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乡
前两天妻子90岁的奶奶去世,回了趟妻子农村老家。奶奶走的很安详,没有病痛折磨,就是吃不下东西,走之前三个儿子都守在身边,算是寿终正寝。我们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6点过了,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候。落日的余晖映照在远处的湖上,格外好看,半轮弯月,也早早的挂在了天上,在还未完全西沉的落日光辉里,月亮显得格外的暗淡。虽是日月同辉的天象,但太阳的光芒明显压制了月亮的光芒。
去祭拜了奶奶之后,就去吃饭饭。晚饭是农村常有的坝坝宴,有专门提供这项服务的队伍,定好餐标,其余的菜品,餐桌,碗筷等都是这些人负责。吃饭的地方是在一块宽阔的空地里,用木桩支起架子,覆盖上编织膜,遮雨又遮阳。来的人都是亲戚和村里的人,农村里现在都是这样,哪家有老人过世,村里人都会来帮忙做事。
吃完晚饭,本想去湖边走走看看,结果被告之等下有祭祀安排,只好作罢。按照风俗,所有的晚辈,都要去参加。主持人要念诵家祭(祭文),相当于老人的生平事迹。在此过程中,晚辈们都要行跪拜之礼。仪式结束已经是晚上11点半了。
因为回来的亲戚比较多,睡的地方不够,好在是热天,我们就在车上睡的。乡村的夜晚空气特别的清新,夜显得特别的宁静,除了蛐蛐的叫声。打开天窗,可以看到满天的星星,除了银河,牛郎织女星,北斗七星外,其他的星星我都叫不出名。满天的星星像无数的眼睛,俯瞰着苍茫的大地。夜深雾重,在写完《睡在我上铺的兄弟》之后,我在夜风吹拂下,在星光照耀下昏昏沉沉的睡去。
睡到半夜,被妻子的吵声弄醒,蚊子飞进车里,把妻子咬醒了,(可能是我皮苦,蚊子没咬我),妻子又去拿来风油精抹上驱蚊。我被吵醒了就很难再入睡了,看看时间,凌晨4点,反正也睡不着了,就下车去走走,顺便呼吸下车外的新鲜空气。凌晨5点,很多人都起来了,按照安排,5点半就要准备。大概6点,随着一阵鞭炮声响,抬寿棺的抬匠一生吆喝,寿棺被抬起。岳父共四个兄弟,四了一个,现在还有三弟兄。岳父他们三弟兄作为孝子要披麻带孝走前面,寿棺后面是其他后辈和亲戚。伴随着鞭炮声,唢呐声和抬匠的号子声,一行人去送老人最后一程。
天也逐渐的亮起来,太阳未出,就已经是霞光满天。走的路程都是水泥路面,经过了昨晚我见过的湖畔,看见远处无数的白色水鸟在湖面飞起。老人的墓地修在一处果园里,墓地修了10多年了,以前这里就是一处山地,现在土地流转后,周围的土地都被承包来种成了果园,灌溉的水管安到了每一颗果树。霞光中的果园特别好看,有人忍不住拿出手机拍起来。
冗长的仪式持续到9点才结束。此时太阳已经高高升起,把她的万长光芒射向人间。回程的路感觉要快很多。岳父他们三弟兄也都是70来岁的人了,或多或少身体都有些病。前段时间照顾老人家,他们几弟兄也是尽心尽责,经常晚上睡不好觉。三弟兄轮流值守,都尚显力不从心。想到我们70后这代人,后代基本上都是独生子女,等待我们年纪大了,需要照顾的时候,独生子女还真照顾不过来。不知道这算是时代的奉献还是时代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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