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做了一道炒芹菜,芹菜切段、胡萝卜切小条、豆腐干切薄片,配上牛肉丝,小炒在一起。
胡萝卜、豆腐干、牛肉丝炒芹菜这道菜烧了很多次,儿子特别喜欢吃。有时是芹菜搭配豆腐干和胡萝卜,有时是芹菜单配肉丝。在小饭馆里,我也吃过芹菜炒豆腐干。我的经验是,如果这道菜里要出现豆腐干,一定要切得薄;捡芹菜时发现芹菜茎偏老,就把茎撕掉,就稍微切短一些;胡萝卜也被切成薄片后再加工成条;肉丝随意,可以是猪肉也可以是牛肉,看个人喜好,提前腌制、煸炒预备。
最开始学做菜时,切菜总会伤到手。有一次,我切黄瓜,一刀下去,一盘拌黄瓜里有血滴,看了让人倒胃口。后来,学聪明了,惯用手切菜,另一只手的手指头压着菜,手指关节弯曲抵住刀面,这样就不会切到自己的手指头。这算是一条经验。
家常菜里的切配没有太多花哨的技巧,主要是涂方便,省时省力省事。饭店里的切配工就起了大作用。不光要把切配做得“看得过去”,所谓“色香味俱全”,形状也在视觉上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但隐形的是,别看帮厨并不“撑门面”,一个饭店菜品成本支出多少,切配工是关键——他帮你切粗糙点,多丢掉点原材料,你也未必知道。这些原材料都是成本。
我小时候,有一个外地亲戚来我家小住,他在单位当厨子。照理他是客人,招待他吃喝是我们主人家的事。他却每天帮我们买菜,包揽了一天一家人的吃喝。当时聊起这份反客为主,他说:“我当大厨当惯了,别人烧饭我看不上。”这句实诚的话留在了我的心里。
我喜欢做饭烧菜,源自年幼时家里总有外地亲戚来家过年。大家其乐融融地坐在一起,吃一桌年味,气氛融洽,感情甚好。我甚至把做一个厨师当做自己的职业理想。
最近在翻两本关于职业的书《给孩子的职业指导图书》《Dk职业百科》,里面都提到了厨师。民以食为天,老百姓的生活离不开衣食住用,和吃的有关的工作——厨师,永远不会淘汰。书里和我们现实中知晓厨师印象大致相当,当一名厨师不需要读很高的学历,有时候需要拜个师傅,学习技能和经验,即使在一家饭店帮工,也未必有机会留下来工作,而且大部分厨师的地位和收入并不高。
然而,绝大部分人都喜欢美食,尤其是自媒体盛行,智能手机功能越来越支持拍出漂亮照片的时代,科技也支撑着厨房电器的更新换代,如何成就一道美食的信息从网络唾手可得。仿佛一夜间,人人都可以是厨师,都会做一两道拿手菜。
那么,此刻,区分下想做厨师的职业心愿与只是想尝试diy一桌美味的心愿差别就摆在了眼前。想从事某个行当与喜欢做某一件事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再细分一下,做一道菜之后看到家人愉快的笑脸,拥有掌控味蕾的满足感,被他人羡慕或称赞的存在,希望用健康的生活方式影响他人,靠一门手艺立足谋生,都是这两个概念里可以进一步延伸的细枝末节。
另外在翻阅的一本关于住宅空间的哲学书,也对生活空间中自我追求做了补充:家庭主妇需要一个独立的空间,可以是一个家务房,来独处一小刻。
一个空间或者一件事折射的内在心理需求那么,想当一个厨子或者喜欢做菜,是否也折射了个自我独处的内在心理需求呢?
做厨师和喜欢做饭是一对思考题。其他职业和与之对应的喜欢做某件事,是否也有类似的对话空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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