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京青麻头(第四节)

作者: 古城弦乐 | 来源:发表于2018-11-02 11:08 被阅读338次

  中京青麻头

  第四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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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四~!乔振彪,你在哪里?!”

      “乔大哥,你怎么样?是不是你点的火?”

      ……

      由于担忧和恐惧,我们大声呼喊着,健步如飞,直朝乔四的帐篷奔跑过去。

      “吱~嗤!”“尾爷儿”一把扯开拉链,探头进去,高喊:“乔四!在吗?”

      无人应答。

      我同时翻看另外两个帐篷,依旧未见乔四的人影,但物品摆放得整齐,不像有外人侵入的样子。

      “乔四,你个臭小子,这时候玩什么捉迷藏?快给我滚出来!”“尾爷儿”在查看了越野车内物品齐全完备后,放下心来,声色俱厉地怒吼道。

      只听周围狂风呼啸,哪有半点回应?诘问转瞬即被吹散、揉碎,翻滚着湮没在夜空中……

      “尾爷儿”呆住了,我也有些害怕:平白无故的,一个大活人,竟消失不见了?!

      “乔振彪!你个王八羔子,吓唬我……要是出点事,我可怎么向你家人交待啊?!”喊声凄厉颤抖,透着惊慌,到后来甚至都略带哭腔——看来“尾爷儿”是真是魂不守舍、六神无主了。

      此刻我反倒镇定下来,分析道:“这里没有凶猛的野兽,况且燃着一堆火,又不像有坏人谋财害命的样子,应该问题不大……营地位置这么明显,他绝不会走迷了路,咱先在周围找找,说不定他崴了脚,无法挪动了呢?”

      听到这番话,“尾爷儿”渐渐愁眉舒展,眼神清澈,颇为信服。然尔,沉默片刻后,他突然反问道:“不对!若真如此,他为什么不呼喊求救呢?”

      我一愣,随口道:“这谁知道?也许他摔晕了呢?别磨蹭了,咱快找吧!”

      恰在这时,从南边的阴影里突然传来了“啊~啊!……嗬,嗬~!”的呼叫声,喑哑断续,极为痛苦,像是被扼住了喉咙而竭力发出的嘶鸣一般。

      我和“尾爷儿”立刻惊得魂飞魄散、毛骨悚然,牙齿“咯咯”作响。

      “谁?!……谁、谁他妈的,在那儿装神弄鬼?”我顺手操起根燃烧的树枝,壮着胆子喝问。

      “啊~啊!……嗬,嗬~!”那声音再次响起,并伴随着沉重拖沓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

      一个浑身湿透,沾满污泥,脏兮兮的高大壮汉,肋下夹捆干柴,叉开两条长粗腿,气势汹汹,尤如黑铁塔般地矗立在明亮的火光里。

      “乔四!”

      “乔大哥!”

      我和“尾爷儿”同时惊叫起来。

      “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你掉水里啦?”“尾爷儿”略带责备地问。

      “你的嗓子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我担忧又略带些好奇地问。

      “啊~啊!……嗬,嗬~!”乔四豹眼环睁,狮口大开,右手惶急地来回比划着。

      我和“尾爷儿”面面相觑,眉头紧锁,不解其意。

      “哗啦!”乔四猛然将干柴撂下,弯腰“唰”地一声把锯齿短刀插进碎石缝中,更不说话,双肩一抖出手如电,直朝我当胸抓来。

      “哎呀~!”我大惊失色,连忙侧身躲避,同时本能地向前刺出燃烧的木棍来防御。

      恍惚间就觉得虎口剧痛,腋窝发麻,胸腹恶心欲呕,“噔噔噔”踉跄着连退了数步之后,方才站稳了。

      “嘭~!”乔四将燃烧的木棍掷向火堆,顿时火星四溅、热浪滚滚,气势骇人;他却浑然不顾,“啪”地拧开水壶盖,一扬脖子,“咕咚咚”灌起水来。

      我这才发现,仅仅一瞬间,他便夺下木棍、摘去水壶,动作娴熟得竟如探囊取物一般。虽然肩膀依旧酸麻得抬不起来,我仍忍不住心下赞叹:嚯,好俊捷的功夫!

