是你看向窗外满是落寞的眼神,也许你现在正在想着那个叫苏安然的男人吧,我突然就感觉心底一阵绞痛,只得用手紧紧着压住胸口。
【陆】
得知你醉酒的消息后,我立刻放下正在玩游戏的鼠标,焦急的问你在哪。电话里你说话有点迷糊,你说还是老地方。我不知道你说的是哪里只能追问你老地方在哪,你突然不耐烦的说道,安然你竟然连老地方都忘了。我突然怔住,心里就像突然被浇了一层冰渣般,满满的空落和无力感,嘴上却只能说着,我记得呢,只是看你有没有喝多怕你认错地方,而后你便说出一个我从未听过的地方,回忆。室友说那是一个酒吧。
在去酒吧的路上,天上开始慢慢的落下雨滴,我不断的催促出租车师傅,多想立刻到你身边。你不知道我有多恨你刚刚在电话里叫我安然,却又不可抑制的担心你的一切,也许我就是这么犯贱吧,我这样对自己说。 赶到回忆时候,你一个人坐在对面的马路边喝酒,雨滴零零散散的洒落在你的身上,从你的脸上我看到的满是悲伤,本来想好好骂你一顿的冲动也顿时消失殆尽。我走到你面前,我说林茜我们回去吧。你看着我突然笑了,你说晓黎你怎么来了。你每次都喜欢把我名字倒过来叫,你说那样感觉亲切。你拉着我直接坐在地上叫我陪你喝酒,雨开始渐渐下大,我说林茜你在难过是吗? 你突然很生气的转过头说,谁说我难过,我很开心。说完就很张狂的笑了起来,我从来没见你笑的这样肆无忌惮过,后来朋友跟我说,那样的人其实心里有很多的悲伤难以言表,所以只能笑的掩饰她内心的难过。我突然就没话说,你看着天空自言自语道,晓黎你知道为什么很多人喜欢下雨天吗,很多人在雨中哭的时候别人都不知道,而他可以对别人说这是雨水。你接着道,下雨天就像天空飘下很多细小的花瓣,落在身上凉凉的。 我学你看着天空,感觉雨水渐渐将自己淹没,想到自己是以安然的身份出现,眼泪就开始慢慢在眼里堆积。
我说林茜你现在在哭吗,你回答了一句让我突然堆积在眼里的眼泪就那么不争气的往下流淌。你声音半带哽咽说,现在在下大暴雨。 我们一直坐在雨中喝酒,你为别人默默流泪,殊不知我在为你流泪。我问你安然现在在哪,你没有说话。只是开始你的碎碎语。
【柒】
一中的同学没有一个人不知道苏安然,他学习成绩永远都在红榜上,不光学习好人也帅气。那时林茜从来没想到会和这样的学生打交道。她说那时的自己堕落,叛逆。典型的坏学生。但就是这样相差十万八千里的两人却神奇的相遇,相恋。你说和他在一起的日子很幸福。 你就是这样云里雾里的跟我说你的碎碎语,却又不说你们的具体故事 ,你们的恋情当时在全校都引起很大反响,谁都没想到身上带着天使般光环的苏安然会和你在一起。
你说那天也是下着雨,你们在外面逛街,被几个小混混撞住,人家看你一副小太妹的样子就开始调戏,你出手反抗,而安然却什么话都没说转身跑了,你说当时你感觉自己一下子掉进很深很深的深渊,人家把你拖进巷子里,你说你一点反抗的意识都没有,脑子里回放的都是安然离开时的背景。你感觉突然被全世界抛弃一般,我仿佛能感觉到你当时希望破灭的绝望。在别人接电话的时候只剩一个人站在你旁边,你突然重重的推倒他,一直跑,一直跑 。
当晚你就开始发高烧, 你的脑海里充斥的一直都是安然转身后的情景。你说第二天你就没有去学校直接让你父母去学校转的学。从那时起你就开始变得很乖,不再整日整日的泡吧,出去疯玩,而是很安静的度过最后的高中时光,你说你从来没有觉得原来有时候安静真的很好。可以在夜深人静时,一个人静静的听一首纯音乐,可以喝着咖啡,看夏七夕的文字然后流泪。因为你说很多时候她的文字写到你的心里去了。 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走到你的心里去。
【捌】
高考完的暑假你一个人去了西藏,你说那里离天最近,感觉一伸手就能碰到天般。你还说刚到那里时高原反应特别严重,上吐下泻的。在医院挂了一天点滴靠着呼吸机才没事,你却硬是没有回去。而是只身一人将西藏走遍。走累了就随便吃点东西,然后继续上路,而且你有一个习惯就是不喜欢照相,去过很多地方的你,却没有留下一张照片,你说看到的才是最美,拍下来又有什么用。你不会去追忆逝去的东西。
你说那些话的时候,我感觉就像你站在很高很高的天梯上,向下藐视着我们这些人,而我看你时只能高高的仰着脖子。 你在那里第一次见到信仰的力量是多么强大,你说路途中你见到一个朝圣者,背着个包袱朝布达拉宫的方向很虔诚的一步一拜 ,膝盖上是厚重的灰尘。你说当时你默默的跟着他后面走了很久很久。你说你只是跟在他后面找寻自己的信仰。 你给了我一张从西藏带回来的明信片,背景是布达拉宫,就像是与天平齐,天空很空旷的蓝,让我心旷神怡。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先前和我说那些话时,会让我有一种觉得你高高在上的感觉,任何人去了那我想都会有一种超脱世俗的想法吧。就像人在很空旷的地方就会觉得心情会很好。
