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捌零年代》
儿时
经常不回老家,心思也常在外,因某种原因回到了老家,发现跟记忆里模样相差甚远,有个形容词叫做物是人非。
我最早的记忆我光着屁股满世界乱跑,我爷爷坐在打麦场上,他对正在奔跑的我笑了笑,而因为记忆太过遥远,我模糊记得我只是看了他一眼便跑向别处,再之后他离开了这个世界。
与我同龄的,陈聪,陈楠,董波等,在那个还没有电视的年纪,野树林干河沟成了我们放肆的地方。
《捌零年代》儿时村南边有个大坑,杂草丛生,时常抓青蛙蚂蚱还有蟋蟀。青蛙被开膛破肚,腥臭味刺鼻欲呕,只是好奇它肚子里为什么没有虫子,用手指捏爆蚂蚱滚圆的下身,灰绿色黏稠的粪便看起来恶心无比,还有把蟋蟀所有的肢体拽下来,看看它还能活多久……
这种种的残忍迹象与我之后上了小学得到的教育是背道而驰的,若是按老师说的,应该爱护小动物,哪怕它是一只微不足道小蚂蚁。
之所以这样做,纯属童性使然,无关于乎道德问题。
陈楠是女生,每次见到我跟陈聪这样做,总是露出对小动物的怜悯之情,以及看到动物内脏时呕心欲呕的神情。
到了秋收季,地里成了孩子们的乐园,我们总是趁大人们午休的时候偷偷去挖红薯,挖花生。
红薯叶那种清苦涩涩的味道让闻了人欢欣雀跃,一进地便躺在垄沟里佯装睡觉,将身子隐藏在茂盛的叶子下面,使劲儿的呼吸红薯叶的味道。
但花生地则少了这份吸引力,深青色的花生叶没什么特别的味道,孩子的嗅觉喜恶从不勉强。
红色的红薯,白色的花生以及湿润的泥土混合在一起,被搂在怀中,收获满满之后急匆匆回家,生怕被主人家发现引来一顿臭骂。
但即便这样回到家也少不了父母的训斥,好在他们并没有以小见大的大谈道德问题。
雨季过后的河沟里存了不少鱼,灵活好动的鱼儿在孩子的眼里是极具吸引力和诱惑力的,平时关系不错的我们,在面对这个抓鱼这个事儿,各自为营。
看起来本来就不弱的陈楠,此时更表现出比男孩更大的兴趣来,发现水洼多的地方,立刻强势宣称主权,跟着她妹妹陈欢卷起裤腿躺进浑浊的水洼里,丝毫也不担心有没有玻璃碴。
陈聪与我关系一直很好,他腿脚不方便每次都是我下水摸鱼,他在一边大声的叫嚷着,我更是备受鼓舞,弄的浑身都是泥也抓不了几只。
而一旁的陈楠陈欢姐妹俩,不吭不响的收获颇多,我脑里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结论,陈楠陈欢心眼多的很。
而我总觉得自己把人与事看的太简单,为此上过不少当。
母亲在邻村小学代课,留我一个人在家,陈楠与陈聪不知去了哪里,我跟着胡同里的大姐拿着编织袋捡碎玻璃渣子和,据说能卖钱。
我让她进家门玩,等到母亲傍晚回到家发现家里的许多零钱不见了,我才知道怎么回事,母亲骂我傻,没心眼。
这事儿让我羞愧难当,很长时间都觉得自己没有用。
母亲觉得把我们哥俩放在家里始终不是办法,便决定弄个学前班。我以为她只是说说,没想到没过多久,家里来了许多同龄的孩子,约莫五六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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