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总想让我回家过年,可疫情的原因又怕形势复杂,于是计划又长期搁浅了。我也很想家,想念家的院落和那棵梧桐与一条老狗。
老家的宅子几经拆迁,已经缩小了三分之一。院前院后的树也消逝怠尽。只有那一棵老树根上冒出的梧桐依然挺拔着。小时候喜欢门前的槐树飘香,也喜院后的榆树荚飞无遐思。
后来村里开街,两棵树都伐掉了。院落被划掉一截。母亲又在院里栽了梧桐,母亲说梧桐树好活易成材速度快。不知那年又开街到时伐了也不可惜。
果不其然又开了一次,于是沿街建成二层楼房,院落更小了母亲便没再种树。院落单调了很多,梧桐树下吃晚饭、听故事,睡觉等情景,随着奶奶去世,梧桐树伐,都成了封存的记忆。
后来树根上冒出新芽,尽管空间不算太大,母亲还是保留了它,没想家它负势而长,竟长成了二层楼那么高,记得有次回家睡醒后,推窗飘来梧桐花香,内心一阵陶醉,刹那间仿佛又回到从前。
树下是狗儿的栖息处,奶奶与母亲常在此聊天,狗是忠实沉默的听众。虽然读不透梧桐文化历史与浓浓诗意,但它赋予的情景让人难以忘怀。
后来奶奶走了,家中那老狗也走了,母亲也搬家住进了高层,唯余院落空荡荡的,只剩下那棵梧桐,或是寂寞深院锁清秋,或是一场泡桐花雨洒院落。
那怒放的花朵压弯了枝头,站在树下能感受到花蕾的沉甸,一场风雨过,啪啪落地声,开也隆重,落也轰然,怕是最伤情的落花。其树开也灿然,落也灿然,夏树婷婷如盖,秋叶落也潇潇。
冰雪天想必已是冰树银挂之态,这次滴怎得一句诗词了得。想应是冬去春来思无尽,梧桐更兼细雨,到此时,点点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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