我说我以后也会去那里的。 那时耳机里正传来的是杨培安的《我相信》,是啊其实那时的自己满腔热血,从来没有什么能够阻挡我的困难。我只是想走林茜曾经走过的路,看她看过的风景。你的以前没有我的陪伴,只能用这种方式去找寻你的印记。
【玖】
林茜很喜欢吃巧克力,她说巧克力在不开心的时候吃才最有感觉,心里难过的象流泪时,吃一颗巧克力就能甜到心底。那样就能让自己无法悲伤,我一直记住她说的这些话。 我偷偷买了很多种口味的巧克力,只希望在哪天她不开心的时候能够用到。我记得林茜第一次看见我从口袋里掏出巧克力给她时,她没有接而是说了一句话,你知道这种巧克力有什么含义吗,我没有说话,其实我是知道的费列罗巧克力的含义是你是我的唯一,代表忠贞不渝的爱。
你最后还是接了,当时你就吃了一颗,你说很好吃。我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其实我很想说,我会给你买一辈子的。 回到寝室后,室友都听说林茜接了我送的巧克力,都起哄说晓,看来有希望哈,林茜看来有希望接受你啊。现在你要赶紧乘胜追击,好早日请我们吃庆祝饭,我笑着说感情是来蹭饭的哈,然后室友们商量着怎么帮我追林茜。
晚上,躺在床上想着和林茜认识的那些瞬间,就像历历在目般,她的音容笑貌是那么清晰。喜欢一个人真的毫无防备,没有恋爱过的自己,我想我大概懂得暗恋一个人的感觉。只要和她在一起就是幸福。
室友最后商量的结果就是在林茜的寝室楼下面,让我进行表白。然后他们帮我买了一束花还有许多蜡烛,我问买蜡烛干嘛,他们笑着说看他们安排就好了,主人公就好好的准备表白就行了。我突然感觉身边有这么一群死党的室友是多么幸福,虽然我们在一起经常会范二,我不自觉的笑了,心里默默念了句兄弟。
晚上下自习室友用蜡烛在寝室下面摆了个大大的爱心,然后将蜡烛全部点着,让我给林茜打电话。我打电话给林茜她正在看夏七夕的笑忘书,我说林茜你下来下,我在你寝室楼下。在林茜下来的那段时间里,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去的,一直在心里背事先准备的表白词,可是在林茜站在我面前的时候突然忘得一干二净,林茜看着我手里的花没有说话,我也那样看着她,室友急了说晓你丫的磨蹭什么啊,快点表白啊,我也想开口,但是看到林茜我没想到紧张的忘记所有的词藻,我说林茜,能做我女朋友吗,以后我会照顾你一生一世,不让你有再次流泪的时候,让你做世界上最幸福的女生。你不说话,我不知道怎么办,紧张的开始额头冒汗,周围的人都在起哄说,接受他,接受他啊。我看着林茜轻轻的点点头,高兴的将她抱在怀里。周围人都为我们鼓掌。 我突然感觉原来幸福的感觉是这么美好。
【拾】
我以为终有一天,我会彻底将爱情忘记,将你忘记,可是,忽然有一天,我听到了一首旧歌,我的眼泪就下来了,因为这首歌,我们一起听过。
很多你认为早已过去了的事,却在某些不知名的事物或者时间,让你的回忆思绪汹涌而来,然后你会不知所措。就像现在的我,也像那时的你。林茜当你在他苦苦哀求,把他拥入怀中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完了,彻彻底底的完了,我不敢相信我竟然就这样失去了你。再也找不到能够和我一起坐在电影院旁若无人的大笑,找不到那个会在我难过的时候给我唱歌,找不到那个重重拍着我肩膀说道“还有我”的人,是的我将你弄丢了。
突然发现自己真的可笑,我用弄丢了这个词来形容我们曾经相爱过的证据,但是我还在憧憬有一天你能够重新站在我的眼前,然后对我笑。 想到你那晚,抱着痛哭的他,你哭着对他说过去的都让他过去,还可以重新开始,你当时肯定忘记我就站在你们旁边,我多像一个看热闹的小丑,我只是不想把自己形容的更尴尬无助。那段时间里,我觉得我经历了一段生死,是的我的爱情死了,就当着我的面粉身碎骨。最后是小A把我拉走的,听小A说当时的我脸色苍白的吓人,整个人看起来没有一点光彩,但是他又不是不知道失恋本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受了多重的伤,才能让我那时茫然的不知所措。
