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每当我想靠近一个80分的人时,我会衡量自己有没有70分,如果没有,那就接受这个人对我忽冷忽热。大学毕业后的人际交往就是如此,大家都有一条心照不宣的价值预判:每天身边人来人往,优秀的人才值得优待。
友情里面也一样,如果一个朋友突然走在前面一些,那个落后的人应该明白,对方如果在无关原则的小事中轻慢了你,这本就是很自然不过的现象。
我大学时就发现了,如果登陆QQ或者微信时同时收到很多条消息,我往往优先回的都是在我心中稍稍特别的人。这个特别可以是颜值出众、或者奖学金连任选手、或是交流较少的班长和团支书,
十八岁的时候可以责怪朋友不及时回自己消息、给其他共同好友点赞不给自己点赞,二十二岁的时候则要衡量,以我现在的能力和发展空间,什么时候才能恰当的打扰需要的朋友。
大学伊始,大家都是一样的专业、差不多的生活,那时还并未拉出多大差距。大学毕业时,自然而然的就有了一道屏障,保研的、出国的、找好工作的、考上研的和二战的不同轨迹一目了然,别说大家都是同学,大家的共同点现在也真的只有曾是同学罢了。
人生的跑道还长,也许二十二岁的我所言尚早。不过我倒觉得,这种玻璃心非常有必要。年轻的我们,谈人脉还是一件很虚的事情,但是学历、发展方向、找的公司好坏当下就可以分出一二。
我很感动那些在我看来目前比我优秀的朋友,在我考研期间对我的鼓励,但是我也不禁会问自己,如果我停止了努力成为一条咸鱼,那怎么可能和搏击的鹰有共同话题呢?
我不知道如何开展话题,他们现在读的大学和优异的实习经历,本身印证着努力后的回报,但是作为努力中的人,又怎好意思开始一次平行状态的交谈呢?
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朋友即便深谙说忧不说喜和我说起实验室的生活,我也只能说一句,至少你现在是研究生了嘛!同样我的纠结和困惑即便说了,也只能换来一句加油。
至少现状就是如此,我们并不是两只无法拥抱的刺猬,只是冰与火无法体恤对方的温度罢了。
怎么办呢?我只能日复一日的换着法激励自己好好学习,争取这次把研考上,以后就和他们有了共同话题。但是自己的力量终究有限,很多放松偷懒的时候根本不受自制力的掌控。
可是离考研只有三十多天了,怎么办呢?
晚上十点半,我在小群里@一个同伴,他属于我心中目前比我优秀的人。
“你明早能不能发一张图书馆门口排队的照片,我这几天太颓废了,需要鼓励。”
“我七点才到图书馆。”
一交流,我发现原来他也有些许泄劲,反倒我鼓舞起了他。
我俩在群里的丧气引起了一个985大学上岸研究生的注意,他开始安慰我俩。
“明早再安慰我吧大哥,这个点我不学习了。”
“OK。”大哥答应的很爽快。
睡足七个半小时,第二天早上起来,精神状态很好,那一刻我知道今天学习效率不会低。
昨晚为了双保险,我还叫一个学霸学长今天起早上QQ发消息鞭策我,此刻QQ的消息列表还很空。
“快,鞭策我!”
我一个消息发过去,然后把手机放在抽屉里,走上楼坐在书桌前,开始了一天的学习。
他现在鞭不鞭策我已经不重要了,我知道了关键时刻,有人可以推我一把,这就足以束缚我的懒惰,重新我的斗志。
早上十一点我收到了消息:
“昨天玩太晚了,现在才起。想玩吗?考上研究生才能玩。”
我会心一笑,无论什么时候,我都吃激将法这一套啊。
我从来都告诉自己,要努力,要优秀,要成为有用的人。
孤独久了,每一次我自身的电槽泄尽时,每一次都是实实在在别人托着我、陪伴我、指引我,我才重新找回自己的力量。
所以这句话有一个前提,先做好自己的力所能及,然后自己不可靠时,依靠别人也无妨。
朋友是很贵忱的资源,千万不要傻乎乎的觉得这世界上有不会变的关系,所有牢靠的关系,都建立在双方共同进步的前提上。
只有这样啊,自己靠不住的时候啊,依靠一下别人才能真的有用,而不只是情绪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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