      旁边的“尾爷儿”恍然大悟:噢~,原来是口渴了,想要喝水呀!……嗯~,秋气干燥、昼暖夜凉,劳累过度以致外邪侵入,咽喉肿痛、声音嘶哑,也就解释得通了。

      因此,他放下疑虑,用了亲切柔和的语调劝慰道:“慢些喝,别呛着,水有的是。”

      乔四却不答话,只鼓起胸膛“咕咚咚”地灌水,那水流快而且急,好些都顺着他的嘴角滚落到衣裤上——此喝法极为粗犷彪悍,直如梁山好汉提缸斗酒一般。

      “尾爷儿”有些尴尬,不过却没说什么;我当然就更不敢说什么了,于是便都怔怔地看着。

      “哐啷~!……叮当~……”乔四猛地将空水壶往后一抛,“哧喇”一声脱去上衣,用力掼在地上,然后身形一矮、大腿肌肉紧绷,把那马步扎得坚若磐石、纹丝不动:他脸色潮红,表情凝重,嘴巴依旧张开、豹眼依旧睁圆,双手叠放在脐下丹田处,敛息屏气、心神合一。

      我和“尾爷儿”疑窦丛生,却不便相问,更不敢劝阻。

      缓缓地,乔四开始逆时针转动手掌,按摩腹部,初时极慢,后来逐渐加快,如风车一般,那刻在肩背上花花绿绿的纹身有节律地颤抖,就像活了一样;他面容狰狞、颜色酱紫,发根直竖、目眦尽裂;全身的肌肉虬结,血脉喷张,皮肤下的血管条条隆起,就像蜿蜒爬行的蚯蚓;原来厚实得如同一袋水泥的胸脯,现在则几乎扩张到快要接近两袋水泥的厚度了。

      我和“尾爷儿”相顾骇然,越瞧越觉胆战心惊,不由自主地往旁边躲避。

      “嗬啊~……呼!……哗~!”突然石破天惊一声吼,乔四疾速抬手翻腕,双掌全力向前平推,真气激荡、罡风飒飒;与此同时,一股浑浊的水流盘旋着自他口中激射而出,落到十几米远的地上。那水流并不分散,在火光的照耀下熠熠闪光,恰如蛟龙出海一般,蔚为壮观。

      我大开眼界,心潮澎湃,翘指赞叹道:“哇哦,好深厚的内力!”

      “尾爷儿”则老大不悦,板起脸来训斥道:“水再多也不能浪费!嘚瑟个么?!”

      话音刚落,乔四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神态萎靡:他双眼阖上,嘴唇紧闭,青灰色的脸上密密麻麻地渗出黄豆粒般大小的汗珠;那支撑住身体的两条胳膊,不由自主地颤栗着,就像寒风中摇摆的枯枝……

      我和“尾爷儿”大惊,连忙跑过去搀住他。

      “振彪,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尾爷儿”关切地问。

      “乔大哥,是不是内力消耗过大,有些头晕眼花啊?”我还沉浸在武侠小说的世界里。

      “毒~……中毒……”乔四虚弱地抖动嘴角,含糊不清地吐出几个字。

      “啊~!什么……毒?!”我吓得一屁股蹾在地上,双手如遭炮烙般地弹开,一时面无血色,体如筛糠,心脏“怦怦”乱跳。

      不是我怂,而是这“黑风岭”上确有一种极罕见的毒蛇,遍体油黑,头似棺材,毒性匪夷所思,不仅被咬到之人绝难逃生,连皮肤接触其毒液者亦可因渗透而中毒受伤。周围的村民恨之入骨,都叫它“索命黑棺材”。

      “尾爷儿”一愣,扶住乔四仔细打量了片刻,突然厉声喝问道:“你到底错吃了什么?!”

