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点了?”
“两点了!”
“比往日回来的还晚,干脆别睡觉了,连轴转算了!”
韩飞无语,倒头便睡。他尽量使自己平静下来,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他终于睡着了。他进入了梦乡,他梦见他跟金冰在漫天飘雪的银色世界里行走,突然一只黑熊劫走了金冰,他奋不顾身地追赶黑熊,使出浑身的力气拽着黑熊的短尾巴,拽疼了黑熊,黑熊张开血口回头咬他,金冰趁势逃脱熊口,他却被两只熊爪死死地抓住往长着钢锥般牙齿的血口里送。韩飞拼命地喊,奋力地挣扎……
“你怎么了,做噩梦了?”
“是做了一个噩梦!”韩飞浑身是汗,大口喘气。
“你是遇见什么大事了啊?我记得你原来没做过噩梦啊!”爱人惊奇地问。
“没事,没事!睡吧!”
早上六点,韩飞起床了。“凤仪,上午我有事出去,早饭就不在家吃了。”韩飞急急忙忙地向卫生间走去。
“今天是周日,好容易休息一天,你又忙着要出去,这家就是个旅馆你也可以睡个安生觉吧!”爱人是心疼韩飞。
韩飞来到金冰下榻的宾馆,咚咚咚地敲门:“金冰,我是韩飞!你起来了吗?”
“请稍等,我在洗簌呢!”金冰慌忙洗簌完毕,给韩飞开了门。韩飞第一句话没头没脑地说:“昨天我做了一个梦,梦见黑熊瞎子要吃你……”
“做梦而已,我这不是好好地吗?”金冰穿着拖鞋在地毯上转了一圈说。
“你原来在什么地方下乡来着?”韩飞坐在沙发上,两眼注视着金冰问。
“你问这干嘛?”
“我要到那里把那个坏蛋找出来把他绳之以法,包赔我们这一辈子的精神损失。”韩飞郑重其事地说。
“我们?”金冰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嗯嗯,是你的精神损失。”韩飞改口说。
“你太天真了,又没证据,当时找到他他也不会承认,何况是时隔多年的今天呢!吃个哑巴亏吧!以后不要提这事儿了。”
“就这么便宜那个人渣了吗?”
“那还能怎么样啊!我说过,不要提这事儿了。”金冰不愿意有人再揭她过去的伤疤。往事不堪回首。
“你还回美国吗?”韩飞问。
“我还没想好呢!我看这些年,这个城市的建设速度太快了,上海也是,我感觉还是家乡好。”
“那就不要走了,留在财大工作吧,这里人熟地熟,可以互相照应着。”
“我有一个下乡时的知友,她现在师范大学教国语,教务处长,她想让我到师范大学教英语。……”
金冰还没说完,韩飞激动地像个大孩子似地说道:“太好了,师范大学离财大只有三站路,跟一个学校差不多,我们以后可以常见面了。”
金冰看到韩飞非常希望她留在国内,特别是他身边工作,一种亲近感暖在心间。感受到了高于同学情谊的真情。感觉到在国内她不会孤独,她的根在中国,是生她养她的地方。她对韩飞说:“有你们这些好朋友,我还有什么理由不留在国内工作呢?我伯父和我母亲也准备叶落归根。主要是我母亲,她一直生活在国内,在美国不习惯,她大学时学的是俄语,不会说英语。与人交流有障碍,再说在美国人生地不熟,没有朋友圈很孤独,所以想回来,我伯父当然会跟我母亲回来了。”金冰人逢知己话语多,在知己面前改变了自己。
“太好了!一家人在一起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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