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简书钻群里的聊天,让我又有了想写点什么的想法,之后回到简书,看到了李砍柴的《三毛:我们终其一生,就是要摆脱他人的期待,找到真正的自己》,文章没看完就发现,我真的想写点东西了。
这个想法,其实源于我家小宝贝不太利落的一次问话:“妈妈,爱情是什么?不懂!”
当时,我的小小宝正被迫放弃他最爱的动画片,跟我一起看一部掺杂着现实和瞎编的年代剧。
我竟一时语塞,讶异于小小孩的思考能力。
这真是个深奥的哲学命题。
于是,回答不上来的我,只好向正在忙碌的宝爸求助:“你家宝问爱情是什么,你能解释下吗?”
“你解释吧!”
“我不懂。你也不懂吗?”
“不懂!”
好吧,我只能告诉充满求知欲的小小宝,我,你眼中无所不知的妈妈,其实,也不懂。遗憾地很,是真不懂。
那我和宝爸到底是啥?我和他,都不爱三毛,也不爱琼瑶,尽管各自都有些和三毛相像的经历,但是,她们的书,就是没有办法看下去。
我们都无法解释这个人生的终极命题。
也许能解释的,就是那只绣球而已。现在,它早已变成小小宝的玩具,滚到不知道哪个角落去了。
有时我会想,我们的下一代,还是会被各种势力和偏见禁锢着自己,不能自由去爱吗?还是,会像我们广西一直以来的山歌一样,始终能自在地让心灵去游荡,去歌唱,去自由地爱?
爱,在我们的歌里,是高山,是低谷,是湍流,是溪唱;是日月星辰,也是飞鸟鱼虫;是繁花似锦,也是思恋成河。但可能,因为我的家乡不会下雪,所以没有阳春白雪,到了最后,就只是生活而已。
最近,我在教小小宝念古诗,偶然间发现一个唱古诗的音频,播放后小家伙听得高兴,我也很开心。
为啥?因为对于一个老母亲来说,哄睡是一门很重要的功课,而这个唱诗音频,只要是在宝该睡觉的时间播放,保证能稳准狠地放倒他。
然而,我听完这些唱出来的古诗,会想,如果我能像我爷爷奶奶当年给我唱故事一样,把世间万物都唱给我的宝宝听,那该有多好。
我到现在都还记得,童年时每当我缠着爷爷讲故事时,他就会把两只手轻轻地按在竹子做的拐杖头上,坐坐好,开始摇着头,一首接一首地把那些古文里的故事唱起来,唱得悠远绵长,我也听得非常入神。
但是,那时候毕竟太小,记得韵不记得调,以致于现在再也复述不出来。只记得,每当爷爷没空时,奶奶就会说:“来来,你爷爷教过我,我来讲故事。”而奶奶每次都要唱那一个故事,就是梁山伯与祝英台。因此,我也最记得奶奶唱到梁山伯与祝英台同学时,起了对祝英台的疑心,祝英台灵机一动的反驳的唱词——站着尿尿射死蚁,蹲着尿尿更有礼(原话:企住屙尿射死蚁,踎住屙尿仲有礼);
这唱词够直白够接地气的,所以我估计自己能记一辈子。同时,奶奶也说过很多次她和我爷爷的爱情故事,尽管她自己认为他们那时的婚姻只是盲婚哑嫁。我最记得这个——奶奶在我爷爷过世后不断地告诉我的,连我父母都不知道的故事:
奶奶过门前是没有名字的,并且因做姑娘时家里心疼也没有裹脚;但是在那个清末民初的时代,我爷爷并没有因大脚嫌弃她,反而在结婚的那个晚上问明了奶奶的情况,主动跟奶奶说:“我虽然读书不多,只上了两年私塾,但是我也可以帮你取个名字,你以后就有了名字,再也不是某某氏了。”于是我奶奶在这个最唯美的表白中,有了一个最好听的名字,也是她这一生中唯一会写的三个字。至于是哪三个字,呵呵,这可是隐私,不告诉你们。
很多年以后,我进入了自己的婚姻,在收拾好一地的鸡零狗碎之后,才在这个奶奶记了一辈子的故事里读到,原来爷爷奶奶当年唱的爱情故事,只有这两样:爱与尊重,并行不悖。
这样的故事,如果能唱出来,是多么动听;然而我曾经被我妈妈批判:“你是不是基因突变的,我们家就你不会唱歌。”
果然是亲妈!我的玻璃心碎了一地。
好吧,我的小小宝,我放弃唱给你听的念头;但我总归还是能写写的。等你以后长大,也许对你提出来的“爱情是什么”这个宇宙级的命题带来一点点的参考。
不过,我想起来,小小宝在几天前跟爸爸说过,妈妈会唱歌。我本来很疑惑,基因突变的我啥时候唱歌了?现在仔细想想,我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不碍事,我就没谱没调地瞎编歌对着小家伙唱,我自己没往心里去,没想到他倒明白着。
好啦好啦,如果你也能找到一个伴侣,能互相爱,能互尊重,那就去爱吧!唱歌的事,交给刘三姐吧。毕竟她唱过:你歌哪有我歌多,三姐的歌儿塞断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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