      “果~……野果……”乔四指指裤兜,有气无力地回答。

      听到这里,我登时放下悬着的心来:呼~我去,原来是虚惊一场啊。没事儿,这一带但凡有些滋味的野果,我几乎都尝了个遍,酸甜麻涩苦的,个别是难吃了点儿,但绝不会至于要了人的性命去。

      “让你在营帐内休息,乱跑个么?山里的野果是能随便乱吃的吗?!”“尾爷儿”大发雷霆,喋喋不休地训斥道。

      乔四低头不语,我也讪讪地保持沉默。

      “尾爷儿”刀子嘴豆腐心,虽言辞激烈行动却具暖意:他从车箱里拿来毛毯给乔四盖上,又喂了两粒解毒养胃的药丸,并嘱咐坐好,不要乱动,歇息片刻。

      果然,一盏茶的功夫不到,乔四便面色红润、容光焕发起来;“阿~阿嚏!”一股强劲的气流裹挟着满嘴的飞沫猛喷出来,“嗯啊,痛快!”他舒坦地捏了捏鼻子,用浓重的东北老腔嘟囔道:“妈了巴子的,这黑不溜秋的贼窝窝沟真不待见人,吃俩果子都不乐意,哪比得上俺们那旮瘩的青山绿水厚道啊……”

      美丽家乡再次无辜遭骂,我心中怒火中烧,咬牙切齿暗骂道:“乔四你个傻X,活该!”

      “尾爷儿”脸色一僵,有些难为情,不过并未阻止乔四继续污言秽语地发牢骚。于是我皱紧眉头忍着气,在“呼啦啦”忽明忽暗的篝火旁边,终于听清楚了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

      原来,我和“尾爷儿”去打探环境走后不久,乔四便醒了。他见天色将晚、光影朦胧、寒风阵阵,不禁意兴阑珊、睡意全无,于是便想“点把火”取取暖、照照亮。开始很顺利,营地南边的树丛中枯枝很多,随便捡一堆来,将那篝火燃得“噼里啪啦”旺旺的,甚是温暖动听;后来,因担心干柴不够,他便再次“南下”——然而,这次,出事了。

      据当事人乔四控诉,收集干柴枯枝是相当容易且无害的,要紧的是他在手电筒的余光里瞥见了一簇簇通红圆润如珊瑚珠般晶莹剔透的野果,色泽诱人、香味扑鼻;恰巧他又忙活得口干舌燥、饥渴难耐,一时没忍住,鬼使神差般地摘下一颗吃了;顿觉果肉鲜美、汁水丰富、甜中带酸、欲罢不能,这可就着了道了!自然的,仿佛不受控制般地又吃下了第二颗,之后更是一发不可收,如洪水决堤似地接连吞下第三四五六七八九十颗……他双手轮流撕扯下满把的果子,忙不迭地塞进嘴里,胡乱嚼几下,梗着脖子迫不及待地愣咽下去……

      可以想像,其摘取和吞咽动作敏捷高效,不知疲倦——好比嚼着某广告中的神奇口香糖,根本就停不下来!

      吃得正嗨,突然发觉不大对劲儿,惊叫道:“哎哟妈呀,我嘴咋麻了呢?……这这,舌头咋还不好使了呢?!啊~!”

      四周狂风呼啸,夜重如墨,没人告诉他答案。那令人恐惧到毛骨悚然的麻痹感逐渐加深加重,如浓雾般扩散开来,“啊~啊!……嗬,嗬~!”很快他便口不能言,发出像鬼哭狼嚎似的惨叫声。

      及至此时,乔四再不怀疑自己中毒了,于是气沉丹田、经脉逆行,连续的“翻江倒海”,想要洗洗胃,把那毒物给逼出来;可惜,腹水甚少,效果不佳,虽吐出一些但仍有大量残留。

      不得已,他步履蹒跚地去池边饮水,岂料青苔湿滑加之身体正虚弱,控制不住,竟“噗通”一声跌进池塘里,待他手持短刀挣扎着爬上岸时已是浑身湿透、脸色煞白、冷得直打哆嗦,手电筒也不知道甩哪儿去了。