然后是整夜整夜的喝酒,吐了喝,喝了哭,小A说那晚的我就像一个疯子,一会笑一会哭。我现在想想当时我到底是为我自己哭,还是为你哭,但是抱歉我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我只记得你和他相拥的画面。
【拾壹】
、、、、、、、、、、、
【拾贰】
相思苦。 别离难。 留空想之际。人总是在黑暗中学会成长,途中难免会有辨不清方向的时候。 村上春树说:所谓人生,无非是一个不断丧失的过程。很宝贵的东西,会一个接一个,像梳子豁了齿一样,从您手中滑落下去。取而代之落入您手中的,全是些不值一提的伪劣品。体能,希望、美梦和理想,信念和意义,或是您所爱的人,一样接着一样,一人接着一人,从您身旁悄然消逝。
林茜: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想我已经再去西藏的路上了吧。很多时候,我多怀念我们曾经一起欢笑,一起哭闹的日子。一个女生曾对我这样说过,晓,你知道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对你说过我喜欢你吗,因为我知道我们只是朋友,所以不会有分开的理由。
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我们一直只是朋友该是多好,我们就不会有分开的理由。但是时间一如指尖流沙,再也找寻不回来。现在的你和他在一起应该很幸福吧,网上一个朋友跟我说,他说如果你爱她就应该让她幸福,现在我做到了,可是为什么我还是会难过。昨天晚上我突然很想哭,我想起你曾经跟我说,哭的时候站在雨中哭让别人看不见你的悲伤,可是外面连雨都没有。我将浴室的淋浴开到最大,坐在地上哭的像个孩子。第一次觉得原来自来水也可以这么凉,一如坠入冰窖,我的挣扎、呼喊都没有任何人来轻声问候声,你还好吗?
我现在其实很好,当我真正决定忘记你的时候,心里突然空落落的,也许再也不用在半夜打电话叫你盖好被子,不用天天早起只为去买你喜欢吃的烧卖,不用叮嘱你不准吃辣的只因你的胃一直不好......我该给自己放假了,不用天天围着你的小宇宙转,上帝告诉我,我们只是有不同的人生要走。
昨晚我听了一整夜的歌,你最喜欢的歌手带泪的鱼,就像歌词所说,你那么想他,心里就不会痛吗。过去是还没长大的坚强,你那么想他,哭到不能自控。也许日后也会很轻松的说着那些过去,但是现在的自己却终是整日忧伤。我只能通过离去来忘却那些伤痛,你以前总是说我像个小孩子,表面上表现的很坚强,内心却比谁都脆弱。不善表达情感的自己最终将你走失,夏七夕说过伤痛不过百日长,我将在这离去的日子里来将你遗忘。
黎小晓落笔 201x年7月xxx
【拾叁】
写到这里我就不想再写下去了,就像序号拾叁,失散。所有的故事都将静默结束,我们也以这样的方式结束,心里不痛那是不可能的,毕竟当时爱的深沉,以此来祭尊我逝去的爱情,也算是自己对过去有个交待。
世上有很多东西是可以挽回的,譬如良知,譬如体重,但是在我觉得不可挽回的东西更多,譬如旧梦,譬如岁月,譬如对一个人的感觉。是的,林茜也许这是你和我不同的地方,你会被挽回那段逝去的岁月,挽回你和他的那一段感情,但是我们的岁月,我们的感情呢?
我很喜欢一句话,它说:我们放下尊严,放下个性,放下固执,都是因为放不下一个人。我承认现在的我有点矫情,我只是有点难过和伤心罢了。 我们不是无所不能,很多时候预测不了事情的结局。有句话说的很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很多时候那些让你的心支离破碎的回忆,都将成为你成长的垫脚石。用一年甚至几年去找寻到一个认为对的人,然后再用更长的时间来去忘却。只能说我们遇见的不是时候,注定没有厮守终身的美满结局。
天亮了,一整夜的敲打键盘,让我活生生的就像重新活了一遍似得,从与你相识,相知,相恋到相离,从所有片断中走了一遍,很多幸福的小瞬间连我都记不清了,你看是不是特失败,我们仅有的那些我都记不起来。所以想想挺好的,就这样将关于你的所有记忆从脑海清除。林茜,请让我最后一次对你说,我很想你!
【原创文字,侵权必究】
————黎,谁带你去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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