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在朋友的提议下看了电影《找到你》。
这是一部典型的女性题材电影。全篇里出现的所有男性都是一些陪衬,巨婴的丈夫、家暴的丈夫、警察、嫖客等等,导演似乎也带着对这些人的鄙夷,吝啬于给正面镜头。
电影是双女主,李捷和孙芳,身份背景不一样,社会地位也天差地别,李捷是精英白领,而孙芳只是一个保姆,故事却是由这两人共同的特征而展开,她们都是母亲。
李捷正在跟丈夫闹离婚争夺抚养权,带着年幼的孩子独自生活,需要靠保姆来照顾孩子,孙芳就是她的保姆,李婕放心的把孩子交给了她,而孙芳带着孩子离奇失踪了。在寻找孩子的过程中,电影慢慢展现了孙芳的过去,被家暴,被放弃,被敲诈的过去。
这部电影上映期间也掀起了一股舆论的讨论,关于女性的艰难选择。作为母亲,爱孩子是天性,但在如此复杂的社会中,现在女性到底是该放弃工作全心全意带孩子,还是应该努力工作为孩子创造一个更好的环境?
孙芳,外来务工者,丈夫是一个家暴男,孩子成为了她唯一的寄托,后来孩子患了重病,丈夫放弃治疗,她仍然执着的筹钱为孩子治病。但她没有文化,没有经济能力,没有谋生手段,只能是靠做皮肉生意来赚钱治病,最后孩子还是不治身亡。
而李婕是一名律师,她有句让人印象深刻的一句话就是“我如此努力工作,正是因为不想落得像你们一样被动”,她有经济基础,有能力给孩子很好的生活保障,但令她掣肘的却是,每天忙于工作,无法照顾孩子。
而在我看来,这两个问题看似矛盾,但并不对立,是可以融合的。因为我们对待自己的孩子的方式,其实就是自己对待内心里的自己的方式,所以片中女性纠结于如何做母亲,其实就是纠结于女人如何去对待自己?
双面夏娃:我和“我”---残忍与慈悲孙芳是备受摧残的底层女性代表,她的孩子其实更像是她内在自我的外化形式,病入膏肓,却无力回天,极度缺乏关爱和呵护,脆弱不堪。不难猜想,她的童年应该也是在一个缺爱的环境里度过的。直至最后结束生命,她寻找的只是内心里最需要的爱和无时无刻的保护而已。
而李捷是成熟独立的现代女性代表,充满着掌控欲,自信的认为可以掌控局面。可是在独自带孩子的过程中,她遭遇了严重失控感,所以她选择由保姆来照顾孩子,自己去打拼事业,摆脱失控的无力,找回熟悉的掌控感。应该说,她对待内心里的自己是回避的,也是忽视的,她无法面对自己内心的脆弱和无助,一味的加固自己的外壳,用来回避问题。
电影的最后,孙芳斥责李婕不配当妈,而李婕也深深的忏悔。可在我看来,生而为人,都不完美,谁都没有资格和权利去斥责谁,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方式走成长的路。或许会有雷同之处,但是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
双面夏娃:我和“我”---残忍与慈悲如何做好母亲,如何更好的与自己相处,我们每个人都应该去想一想几个问题,或许就会有答案。
“我”有哪些需求?
每天花一点时间来问自己这个问题,花一点时间来回答自己这个问题,这是一个自省的过程,也是一个发现的过程。看看现在的自己现在的状况,有哪些是不想要的,有哪些是自己想要的,哪些是需要改变的,哪些是可以改变的······进而慢慢的会有感受涌现上来,找到自己是什么,自己想要什么,体会自己是一个个体,一个独立的个体的感受,不需要依附他人存在的个体。或许,这其中有一些难以接受和面对的无力和脆弱,会让人想要逃避,会让人崩溃,慢慢让自己去适应它,去面对它,才有可能够战胜它。
孩子是不是“我”?
这个问题有个肯定的答案,却又很多人都认不清,很多母亲都会把自己的童年感受投射到孩子身上,默认为“自己童年缺什么,孩子现在一定也缺什么”,所以会有“外婆觉得你冷”,“奶奶觉得你饿”······这些个搞笑的故事。然而,感同身受是好事,但是很多母亲是感错了身体,只是把自己童年的感受投到了孩子身上。孩子有孩子的需求和感受,不一定会跟大人曾经的童年感受一致,很多时候是不一样的,不能划等号。电影里孙芳的孩子,从出生到死亡就是将自己母亲的生命重新放映了一遍,天生恶疾,遍寻名医,却无药可医。从始至终她们俩是一个人,所以孩子还是死了,如同孙芳的生命从未好好活过一样。
“我”和我怎么相处?
电影的最后,孙芳醒悟了,接受了孩子的死亡,可也无力切割与孩子的共生关系跳江自尽了。共生,就是如此,一损俱损,一亡俱亡。可是,“我”与我,应该是平行关系,我可以平视“我”,我不用依赖“我”,不用救赎“我”。可以互为动力,互为补给。
记得有句话说,拿起刀我抱不了你,放下刀我护不了你。可我认为,母亲有两只手,可以做到“一手拿刀一手抱你”。现代女性只有放下内心里的纠结,走出家门,才能全力拼杀,走回家门,也可以温暖的拥抱孩子 。
放下一些该放下的,拿起一些该拿起来的,执着一些该执着的,舍弃一些该舍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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