      所幸,耳朵无碍、听力尚好,于是他抱起干柴寻着声音成功与我们会合。

      逻辑上倒也合情合理,可我对乔四从裤兜里掏出的“野果”产生了怀疑:这种被称作“黑山珍珠红”的特产果子并没有毒啊,不但没毒,还味道酸爽、营养丰富、老少皆宜哩!曾有个外商看好果子的销售前景,想要大批量收购,费劲折腾了几次,终因道路崎岖不平而告吹。

      可是,他为什么要撒谎呢?我疑惑着抬头望时,正迎上乔四冰冷凶狠的目光,充满威胁的意味,好似嗜血的恶狼一般。

      “啊~!”我暗自惊呼一声,心底的恐惧不可遏制地喷涌上来,身体瑟瑟发抖:算了,好奇害死人,别管那些闲事了,保全性命要紧。

      沉默了一会儿,我思虑再三后,决定开口误导他一下,彻底打消掉他的戒心。

      “唔,这种果子我见过,村里人都叫它‘黑山酸麻红’。”配合着顺便改了个名。

      “哦~……对了,你是本地人,快说说毒性可强?”“尾爷儿”瞪大眼睛惶急地问。

      乔四神情紧张,身体前倾、凶光毕现,似乎随时会猛扑过来扼断我的喉咙。

      “少吃是没事儿的,多了便会出现口舌酸麻的症状,不用解毒,休息一晚自然就好了。”我平静地望着乔四跟“尾爷儿”,不慌不忙地把话说完。

      “啊呵,原来如此呀……乔四,看来你真是太贪吃了。”“尾爷儿”轻松地开起了玩笑。

      乔四面露鄙夷得意之色,假装惭愧道:“嘿嘿,纪爷教训的是,以后再不敢了。”

      我良心上过不去,一个劲儿地暗暗念叨:对不起了,纪爷!形势所迫、身不由己,待有机会时一定告诉你真相。谅解,谅解!

      事情搞清楚了,有惊无险、皆大欢喜,于是我们都兴高采烈地忙活着“埋锅造饭”:乔四和我换了身干净衣服,把湿衣服摊烤在火堆旁的支架上,又从车里拎出个带吊钩的野炊盆,倒入饮用水,挂在火上烧,待水开后再放入若干包方便面块并调料,搅拌两圈,烹煮起来;“尾爷儿”拾掇好装备,将“铁弹子锅灶黑”安排停当,又拿出熏肉罐头和几瓶辣椒酱……

      轻轻嚼一口劲道牛肉,陶醉着缓缓吹气,那快餐杯内溢出的温润浓香瞬间令人忘我销魂;满含期待地将面条挑起,狠狠地在辣椒酱里打个滚儿,涂抹匀了,就着汤汁大口吞下;顿时,味蕾“爆炸”,汹涌的热流直冲脑门,双眸潮湿,耳朵“嗡嗡”作响,浑身的汗毛直竖起来……

      “唔哦~!”仰天长叹曰:“这麻辣酸爽,过瘾!”

      于是,寒风中,我们三人刀叉并进、竹筷翻飞,低头“呼噜噜”地猛喝面条:个个面红耳赤、汗流浃背,意兴盎然、不亦乐乎。

      少倾吃饱,将瓶瓶罐罐及杯盆餐具胡乱一堆,自去帐篷睡觉不提。

      原定今晚半夜三更的“抓捕活动”因为乔四的“意外中毒”而泡汤,我得以做了个好梦,梦里的情景光怪陆离,真实而迷幻:春风拂动树梢,山坡上绿草盈盈、繁花似锦,远远望去确像绯红的云;近处溪水潺潺,鸟儿欢唱,清澈见底的池塘里鱼儿翻起阵阵涟漪,还有嬉戏的小虾和螃蟹;忽尔在姥姥家石砌的院落里爬树扯榆荚,忽尔又挎上篮子满山跑着采野果,正啃着黄澄澄的鸭梨,又瞅见红彤彤的“不老枣”;神奇的蛐蛐足有拳头大小,遮云蔽日,像蝙蝠那样“扑棱棱”横冲直撞地飞着,得用捕鸟的大网才能罩住……

