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土地分到户之前,农民们被禁锢在一个叫做生产队的圈子里,只能在自己的生产队里苦工分,不能外出打工,比如你是个木匠,你就是到邻村给人打个碗橱衣柜也不行,你不在家出工就扣你的工分。
许多人家人口多劳力少,年底分到的粮食少得可怜,青黄不接,因此生产队的库房里的粮食就像黄金一样,在饥饿的农民眼里闪着金色的光芒。
当时,我们生产队有个人是记工员,也就是记录生产队社员每天出工情况的人,这在当时的生产队里也算是一名正儿八经的干部,排在队长,副队长,会计和妇女队长之后。
听说这个记工员坏得很,别人都说他相当万恶,对于社员没有一点同情心,社员稍一偷望一眼队里的粮食,他就破口大骂,甚至是拳脚相加。
有一次,生产队种花生,要拌花生种,他害怕别人背地里偷吃,就当着很多人的面,在上面尿了泡尿,并且放出狠话说,哪个吃我就日他妈。
众人敢怒而不敢言,更不敢吃,也不能吃。有一个妇女是后来到达现场的,她刚回家喂过奶,她没有看到刚才精彩的一幕,她乘人没在意,猛地抓起了一小撮花生米掩进了自已的嘴里。
那种绝决的姿态,就像是一名国民党的特务,在即将被擒获的一刹那,突然咬破了嘴里的毒药。她也是豁出去了。她太饿了,她生了9个孩子,她已经被这窝孩子啃成了皮包骨头。
她就是那个记工员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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