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雨密的，我给你们拿雨披。”
“要什么雨披，走，淋不到哪儿，最近的网吧五分钟不到。”
门外深夜的寒冷厚重有加，细密的雨粒被明灭的路灯染成桔黄的珠子。
小元妈妈拿着雨披赶出门：“你们等下，再急不在这会，感冒，就不合算！”
“说不要，我妈真是的。”
电动车上父女两人仅照个背影，空荡的街上话声飘远。
小元妈重新坐在电脑跟前，盯着一成不变的屏，不敢马虎，是没网还是网线出了毛病，急死人。十分钟过去，电脑屏幕闪闪，网通了。早知这样，他们不必出去，不知网吧开门吗？网好吗？要是让他们多待几分钟，就不用冒雨受寒折腾出门。想归想，手上工作没敢放松。
半个钟点过去，父女俩回转敲门。门外的雨又大了不少，进门的两人，一身阴冷潮湿撞进来。
“网吧也进不去研招系统。”小元似乎没了先前过度不安的情绪，在手机上翻翻，“网上许多考研的人和我们差不多，发帖子说怎么打不开调剂系统。”
时间每滞后一分一秒钟，小元调剂的事情就玄乎得更加无法捉摸：“你们还是到网吧，那里懂电脑的人多，要是网开了，那里肯定入的快，再说，有麻搭，也可以问人家，不耽搁时间，我在家里刷，哪头先进去都行，这样多份保障。”
父女俩又乘着电动车出门。
“他们不感冒看来没法子，紧叫慢叫，不知带雨披，这雨？好像专给我们一家作对，不起（早）不迟，专拣这时候下，下得还不停了！”
小元妈妈胡乱生气，把鼓胀的怨气全撒在两台电脑上，密集地重复刷新，点入的操作。这台三两分钟敲几下，那台三两分钟刷几下：“研究生调剂的官网打了铁门？还是铁锁？要舍时开！”事关女儿前途命运，不管哪台打开，调剂系统谁进早谁胜算的机会就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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