      昏昏沉沉的,直睡到第二天的快晌午时,我才走出帐篷:阳光明媚、空气清新,一切都那么美好,充满生机活力,让人通体舒泰、油然而生大干一场的豪情壮志。

      “纪爷,趁天亮、光线好,咱们快去‘撬’吧?”我兴冲冲地对正在车内忙碌的“尾爷儿”高喊。

      “嗯?”“尾爷儿”颇觉意外地扭头道:“哦,醒了。不忙,先吃饭,再休息,晚上捕捉最好。”

      我一阵不好意思:啥事儿没干,刚睡醒又要吃饱休息,嘿嘿,这一万块挣得也忒容易了。

      然尔,如此美差,怎忍拒绝呢。我为平衡心中的羞愧起见,讪笑道:“那么,我来刷洗餐具做饭吧?”

      “不用,振彪早就做好了。”“尾爷儿”拍拍手掌,关上车门道。

      可不是咋滴,乔四身系白围裙如同技艺娴熟的野战炊事员般忙碌着,把一切打理得干净整洁、井然有序:湿衣服已烤干叠好,支架也挪到一边;较为平坦的地面上摆放了折叠圆桌和三只马扎,桌上餐具锃亮,佐料一应俱全;篝火熊熊,带吊钩的野炊盆内沸汤翻滚、香气扑鼻……

      贪婪地咽口唾沫,肠胃立刻配合着“叽里咕噜”一阵欢叫,食指大动、不能自已:且抛开矜持,敞开了肚皮再吃它一回罢!

      于是,刀叉并进、竹筷翻飞,面红耳赤、大汗淋漓;不闻人语声,但听“呼噜噜”……

      遵照生理规律,饱食后自然犯困,因此一觉睡到了傍晚时分,刚醒来就嗅到了亲切熟悉的香味——饭已OK,过来咪西吧!

      “啊呀~,太奢侈了!太颓废了!以前地主老财的生活也不过如此吧?!”身为劳苦大众的我看不下去,暗自痛心疾首地泣血斥责道。

      然尔,圣人之邻、沐礼仪教化千年,又怎可拂逆了人家的好意呢?

      于是又“呼噜噜”混了个肚圆,之后再次躺进温暖舒适的帐篷里;如此这般几番折腾,终于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两眼放光炯炯有神,彻底失眠了。

      失眠于我虽是平生第一次,却并未束手无策、心烦气躁,我不慌不忙地采用某著名养生气功大师推荐的方法,静默着吐故纳新、慢条斯理地“数绵羊”。随着“绵羊”数量的增多,我双眼渐渐阖上,意识也混沌飘逸起来,似乎刚好数到第十万八千只的时候,就听见“尾爷儿”在帐篷外轻声呼唤:“窦小弟,醒醒,该去拿蟋蟀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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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评论

  • 坑叔:中京、圣人之邻……老哥莫不是河南老乡?
    古城弦乐:@坑叔 哦?在泰安上的大学吗?有空来玩啊,欣赏美景、品尝美食,畅饮一番。
    坑叔:@坑叔 泰安我上学的时候去过,印象深刻 😄
    古城弦乐:@坑叔 不是,我是山东泰安的。好客山东欢迎您,“一山一水一圣人”嘛。
  • 经年鲤:这乔四肯定有问题!
    古城弦乐:@经年鲤 呵呵,被看出来了:我其实是卧底,但确有不得已的苦衷。另外,纪二爷(尾爷儿)的《促织真经》来路不正……
  • 燃温暖和:快点,下文
    燃温暖和:@古城弦乐 快点,谢谢了
    古城弦乐:@彩云伴海鸥_ab43 呵呵,努力中。多谢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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