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网上很流行茶叶蛋自嘲话题。起因是台湾同胞对大陆的一个“连茶叶蛋都吃不起”的误解言论。在凡事娱乐化的当下,我也没必要去深究这个起因的语境,因为大家都仅仅把这个当做一个饭后谈资来看待,各种茶叶蛋上镜图纷飞,倒是搞得我嘴馋心痒。恰巧冰箱里还剩六个玉米蛋,干脆我自己来做点得了。经过一番忙碌,在没有老抽、八角、茴香这几味关键香料的条件下,我还是凑活整了一锅,单等明天腌好尝鲜了,不过我估计味道会比较特异。
说起茶叶蛋这东西,它着实让我回味啊。我幼时就常常疑惑:为何所有的大伞下那小贩的白推车旁都会有个铁锅小火煮着这种东西呢?后来大伞和推车都不见了,但是茶叶蛋又出现在了超市的烤肠机旁或是家里的小炖炉里。虽然我经常和它打照面,但我吃它的次数真是两只手就数的过来。因为要炖煮很长时间,汤色又深,所以家里很少做,在外面也很少买。倒是真空包装的卤蛋吃了不少。
其实茶叶蛋也应该算是卤蛋的一种吧。这个话题是宝岛那边引起的,那边有个卤蛋非常有名,叫阿婆卤蛋,应该是这个名儿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店在日月潭的玄光寺码头,去日月潭就肯定要去玄光寺,所以阿婆的生意特别好。吃的人多了,这个卤蛋的名气也就上去了。阿婆的店里摆了很多和政界要人、影视明星的合影。已年近九十的她,坐在售卖的窗口中央,非常配合的和每位游客合影。我记得那个卤蛋好像并不便宜,但也不贵得离谱。卤蛋这个东西,吃的是是五分咸四分鲜,最后一分才是鸡蛋。腌过的鸡蛋都老,卤汁也抹去了鸡蛋独有的清香。鸡蛋已沦为载体,而卤汁的调配便成为了卤蛋好吃与否的关键。阿婆的手艺也算名不虚传,用阿萨姆红茶和野香菇加香料精炖的卤汁非常棒。你买一个卤蛋,她就会给你配个吸饱卤汁的蘑菇。鸡蛋口感干,容易噎嗓子。反是蘑菇弹软多汁,味道也重,吃起来比鸡蛋受用。所以归程时,我还特意买了几朵蘑菇朵颐。
说起台湾小吃,能扯的比较多。但现在已是深夜,这么扯美食不太好,所以我不扯了,换个话题。
小时候的我虽然不常吃茶叶蛋,但我对它是有种向往的。我所向往的不是那个有着优雅开片纹路的光洁物什,而是泡蛋所用的那锅黑汤。我想像那汤肯定超咸,我喜欢超咸!我好想喝掉那锅汤汁,就像每次我都会认真吮吸卤蛋包装袋里的卤汁一样,就像我干吃方便面调料一样,就像我不就馒头吃掉一整瓶阿香婆辣酱一样。
这么说来以前的我似乎很重口。不,确切的说应该是年少的我很重口。想到这儿我又开始浮想联翩,上纲上线:小孩子最喜欢刺激极限的东西,而味觉对他们来讲是最基础的感官,所以他们最求极咸、极辣、极重口的东西。我好怀念这种探索极限的日子啊。现在的我活地越来越保守了,好悲哀。
不好,为何说到这里我的口气与我父亲如此的相像?!诶呀不扯了,好烦,我要舔干净和着蛋黄末的酱油然后去睡觉!
等等,似乎有哪里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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