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考妣之墳。
重八將小姐放到碗中的臘肉放到口中,還沒有嚼兩下就吞了,恨不得連舌頭一起咽下,原來臘肉是這個味道!
他見小姐在那兒趾高氣揚地鄙視倆哥,自己悶不吭聲也不太好,說什麼呢,想了一下,便有點幸災樂禍地說:「小姐是天仙下凡,我們是井底之蛙,枉生鬚眉。」
老爺已經三杯下肚,滿臉紅光,異常興奮,似乎富貴已盈門,又感到自已已经當上了皇親國戚,情不自禁,有點醺醺然、飄飄然。
夫人見天色不早,又見大家已吃飽喝足,便鎮定而又慎重地說道:「鬚眉也好,巾幗也罷,今日在一起的都不是外人,可能大家有點疑惑,我們接下來確實有一件大事要辦,但是千萬要保密,絕對不能洩露出去。」
除了馬老爺和重八之外,其他的人都感到非常驚訝。
馬五忙問:「是何驚天動地的稀罙大事,讓嬸子如此神秘?」
夫人小聲答道:「移墳!」
「啊!」大家驚得目瞪口呆。雖不是什麼赴湯蹈火的事,但沒事兒要掘墳移墓,為什麼呢,臉上掛滿了問號。
夫人繼續說:「你們不必知道為什麼,等一下只管按老爺吩咐做就行了。」
眾人將一桌子飯菜吃得精光,個個腹膨飽脹,勁來了,膽也大了,管它移墳還是扒房,只要老爺一聲令下,哪有不乾之理。
老爺酒足飯飽,精神煥發,認真吩咐道:「帶上香紙蠟燭燈籠、扁擔繩子、鐵鋤鐵鍬,夫人與人小姐留在家中,其餘的人跟我立即出發。」
馬家祖墳就在院落後方向南的地方。一座山包,樹木雖然稀少,但從後面重重大山之中流下的泉水,經久不息。在山包下方積聚了一汪小水池,池水清沏透明,滴水漣渏,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很遠都能聽到聲響。
一行六人悄悄來到老爺考妣墳前。一個小墳包,上立了一塊石碑,周圍長了一些雜草。老爺命燃紙點燭,又非常虔誠地叩拜了幾下,禱告一遍,然後先親自動土,用鋤頭除掉一些腐草,在墳包旁邊刨了幾下,再命大家一起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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