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六月一日,为“国际儿童节”,但不少如我一样爷爷奶奶级的人物,也忙活着欢天喜地地过节,大有与小孩一争天地的气势。殊不知,争不赢的,呵呵!说句玩笑话,今天六月二日,应该可以大约是我们这些老儿童的节日。为何这么说,且读在下这篇短文:)
凡地道的津市人,都知道津市有个“六儿”(此处“六”应读作lou,入声,不是普通话里的liu 去声),而且这个名字已经成为“傻瓜”的代名词,人们在谈话中只要有人说了傻里傻气的话,都会被别人称作“六儿”,说“你只怕是个六儿啵”。 外地人乍一听到此称呼,往往会是“一丈二尺长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其实关于这一名称,我在不少场合,都曾予以正名,但终究人太多,我的接触面又太小,加之人们的思维定势,所以,谬种流传,不少人还是以为“六儿”就是“傻瓜”,傻瓜就是那个叫“六儿”的人。
津市这个被人们叫做“六儿”的人其实并不是叫“六儿”,而是被人们喊讹了的,他有两个哥哥, 大哥叫庆君,二哥叫次君,他在兄弟姐妹们中排行老三,叫做乐君,昵称“乐儿”,而津市方言里,“乐”不是如普通话读为“le,去声”而是读作“luo,”入声,而“乐儿乐儿”喊顺口了,叫讹了,就变成lou儿lou儿了。
说来还有点渊源,我和他是同一年“发蒙”在一个班开始读书的,但读着读着,忽然就发现他“不见”了,课堂上没有,操场上也没有,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人间蒸发”了一般。那时,我母亲当着我们的班主任,乐君的母亲也在同一所学校教书。过了好久,我母亲才告诉我说,乐君得“脑膜炎”病,休学了。此后,他就再也没有上学,而又过了好久,他再次出现在人们面前的时候,就有那么一点傻乎乎的样子了。但是,在他的脑子里,还是有那么一点明白的,我母亲在世的时候,他只要见到我母亲,总会很热情地“陈老西”“陈老西”的叫她。
好久没见到他了。前几天上街,忽然在大桥边见到,那天同行的还有我一个单位的老同事,擦身而过之后,我问那同事,认识他么,她回答不认识。这同事与我基本同龄,我说你怎么连他都不认识呢?你是津市人吗?她回答,我中学时才到津市来。怪不得!我们这个年龄的津市土著,又会有谁不认识“六儿”呢?他可是津市的“名人”啊!不过看他那样子,似乎一点也不显老,比我看起来年轻多了,也许是这么多年没有动脑筋的缘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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