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关于童年、关于往事的回忆,而这些回忆也许因为年龄的原因留下的大多是童年的欢欣与纯真。随着年岁见长,退休了,常常,就无端地回忆起童年,意犹未尽时,便拿着手机,以《记忆中的物事》为序列,悠远的往事浮上心头,娓娓叙述于笔端,虽透着淡淡的忧伤,但终是难以忘怀的美好。
余华也在回忆童年的故事。《在细雨中呼喊》就是一本关于作者童年记忆的书,但书中的“我”,却承受着孩童本不应该面对的太多太多的心酸和无可奈何。
这是余华的第一个长篇,发表于1991年,距今30年了。总有些不解,我们的作家,在青壮年时期就开始回忆童年的往事了。不都是说回忆是老年人的专利吗?
故事的结构来自于时间的感受,确切地说是对已知时间的感受,也就是记忆中的时间。人们热爱回忆的理由,就如同流动的河水,在不同的语言里永久而宽广地荡漾着,支撑着人们的生活和阅读。
那些人们经历过的苦痛和遗憾,在回忆时终于不再带来伤害,有什么能阻止我们微笑呢? 生活算得了什么?余华的语言没有牵强的假幽默,没有自我感动的煽情,总是出人意料的形象,“他的喊叫像破碎的玻璃片一样纷纷扬扬。”“活着的人是无法看清太阳的,只有临死之人的眼睛才能穿越光芒看清太阳。”《细雨中呼喊》,是成人世界阴天的灰,而少年与朋友间短暂的友谊和童年游戏是其中的白,间或的阳光是那个晦色年代人性的呼喊和渴望。
怎么说呢,那个年代的记忆总是有些灰色调的,有倾听的雨声,有触及到的青草,有闻到的泥土的气息,有看到的无边的令人恐惧的黑暗......我感同身受,曾经的我如同身临其境。
悲剧的结局,往往给人最深沉的感动。抛弃固然可怕,但只要不自我抛弃,就会自立自强。太过奢求,往往不能如愿;知足常乐,方可活的安心。当岁月的痕迹已悄无声息的在你脸上雕琢,当你的内心已拥有足够的豁达和睿和,你才能发现自己的人格发出圣洁的光芒。
记忆是最美好的东西,当人生的岁月所剩不多时,那些往日的虚名,荣耀都会随着光阴逝去,自己所能把握的,拥有的也只剩下独属于自己的回忆。待夕阳的余晖洒在阳台上,我们坐在躺椅上,品着清茗,细细回味往事,未尝不是人生一桩乐事,是已经平静下来了的人生又一朵鲜艳的牡丹,温暖着最后的光阴。
“我们的财产,一件件被流失的岁月抢走。”余下的,唯有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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