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让本性中的恶自由发展吗？

有问：人不应该反对自己的本性，但人的本性中都有恶的成分，应该让本性中的恶自由发展吗？

这是个好问题，没有标准答案。我的看法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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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恶人来说，这个问题根本不是问题，他们会自然而然地作恶。对好人来说，这个问题也同样不是什么问题，他们会以道德为指向。

但世上大部分的人，既不是恶人也不是好人，他们总是在两者之间摇摆。纠结矛盾的永远都是这些人。

2

生命本能地渴望自由，希望随心所欲地依从本性去生活。而人的本性是什么呢？是兽性。所以人性中有残暴的一面，有动物的杀戮本能——这就是我们所说的本性中的恶。那么，应该让我们身上这些动物本性自由生长而不加以控制吗？

我觉得不应完全放纵，那样就和动物没有区别了；也不应过分压制，那样就会失去生命力——是的，这些动物本性就生命力之本。

最好的做法是平衡。事实上人们也都是选择平衡的做法，只不过每个人的平衡尺度不一样罢了。

木心先生说，凡事不要极端。不必道德至上，也不是本性就好。人应遵守一个底线：不要伤害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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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也可以看作自由应该允许至何种尺度的问题。如果我们像动物一样生活在野外环境中，自然可以抛开约束，完完全全地放纵自我。但很可惜，我们人类很难在野外生存，只能生活在文明社会中。

文明社会，需要秩序。只有在有序中，社会才可能正常运行。而要建立秩序，则不能没有规则、法律。

所以，生活在文明世界中的人，就很难随心所欲，他需要压制一些天性，遵守一些规则，由此而产生一些不自由和压抑感。

这是文明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