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童年的生活里,曾有一只黑狗伴我度过一段时光,现在想起来是一只十分有趣的狗,虽为畜类身上竟然有人一般的智慧和性情,甚至人所不及之处。
我小时候那个时代改革开放时代不长,养宠物狗的很少,那还属于资产阶级情调,好象是有一天从乡下同学那里抱来的一只小狗,全身黑色,品种是乡下常见的土狗,公的,刚从狗妈妈身边离开,一个星期内夜里它又是低吟又是嚎叫一一它想妈妈了,邻居们第二天都提意见吵着睡觉了,好不容易它渐渐熟悉了它的新家,夜里不再乱叫了。
它什么都吃,长得很快,一边长大一边承担起看家护院的功能,门外生人路过就"汪汪……"叫唤,很是负责,再者,就是给我和妹妹两个少年带来了无穷的乐趣,它就象我们的家庭成员,见到了主人摇头摆尾那个亲热劲儿特真诚,所以家里有好吃的我们总会留一份儿给它,骨头我都用锤子把骨髓敲出来喂它,就这么它长大成了一身油光黑毛的大狗,基因的问题,体型中等。
它忠诚友好,对左邻右舍的人从不嘶咬,对路过生人则"汪汪"连扑带咬的阵势,很是凶猛,却从未伤过人,大概人言:叫狗不咬人吧……。
后来楼上的邻居家也养了一只狗,不知是什么品种,也是一只公狗,但要比我家的狗高大一头,当时狗都在自家楼前散养,它们俩不知怎么结成了好朋友,见面用鼻子闻前闻后打招呼,相见甚欢,可是前面一栋楼的院子里主人养着一只大狼狗,有时会放出来,比它们又高大一头多,不知为什么,见着它俩冤家路窄似地咬,单个咬架,往住是两只土狗都只有汪汪惨叫,落荒而逃的份儿,后来有一天两只土狗结为联盟,和大狼狗掐架,战得天昏地暗,后来我家的狗身上带着一尺多长的血口子垂头丧气回到家,我一看心疼极了:它会死吗……,妈妈找来了家里珍藏的云南白药粉撒在它的伤口上,它嘴嘴嗡嗡低吟似在感激,躺回窝里……
不到一个月,它的伤口就愈合了,又恢复了往日神采,只是恶战之后,它们和那只大狼狗在各自的领地里敬而远之了,战争再也没有发生了,个中原因不去深究,但一只弱小的土狗敢于和大狼狗绝战,还能和同伴结盟,它是勇敢的而且智慧的。
后来,我家的狗经常失踪几天又回来了,我十分纳闷,有一回放假,我见它又奔后山上去了,尾随而去,发现它在一个山坡上"约会",有一只黄色母狗和它暧昧交欢,原来它追"女朋友"去了。
再后来,它很长时间没回来,我想它是不是山那边"女朋友"家去了,被人家留在那儿了……
它真的再也没回来,我无数次跑到后山上去找它,唤它回家,可是不见了它的踪迹。我向邻居朋友打听,他爸爸说厂里面来了一帮广东建筑队,有人看见他们把它打死吃了……"嗯……?"一种莫名的愤怒从我心中升起。
童年,少年与狗,我的美好回忆,我见证了人类忠实朋友的秉性,知道了它们与生俱来的灵性,想起我的狗,就想起我莽撞无知的童年。
一只全身黑色再普通不过的土狗,我的朋友……想起你,就想起了我略带忧郁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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