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室内光线朦胧,窗外叽叽喳喳的鸟儿已在枝头跳跃,睡意朦胧,靠在床头,打开手机,一篇《顶针》翻开我尘封的记忆~
外婆一共生了5个子女,三个女儿,两个儿子,母亲排行老幺,排行老大的姐姐照理我应该喊大姨妈,却因为从小跟着表哥喊了大娘。
母亲三姐妹,容貌娟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大娘嫁给了下乡放电影的姑父,母亲嫁给了知识青年下乡供销社工作的爸爸,小姨嫁给了一个能吹唢呐的外地青年;据说,大娘和母亲的婚姻是让外婆开心的,‘居民’那时候可非常吃香;但小姨夫外婆却是极力反对的,虽然小姨夫家徒四壁却挡不住一表人才,外婆终究没能劝住小姨,小姨终究还是坚持嫁给了爱情。
小姨嫁去了外地,遗失在小时候的记忆里!
大娘跟着裁缝师傅学过一阵子,大娘的缝纫机抽屉里也有几枚顶针和针线,我小时候很多衣服都是出自大娘之手,只是经常尺寸量的太合身,每每上身总是偏小,母亲还为此总说下次再不让大娘做了,换地方做,可每次新布拿来还是交给大娘,大娘还总是往小了做。如此反复,幸好大娘后来孩子众多,也放弃了这番手艺,专心在家相夫教子。
母亲是个小学教师,上班的时候,我和妹妹就放在大娘家,犹记得大娘家门口那颗敦矮的柿子树,秋季结满了果实,有几年,姑父还给枝头搭了架,几个大哥哥大姐姐就带我们在柿子树下嘻戏。
大娘的身影总在灶头忙碌;掀开锅盖,热气腾腾的雾气里大娘身影若隐若现;傍晚夕阳西下,灶筒里旺旺的火苗在墙上映出她苗条的背影;
我小时候吃菜挑剔,青菜就吃菜叶,猪肉上有一点点油肉就会反胃,大娘的菜清淡,是我喜欢的味道,白菜炖豆腐,放点辣椒,我吃的津津有味。
大娘严厉,我们都怕她,那时候自来水还未普及,农村的灶头旁都有口大缸,男人负责把吃的水从水井里挑来储存在缸里,几天的水粮。
大哥大姐上学的日子,我往往独自一人玩耍,小时候不懂事,被大娘的菜香吸引,跑到灶前,却被水缸里的水转移了注意力,小手放进水缸,摇啊摇~开心的只叫,大娘一声大吼,一掌拍打在背上,顿时觉得五脏受损,笑声停,哭声起,大娘再一吼:‘还哭’?胆小的我僵硬住身体,惊恐的压抑住哭泣。母亲下班刚好瞧见,泪眼婆娑抱起我转身离去。
外公外婆在我还没有记忆时早已故去,大娘和母亲一个老大,一个老幺,母亲也怕大娘,长姐如母,在母亲眼里,大娘和外婆差不多的地位,虽说一时生气可也不会长久,耐不住第二天没人带,还是给我送到了大娘家,母亲也知道,大娘是疼我的,水缸太大,我太小~
长大了,大娘在我心里也如母亲般的存在,外出读书回来,总要去大娘家报道,我也是大娘心里头小幺女般的牵挂;炖一锅最爱的青菜豆腐,大娘说,豆腐是特意做好,放在冰天雪地里冻上一晚,知道你爱吃。辣辣的,暖暖的……直到永远!
大娘54岁那年得了不好的病,病痛折磨让原本娇小的身形更瘦小了,躺在床上,被子下的身躯不忍直视,大娘在床头难受的‘’哼哼‘’,大姐小姐坐在床沿轮流给她揉着疼痛的肝区,我坐在床尾捏着大娘的脚掌,大娘说,脚底这样捏着舒服,眼泪就这样掉下来,心疼的厉害……
大娘终究是去了~那个瞬间、那段记忆不愿开启!
来不及挥手,时光就这样消逝~思念哪些离我们远去的人,珍惜此刻在我们身边的人!
阳光已经爬上树梢,室内已不在旖旎,崭新的一天,微信群里下起了红包雨~庆祝女神节快乐!
谨以此文献给天下的女神!!!
伟大的女神们~节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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