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治疗师对活现的觉知而行动
识别活现角色,可以在某种程度上,治疗师不再受制于它。理论或许可以提供一些大致的线索,但实际上什么能“发挥作用”,是根据特定的治疗师和特定的患者在关系中的特殊性。
这个患者需要什么?考虑到自己的心理构成(?),治疗师能够提供什么?一个有效地反应,比如解释,幽默、接纳性的沉默、加以限定的设置,还有技术。
加工内部体验,分享内心历程。
能够感受到自己的体验,觉察自己的感受,当被唤起或活现,非言语信息在告诉我们什么?不要划走,问一声为什么会这样?这是什么在动?在活现的关系中,体验治疗师和患者两方面被潜意识需求所控制的是什么?治疗师或患者各自想要什么?他们各自怎么表达这种需要的?(被爱,被看见,被认同,被接纳)
治疗师的做法:为了减弱重复性的掌控,从而你学习和体验一些新的东西,治疗师可以在两种姿态之间灵活地交替转换,一种是解释性的(由真实的自我表达构成),治疗师担当的角色是参与其中的观察者(在互为主体的关系中观察),重点在于足够好的容纳并在内心加工治疗师在活现方面的体验,从而能理解活现。另一种是个人化表达性的(由严格的理论训练而来的),治疗师担当的角色是观察着的参与者。重点工作在于通过具有表达性和真实性的方式对患者做出反应。
是矫正性情绪体验还是活现?
活现是过去关系的呈现;矫正性情绪体验是在旧的关系中没有体验过的,在新的关系中创造了可能性,体验到新的体验。
新中有旧,旧中有新。
在活现中,过去和现在交织在一起。
一方面,重复性的活现是原材料,从中可能产生新的体验,好像是从情绪上对旧的体验有了生动的领悟。
另一方面,新的体验,产生于对重复性活现的探讨中,能够驱使患者和治疗师都更深进入到旧的王国。
解释,个人表达,治疗师改变的能力
最理想的状况下,治疗师具有对活现做出反应的灵活性和觉知,既可以表达性地反应,也可以解释性地反应。这样的灵活性对于解除重复性活现的掌控可能是必要的。同样的灵活性也可以使这样一种关系成为可能,在这个关系中,患者与治疗师的相遇在情绪上是鲜活的,而对反思也很欢迎。最终,灵活性能让治疗师对患者起到示范的作用,至少在两种方式上可供他们认同。在一个相对控制的方式下,某种程度上治疗师能“展现某些情绪”,能够生动地向患者证明,在关系中的感受是可以被安全地感觉和表达的。以这样的方式,我们示范了有效的情感调节。而且,治疗师能够把对活现的反思讲出来,既反思自己对活现的参与,也反思患者在其中的参与,在这方面治疗师便能示范心智化的能力(患者主要的问题是不知道怎么解决问题)。
当我们识别出一个活现,并且通过语言讲述的方式使它由隐而现,治疗师在向患者表达,行为具有可以领会的心理意义一—在感受、想法和渴望的情境中,可以看到行为是能够被理解的。更进一步,当我们探索活现时,我们唤醒或深化了患者对潜意识心理模型的察觉,使他们对表征世界的存在和影响能够变得更有察觉。通过这些方式,活现提供了练习反思功能的情境,对治疗师和患者都一样。
灵活性让治疗师可以进行表达性和(或者)解释性地干预。同时如果解释性干预的语言和治疗师对自己的做法所感受到不一致,治疗师对自己的做法所感觉到的感受更重要。
这些差异也是造成活现的材料。作为治疗师,当发现自己的行为方式跟自己的性格特点格格不入的时候,需要思考原因何在。治疗师正在活现出来什么?治疗师对互动的体验跟患者有什么关联?然而,在重大举措中,是治疗师以特定方式做出改变的能力一—有的时候跟治疗师的性格特点格格不入一—使患者的改变成为可能。一些相关的研究表明,如果照看者改变了,幼童的依恋类别也会随之改变。
移情一反移情活现产生于一种动力性系统,其中某一方行为的改变,不可避免地影响到另一方的行为。理想的状态下,治疗师有点儿像是一个擅长“从内部入手改变系统”的专家。在临床实践中,这意味着治疗师不仅要有能力识别我们自己嵌人其中的活现,还要有能力改变参与的性质,为的是让治疗师和患者能去思考、感受,以及以更大的自由和觉知建立关系。
当不安全的依恋历史已经迫使个体的灵活性缺失了,这个个体的脆弱性和治疗师自身的脆弱性相互交汇,导致治疗双方的选择范围被缩小。活现就在此时发生了。但是那些找到必要手段去思考、感受,并且更自由地建立关系的治疗师,可以为患者开辟新的选择。治疗师自己的局限和活现的压力构成了双重的掌控,每当治疗师的变化足以使自己从中脱身时,就表明改变是可能的,这促进了患者和治疗师在渴望和恐惧两方面都发生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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