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晋之际,阮籍、嵇康、山涛、向秀、刘伶、阮咸、王戎七人,常在山阳县竹林中饮酒纵歌,肆意酣畅,世谓“竹林七贤”。
在简书,也有这么一处竹林,名曰“废柴江湖”。江湖,不等于武林。我心中的江湖是这样的:可以仗剑天涯,快意恩仇;可以游山玩水,吟诗作画;也可以隐居山林,弹琴长啸。
“废柴江湖”也有“七贤”。
过期废柴(山涛)
在竹林七贤中,山涛是老大。山涛曾因劝嵇康出仕,嵇康愤而作《与山巨源绝交书》,颜延之亦因之不列其入《五君咏》,其实山涛是个大儒家,为人清明,热心助人,多获好评。所以嵇康临刑托孤,没托给自己兄弟,还是托的山涛啊。
在废柴江湖,废柴更是当之无愧的老大。他起于微末,成于凡尘。虽以废柴自谦,实为良木;百般雕琢,终成大器。更兼慧眼如炬,以德揽才,知人善用,张狂不羁的背后是对大局运筹帷幄的淡然。江湖帮派林立,纷纷扰扰,但都以他为尊,登高一呼,应者云集,征文已经到了第八季。他是受人拥戴的武林盟主,其地位不可撼动。
四海游龙(阮籍)
历代关于“竹林七贤”的排序,阮籍总是名列第一,可见阮籍在士人中的名望之高。阮籍是“正始之音”的代表,著有《咏怀八十二首》,他的“五言诗”成就极高,对后世作家产生了重大影响。白眼人生婉言事,不随流弊任放荡。他文武双全,长啸当歌,不入俗流,被称为“命世大贤”。
龙哥诗文自是精妙,但他最大的智慧不是来自他的诗文,而是处世的哲学:就像阮籍一样,深藏不露,引而不发,从不锋芒毕露,咄咄逼人,而是留给你无限的时间与空间,只有慢慢体味,才能渐渐察觉。可惜的是龙哥现已退隐,只偶尔露面,常常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但江湖永远都有龙哥的传说。
历下老农(嵇康)
嵇康,“竹林七贤”的精神领袖,“肃肃如松下风,高而徐引”,柳下打铁越名教,竹间清谈任自然。旷达狂放,自由懒散,是魏晋风度最佳代言人,其“目送归鸿,手挥五弦”的潇洒出尘与临刑前弹奏广陵散的身影,成为遥远天边一道不朽的风景。
老农博览群书,通闻博识,返璞归真,清静无为。道之所在,即为自然,这与嵇康的“大道”不谋而合。老农虽不像嵇康善古琴,但他懂琴、知音,如雪中的梅,孤标特立;又如秋天的菊,清爽疏朗。
米兰的小石匠(向秀)
向秀性格较为平和,乐天知命逍遥自在。文静、从容、淡定、温润如玉,就像他的名字,不像七贤里的其他人那样个性十足。向秀与嵇康关系最密,嵇康“性绝巧而好锻”,于是经常可以看到二人在嵇康家门前的柳树下打铁自娱,“叮当,叮当”,嵇康掌锤,向秀鼓风,二人配合默契、旁若无人、自得其乐。
小石匠是个诗人,锦绣文章少年郎。除了写诗之外,他的人生就是陪朋友老农打铁。有锻铁之谊的两人除了日常打铁,就是结伴去南琴悠家抢沙发,躺着玩手机,或是嗑瓜子,常常乐不思蜀,流连忘返。
江湖策马 东篱种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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