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文责自负
文/云中海棠
我没有想到,镇远古镇,留在我心里的,居然是一只叫憨憨的萨摩耶。
到达镇远古镇的时候,是下午。
虽然贵州的整体气温算是比较舒适的,但在这盛夏七月,阳光依旧猛烈。
为了到达提前订好的旅店,车已经绕了古镇一圈。
找到一个公共停车场后,在旅店工作人员的指导下,又在舞阳河的新大桥上从南头走到北头,又从北走到南。
整个过程,是与旅店的工作人员处于“内心互道傻叉”的状态。
彼此都耐心尽失,在烈日下火气噌噌上涌。连带这景色都失去了光泽。
等终于到达那个大妈说的可以找到旅店的所谓标志物时,直接无语。旁边无数大型标志物不说,偏偏说了一个站在旁边都容易忽视的。而且她说的那个店子,我们几个人在古镇来来回回几趟之后,才猛然看到。
其实不过是距离停车场两个右拐弯再看向左手边的地方,却被描述的如此复杂。甚至还给出了错误指示,让我们在桥上来回走。
可见,好的表达是有多么重要。正确,精准,且让接收的人感觉舒适……
算是镇远给了我一个不太愉悦的插曲。我开始在想,镇远,会有什么特别之处、特别的东西,能够做到瑕不掩瑜,留存我心间呢?
与大部分的古镇一样,古镇的魂一半是岸上,岸上的人物风情,一半在河里,波光里的艳影里。
镇远也不例外。
舞阳河水在阳光的照射下,波光粼粼,微风轻拂,河水荡起一圈一圈的涟漪。岸边,是杨柳依依,以及从四面八方赶来探访古镇的人群。
似乎与其他古镇并无二致。
民以食为天。吃,永远是国人最最重要的一件事,美食街也是古镇的标配。镇远古镇的岸边几乎都是吃食。
夏夜,在舞阳河畔,三五好友,吹着晚风,来一份酸汤鱼,一扎冰啤,再举杯邀上那轮明月畅饮,倒是惬意的。
穿过新大桥,再往右,先围着古镇绕一圈吧。行至对岸,累了,随便找一家小店歇脚,来份带豆腐花的粉,来份豆腐脑,满足感一下就来了。
旁边正好是一个小渡口,可以坐船回到河的那岸。每人一元的船资,非常良心。
再慢慢往旅店那个方向游去,一路都是小吃,冰凉粉,冰西瓜……走走停停,吃吃喝喝。我打定了注意,在镇远就是这样玩,不要看什么名胜古迹,古楼名山,网红打卡景点……我不要什么意义。
然后,在众多的餐饮店中的一家,我们停下了脚步,那里,我们遇见了憨憨——一条毛色纯白的萨摩耶。
我有一点轻微的奇怪洁癖——不敢摸任何动物。我从没有撸过猫狗。
我对动物的最初印象,来自于小时候家里养过的一条叫小黑的土狗。它漆黑,明亮,洞悉一切的眼睛,时时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我还专门写过文字,表达对它的想念。
但我也从来没有抱过它,唯一的亲密,是它舔过我的小脚板。可是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对动物的排斥。
小黑的命运,是在一个清晨,被可恶的抓狗人“套”走了,不知道进了谁的肚腹。
之后,我再没有跟任何动物有过任何交集。我对所有有毛的动物敬而远之。
此时,漂亮的憨憨让我们停下了脚步。
我看着他们和憨憨玩。开始的时候,大家还有些担心,老板娘特别好,一直鼓励大家,说憨憨很乖,不会咬人。
我一直旁观着。
夜幕渐渐降临。我们回了旅店。
晚上,再出来后,直奔憨憨家,准备吃饭。
憨憨是漂亮的,乖巧的,它接受所有人的抚摸。但也非常有“领地”意识,看到路过的小狗,它都要大叫几声。
真是一只聪明、训练有素的小狗。评估出它确实没有攻击人的倾向,我终于忍不住,伸手轻轻地、颤颤巍巍地抚摸了它。
柔软,是那洁白毛发的唯一触觉。它乖乖的站着,一动不动,任凭我抚摸,似乎还很享受。我用头再慢慢靠近它,大着胆子轻轻抱住它的脖子……拍下了目前为止、唯一和动物的照片。
那一刻,我将憨憨当成了我的朋友——我的狗朋友。
我闪过念头,想加老板娘的微信。这样可以时时知道憨憨的情况。
最终还是忍住了。
萍水相逢,时时念想便好。真有交集,就是牵挂,还是算了。
因为憨憨,镇远其他的一切都黯然失色。它成为了我心里关于镇远最耀眼的存在。
如果,有一天你们去镇远,记得一定帮我探望一下舞阳河边的憨憨。
作者简介
云中海棠,原名吴娟,湖南醴陵人,醴陵市作协理事、签约作家,曾任职纸媒。《先农坛听雨》、《北方的冬天》、《今夜有泪滑落》、《等天亮》等多篇作品见诸报刊杂志,散文《路在脚下》荣获醴陵市改革开放三十年征文大赛一等奖,并作为优秀例文入选写作教材《高中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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