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
今天,忽然想起了,二十年前的世纪末,中国文化界,掀起的一场,关于鲁迅的争论。
贬低鲁迅的文人骚客,大抵有两种论调:一种论调是,鲁迅缺少宏大敘事的长篇小说,所以不能算是最伟大的作家;另一种论调是,鲁迅凡事过于较真,缺少宽容精神。
是的,鲁迅在他五十多年的生涯中,没能写成长篇,不能不说是一大遗憾。以他的能力,若写出一部长篇,必能跻身世界一流的经典之林。即便如此,他创造的“阿Q,”也是一百年来,最经典的文学形象。在阿Q身上,我们几乎能发现中国男人所有的短板。即便是撇开“阿Q”,仅以长短来论鲁迅。那么鲁迅就好比是百米冠军,而那些喜欢码字的长篇写手,顶多也只能拿个马拉松冠军。谁更容易被人们记住,也不用我多说了。
至于所谓的宽容,真是一种老奸巨滑的论调。如果一味讲宽容,杜甫能写出“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那样惊世骇俗的诗句吗?鲁迅又怎能用一句话,便概括了中国过往的历史:“做奴隶做稳的时代,想做奴隶还做不成的时代。”
2020.1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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