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骨之战》第一季落幕。
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有的道理从来就在,而在《傲》中被诠释得别为铿锵有力,这一波鸡汤的安利,我只服《傲骨之战》。
没有永远的对手,只有永远的利益
戴安与阿德里安各自身为原被告律师时,为自己代理人的利益针锋相对,剑拔弩张,寸步不让。
林德尔基金被曝是庞氏骗局后,戴安毕生积蓄化为灰烬;她一手创办的律所拒绝她回来当合伙人,理由是她已经提交了辞职报告;昔日曾对她伸出橄榄枝的白人精英律所也都无一例外,视其为毒药,拒绝了她。
纵横职场数十年的精英律师戴安四处碰壁,无路可走,却收到了阿德里安律所合伙人职位的邀约。理由很直接,阿德里安的律所里全是黑人,为了律所今后的发展,需要在员工配置上,实现种族的多样化。戴安犹豫,难道你们律所没人在林德尔基金上遭受损失吗?毕竟,之前的那些白人律所都对她紧闭大门,就是因为她与亨利·林德尔走得很近,是他独生女的教母;还为林德尔基金介绍了律所的许多客户去投资。阿德里安只是淡然一笑,你知道,林德尔基金是邀请制,但它从没邀请过黑人。也正因此,这家全是黑人的律所才会在这种时刻,主动邀请戴安。
资本世界里的利益温情此刻温暖了戴安的处境,把她从失业破产的悬崖边拉了回来。
讽刺之中又叫人觉得无比和谐,是一种源自真实的和谐。
当然,还有必须敲黑板的一点,阿德里安的邀约是基于一个重要前提,戴安是一个实力强劲,经验丰富的专业律师,对于律所经济效益的提升会有很大的帮助。
忽略“沉没成本”
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斯蒂格利茨教授在《经济学》一书中说:“如果一项开支已经付出并且不管作出何种选择都不能收回,一个理性的人就会忽略它。这类支出称为沉没成本。”
在遭遇投资失败,破产失业,旧友们冷眼袖手旁观等一系列事件后,戴安在人前依然故我,即使深夜独自痛哭,第二天依旧气势十足,妆容整齐地出现在律所,继续自己的离职倒计时生活,全身心地办理手上最后一个案子,不会让谁看到墨镜下她的眼神里透露的是什么样的心情。
不然呢,六旬妇人破产失业后在第一集第一分钟烧炭自杀,那这不是连续剧而是社会新闻,还是上不了头条的那一种。
更广泛存在的可能是,认命。毕竟是60岁的人了,自此领救济金,按最低生活标准来生活。年龄从来可以成为他人口中为你好的桎梏和枷锁,尤其对于女性来说,只要过了30岁,就会不断听到这样的话,“你都多少岁了,还不安安稳稳,还能折腾什么?”叫人在年龄面前生出莫名的自卑和茫然。而且,沉溺过往难以自拔明显是件更容易的事,只要什么都不做,让时间停在那里就好,日月交替,春去冬来,年复一年很快就能混过去。只是,她并不是路人甲乙丙丁,她是知道自己要什么的女王戴安。
她几乎没有花时间在过往上,一心向前,一心向钱,需要挣到足够多的钱才可以不变卖公寓,才可以缴纳作为冠名合伙人所需要的认购金,才可以让她维持原有的生活水准。
她用强大的行动力告诉我们,什么是忽略“沉没成本”。她对于情绪的坚决的自我克制,震慑了我。用某人的话来说,要对自己狠。在生活的残酷面前,戴安明明有100万个理由,自怨自艾,顾影自怜,可是她从来留下的只是一个果敢决然的挺拔背影。
点到为止,真相有时并不重要
查查网总裁聘请RBK律所拟定服务条款,以控制网站旗下社交平台的仇恨言论发表,律所上下为此紧张忙碌,但制定的新条款很快被泄露,几番波折后,掌握确凿证据的戴安发现是查查网泄露了服务条款,“我们这个黑人律所只是你施行网站审查的一个试探工具,如果我们失败了,你能说我们才是问题。”言及此,查查网总裁却顾左右而言他,借故自己在国外还有许多法律问题,邀请律所的另两位合伙人和他去单独谈谈,把戴安一个人留在了会议室。目送着他们离开,戴安没有再说关于此案的一个字。
因为,戴安知道,此刻的真相并不重要。查查网是能给他们律所带来至少8600万美金年收入的大金主,更是凭借这个大客户,她才能缴纳合伙人的确认金,并在芭芭拉的坚决反对下,成功成为冠名合伙人。
开口准确表达自己的意见,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在合适的时候缄口不言,更是一种智慧。戴安的点到为止,是此刻最好的选择。无奈又真实,是那一刻的观感。要走过多少曲折,才能分清楚孰轻孰重。
看了那么多冷冰冰的道理,终于最后一条是暖心的。
赠人玫瑰,手有余香
因为戴安的举荐,林德尔的独生女米娅得以去阿德里安的律所工作,虽然戴安也和那些成天给米娅发恶毒骚扰短信的愤怒人群一样,在米娅父亲的庞氏骗局里输的血本无归。但是,身为米娅的教母,从小看着她长大,现在眼见她因为其父的原因,被公司扫地出门,戴安终归还是心软了。作为受害人,戴安不帮施害人的女儿是本分,可她还是对米娅施以援手,给这个蜷在角落里哭泣的女孩一种重新开始的可能,否则在米娅父亲激起的滔天民怨下,米娅这个刚通过司法考试的新人想要凭借自己的努力,立刻在一家那样的大律所找到立足之地,不可能。
后来,戴安受到指控,证据确凿,面临吊销律师执照的危机,为了不牵连律所,她在开庭前向阿德里安提出辞职。米娅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意识到是她在父亲的指使下偷偷下载的文件害了戴安。她立刻以断绝父女关系来要挟,要求他父亲在法庭上说出实情,为此她父亲放弃了即将到手的10年刑期的认罪协议,说出了实情,戴安脱困。
从法庭回来后,戴安第一时间去感谢米娅,而她只是腼腆地笑,一如过往。
那一刻,她们的笑容都好美。
冰冷的丛林法则之中,这样的温情时刻让人心生暖意。
一点冷,一点暖,一点难以言述的灰色地带。
这才是真实的成人童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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