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在往城西的公路上,有一位形态突出的小孩开着红色的小型汽车在公路上行驰,仿佛是断了线的风筝在天空上自由的飞翔。左右看望,附近没有大人看住他,不久后,在大榕树下的老房子,走出来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老人怒吼着“这死小子,跑去公路上玩,不想活了吗,快点回来”,胖小孩毫无在意来自老人的呼喊,继续开着的,嘴里还念叨着“去外婆家喽”。
突然,老人快步跑去公路,边跑边喊“活的不耐烦了吗,再不回来,打断你的腿,看你怎么跑出去玩”,老人上喘息着,体力有些透支。从老房子到马路上的距离,大概有一百来米,可见老人的岁数和体力有了些岁月。胖小孩依旧玩的不亦乐乎。这小孩很胖,体型很像是北方人的那种粗野,在这方圆几十里内,能有这般体型的小孩少之又少。因为体态大胖,街旁邻居都称他为“胖小孩”。体态重胖,红色的小型汽车被他重重的压着,尽管胖大都的手掌在快速的转着方向盘,可是行驰的速度如常人的行走速度。老人赶了过来,一边手拖拉住了汽车,一边手捏着这胖都的大腿,“哇……”,哭声一下响脆着,住在城北的人们也便能听到这般哭声。“哭什么哭,快滚下来”,老人像吃了火药似的爆骂着。胖小孩伸出了左脚,不小心摔了跟头,与大地亲吻了一下,又快速的爬了起来。哭声也越来越响亮。老人一边拖着红色的小型汽车,一边拉着这个胖小孩,一步一步慢慢的往老房子走去。
瘦乎的长背影和胖都的短背影,在这条漫漫的回家路上,形成了多么鲜明的对比呀!若是不认识这户人家的过路人,还以为这位老人老来得子,把这个小孩宠的简直飞上天了,一定是老人不舍得吃大鱼大肉,全都给这个小孩吃,不然,这么小的小孩能胖到简直不可理喻的份上。陌生人的各种猜测,也总猜不到原因。
老人和胖小孩到达了老房子,老房子有四屋一厨,尽管外围有多么破旧不堪,屋内的物品整齐干净。胖小的哭声减速了不少,小步跟前坐在低矮的门槛上,老人从小型的冰箱里拿出一根冰棍,蹲在胖小孩跟前,递给他。胖小孩一下就不哭了,眼泪和鼻涕布满了宽大胖的脸庞上,小眼晴如是有眼的泉水,哗哗啦啦的流不停,大颗大颗的眼泪掉落。老人拿了一面纸,心疼着,小心翼翼的擦拭着,刚才那个凶猛的老人不见了,只见一位温柔的父亲,在呵护他的孩子。老人一边擦拭,一边心里喃喃默念“傻小子,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该如何继续活下去”。一会儿,老人和胖小孩嬉戏了起来,稚嫩的笑声和粗弱的笑声搅浑弥漫在空气中。
吃完了冰棍,胖小孩马上活跃起来,从床上跳落地下,又从地面蹦到床上,又一会儿跑到小院里的树下荡秋千,没有一片刻是停歇过的。这时路过小院的大妈,突然逗弄了胖小孩一句“你再这么调皮,就把你送去大陆”,胖小孩“哇”的一声,又哭了起来,声音响的震耳欲聋。在年仅五岁胖小孩的思想里,大陆是个可怕的地方,因为小孩不懂事了,就会送去大陆,从此离开了父母。但是对于知情的大人来说,胖小孩的确是属于北方人的。
在六年前的夏天,老人一家面临了一场大灾难,尽管用尽亿万的财富,也无法去挽留一条年轻的生命。这一天,从别人的告知里,老人知道了自己唯一的儿子溺水了,已经没有了生命的迹象,对于只有一个儿子的家庭来说,这无疑是天大的打击。听说老人的儿子去世后,老人再也没有出过门,每天与烟酒为友,与消极的心态并存着。在各位亲朋好友和老伴的奉劝下,才收养了胖小孩,老人的生活才出现了五彩的颜色。
“老爸,老爸,我们去哪里呀”,胖小孩哼唱着某亲子节目的主题歌,老人在一旁笑的合不拢嘴,像是掉进了一筐蜜一样的被甜着。
老人牵着胖小孩的手,进入了厨房,开始了晚餐的盛宴。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坐在公路边上树下的我,也收起了懒人沙发,急忙的回家生火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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