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福州已经二个月了,好像该熟悉的都熟悉了,陌生的还是陌生的。比如工厂里的一切,和原厂一样的模式,大同小异,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至于打工的工友,还是一样相似的面容,同是天涯沦落人,我们很容易相处,就像五百年前就相识一样。
至于陌生的那些,不管我怎么努力,它们依然还是陌生如故。比如近点的似手伸手可及的闽江,依然神秘如初。那浑浊不堪的泪水和钱塘江一样的浊黄,日夜在窗外呜咽。隔着玻璃,我似乎也能闻到硝烟弥漫的焦味,还能听见那战舰枪炮的轰鸣。我不想提起历史,特别是是那段屈辱史,可闽江在短短又漫长的两个月里,日夜在梦里向我哭诉,再加上那场马尾海战的战场就在窗外的江面上,让我不想起太难了!
扯远了。我不是一个杞人忧天的积极分子,就是一个普通的打工仔。说说闽江的前尘往事,只是想说闽江是神秘且多难的闽江,她不仅仅记载的历史的屈辱,而且还记得我们农民工的辛酸血泪史。她之所以那么浑浊,是因为我们农民工流出太多的和着血\含着沙的泪水混合着工业污水造成的结果!环保局无奈,我们也无奈。比如前天晚上我的又一个工友受伤了,那撕心裂肺的哭声,让闽江又一次悲哀应和彻底不眠。
又扯远了,还是说说那远远的青山吧。虽然我已经爬了两次,我也像探险家一样认真,甚至触摸了她的每一寸皮肤,但是我不管我怎么努力,她依然不肯定吐露半点秘密。就在昨天,因为我的莽撞,还冷酷无情的小小地伤害了我一下。
我已经满心欢喜地接纳了福州,可福州还没有认可我,接纳我。她依然警惕着我,充满了敌意。这让我想起了嘉善的善良和温柔。同样是江南,却处处不一样。一个温柔善良,一个神秘多情却又冷漠无情。
福州对于我来说,还是有点熟悉的陌生,而嘉善却成了陌生的远方,和故乡一样,只能在梦里可以撒撒娇,诉诉苦。
一个非常恋旧的糟老头子该如何讨好新欢?我不知道,只是傻傻地卖着力气拍马屁(希望不会拍到驴腿上,被踢一脚),还搜肠刮肚地表白,多么希望能早日得到她的欢心,然后同床同梦,共度良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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