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的男人

在特殊的三年里，我困在郑州。关于疫情的感悟，最多的是它使得我更加的贴近了生活。我在此期间关注最多的便是诗人海子的理想世界——粮食和蔬菜。也正是有了这样的时间和环境，我才从虚拟的理想世界沉淀下来。为此我都悟出了两句打油诗！

我经常晨跑后去小区门口的菜摊上买菜，奇怪的是菜摊有三四个，却总是一个摊位上排许多的人，自然我也加入其中。

摊主看上去五十多岁的年纪，左手插在裤兜，用右手完成所以事情（称菜，算账等）。一切显得那么的自然，以至于我买了一年多的菜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在一个周末和室友小默一起买菜时，他示意我有没有注意到摊主的左手从来没有离开过裤兜，抽烟都是一只手解决。我说可能他左手受伤了，也很正常吗！小默说：我看不像，我留意过很长时间，如果只是受伤，不可能连拿出裤兜的时候都没有！

这时我脑海里回想看到摊主的各种角度，确实没有发现左手拿离裤兜的情况。他的左手像是被缝在口袋里一样。

小默说他很早就注意到这个情况，他特别惊叹是什么原因使得他从来没把左手抽出口袋，哪怕不小心也算。可事实就是，他从没“犯错”。我买了三年菜，从夏到冬，看他从三轮上卸菜，支摊，撑遮阳伞到算账，抽烟，收摊离去。当然还有一个女人搭伙买卖，但他的事情只是用一只右手完成。

他的生意最好，本地人都说都富了他这个外地人（其他菜摊即使本地的，卖的便宜也留不住人）。我也猜不出什么原因，似乎某些人就有着一种特殊的能量一样。我还知道与他搭伙卖菜的女人不是他媳妇也不是他亲人，可就是那样神奇的组合在一起。

这或许就是真实的生活，各种组合形式都显得奇怪又自然。

而我也从多年买菜的经历上，懂得了普通人的生活——豆腐 白菜 黄豆芽，馒头 面条 小米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