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安怎安!顾盼莫盼』
奔赴千里,望着相同的日月更替,小城依旧是那个模样,却不知故人,可否别来无恙。
因贪恋南方的温山细水,憧憬那种古檐下的诗意,漫步随处可见的花,空气中夹杂的潮湿的,软软的气息,白昼与夜色都被勾勒,湖光秋月,晕染了静好和安然。只是岁已两载,即便是漫步于已然熟悉的街道,若是无人为伴,定是孤独惶恐,人来人往的拥挤着,内心却是恐惧的,具体在恐惧什么无从知晓,可能是那种骨子里透出的陌生,在独行的时候又一点一滴渗入心里……
岁月依稀辗转,日子所幸无常,家乡没有南国水色,但朝夕之间,在熟悉的地方,看熟悉的风景,在哪都找到回家的路,虽然好像很久未曾偶遇故人,但这种心安,真的只有故里才能给予。短暂的夏,很多时候一个人行走在余热未褪尽的夜风里,广阔的天际散落的晚霞,或是视力模糊下,未阑的夜,都像是亲人的怀抱,给予自己莫大的心安,未曾去过什么谁的城市,也不盼谁能来寻自己,走遍那些独行的路。如果择一城可终老,独自白首,未尝不可,待冬日一场寒雪,影子都白头,一瞬可能也是永久……
故里让人心安,故人犹未散,散落天涯的,相必已将缘燃成灰烬,滚烫的只是记忆,没了余温,灰烬都随风化做烟尘,除了飘荡起来呛到自己 鼻腔里那种阻塞的难受,会让人还恍惚忆起当时的悲喜,恐怕再不会回首。所谓的,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却未想新衣终究成旧,故人也由新而始,人们猜不透也看不清的聚散始终,却依旧为此伤怀,空洞的,就是这些所谓的离愁别绪,只是旧事旧物依旧,不经意总会撩拨那已成定数的结局,好在痛痒不过一刹,岁月麻醉的效果,真的最佳!
就像我们沉溺于书中人的聚散,为此伤怀,我们羡慕他们的幸福,从而感叹,我们甚至自己去创造那样的世界,让一切看上去真切沉重,又不尽美好。只是没了那样至深至切的悲喜,只是多余了太多美好的期许,只是相知更难,离别却易,一切交集不过泛泛,可难摆脱的,是心底本质,对由衷的向往,义无反顾,换尽薄凉……
好像还盼着什么,好像还有着渺茫的希望,只是清浅的交际,如静水,但未深流。所幸,灭了缘的人,就当是那段时光里,绽放的花吧,管他的绽放是否为自己,也曾嗅到过一点香。如风过,倾斜了枝丫,雨落,粘湿了梨花,来去的人也留下过痕迹,是凉是暖,已不重要,只要当时喜悲皆由衷,便不负相识。
心安何安?顾盼未盼,终究不过伴影,走遍来时的路……
————燃心
心安怎安,顾盼莫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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