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微微的秋风,伴着白露的天高气爽,伴随着日渐西斜的夕阳,今天再一次行走在南湖步道上。
南湖,几乎每天都会光顾,有时还会早晚两次。记录的文字中,出现频率最多的字眼也许就是“南湖”二字。
曾有人问我,天天去南湖,天天写南湖,有什么可写的呢。确实,天天来南湖,几乎是熟视无睹,闭着眼都可以走路,有什可写的呢?
只是每次来,却总能有新的发现、新的惊喜在等你。
柳枝的发梢变长了;湖畔刚割掉的芦苇及杂草又冒出了新绿;湖水里的阳光由火红的红绸带瞬间变成了碎银万片;中秋的荷花开了败、败了又开,不知已经更迭了多少代;千姿百态、变幻莫测、直入云霄的喷泉到了晚上就变成了五颜六色;形单影只的水鸡一夜之间变成前呼后拥、悠然自得的一大家子;昨天跑步所遇之人与今天所见又多出了许多陌生的面孔……每一次都有每一次的变化,每一次都有每一次的不同。
七八十岁的大妈骑着一辆脚蹬三轮车,正在费力地爬那个并不是很陡的坡。也许由于年龄原因,也许车子并不轻快,看着她双腿蹬的非常吃力,感觉那车随时都有倒退下来的危险。快走几步,单手扶着后车兜,用力一推,那车就如上了发条,轻而易举地爬上了那个斜坡。大妈扭过头来的一句“谢谢”,犹如冬天的阳光让我心里顿感有一阵暖意流淌。
那个十一二岁的小胖墩在今天的周末早晨,又在父亲的督促监视之下,低着头,撅着嘴,像是负重千斤似的,极不情愿、艰难地迈了这条腿又迈那条腿。如此低配的速度怎么也与他那大功率的发动机不相匹配。而父亲淡定的面容,瘦瘦的身段,在其身后一刻也不敢放松的坚定眼神,预示不久的将来这个小胖墩会给其一个惊喜。
树枝上的喜鹊唧唧喳喳,不时长鸣一声,由一个枝丫移至另一枝丫。随着它一次次的不停扑棱,像是吹过了股股阵风,形成树叶的沙沙作响。没回过神刚巧路过的你,还以为是风,是刚刚刮起的风。
两只相向而行的棕色和白色泰迪,远远地刚刚看到对方的一点影子,就各自挣脱主人手中的绳索,箭头一般冲向对方。像是一对老朋友,确切地说更像是一对恋人,头对着头,身子蹭着身子,撒着欢地相互问候、相互亲热、相互缠绵。没一点做作、没一点娇情、没一点假意,流露的全是真情实意。
一首强劲高吭的“爱是你我”的曲子从远处的莲花广场传来。那是跳广场舞的妈妈级的中青年正在跳节奏明快,动作紧凑的广场舞。远远地,伴随着这催人振奋,鼓舞人心的乐曲,我的双臂及双腿不自觉地进入了那个旋律摇摆起来,顿感精神抖擞,激情澎湃。
……
每一天,每一天的不同时间,除了南湖的名字不会变动,与其相对应的物物、事事、人人,总是时时刻刻不断变化,总让溜逛于此的你,在这日新月异、瞬息万变的行走途中被感触、被感知、被感动。
(2024齐帆齐写作训练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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