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好看不好摘”，这句话我再熟悉不过了。记得在复旦大学上学那会儿，领居家的花园外有玫瑰丛，玫瑰花的刺总是很扎手。邻居是个面目凶恶的瘦小老头，脾气像头公牛一样，没人喜欢和他交朋友，但是都喜欢他种的玫瑰花。他种的玫瑰花十分鲜艳，就算是再匆忙的人也要驻足观赏。老头人品差，但是玫瑰花却惹人喜爱。只是，老头对别人心存怀疑，每当我们在那簇玫瑰花丛边停留的时候，他总是会拿着长鞭把我们赶跑——看来他以为我们要偷他的玫瑰花，每次我都愤愤不平地想：“玫瑰花一碰就划破手，谁会去偷呀？真小气！”
没想到，盗窃事件还真的发生了。
清晨一大早，我们就被老头大喊大叫的声音吵醒了：“谁偷了我的玫瑰花儿？”我还没换好衣服，“咚咚咚”的敲门声就响了起来。打开门，老头正气呼呼的站在门外：“是不是你，偷了我的花儿？”“我没有。”我很诚实的回答着。“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老头自言自语道：“你天天围着我的玫瑰花转，不是你偷的还能是谁偷的？”我急了，我虽然很喜欢那些带刺的玫瑰，可也没有看着看着就萌生出偷花的念头的说法呀！可是，老头家没有装监控，我真是百口莫辩。
老头一把拎起我，朝着案发现场走过去。我一看，玫瑰花从一片狼藉，许多玫瑰花都不见了，还留下一串凌乱的脚印。我哭笑不得：这分明是人类的脚印，怎么和我扯上关系了？可是老头坚持认为是我偷了玫瑰花，在他朝我大吼大叫的时候，我看着杂乱的花丛，不得不说，那么多的荆棘，这位偷花贼居然不顾手会被划破，坚持把玫瑰花弄到手，还真是“不偷好花心不死”啊！
我把一切有关我的不在场证明都给老头说了一遍，老头虽然放过了我，可是那双小眼睛还是不时往我身上看，看来还是不信任我。
老头重新种下了一批玫瑰花，可是过了一晚，玫瑰花再次被人偷走。我怕老头又找上门，便悄悄收拾行李，一溜烟的跑了。
我和老头的这段仇怨，到现在还没解开。
——摘自《小黑鸡的日记》
文/如一如清水
2021.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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