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过后,陈导说将要去的是海岛的古村落,因临时车胎爆了,他便先让我们先步行而去。原以为在很远的所在,可在村子后转了个弯,便望见不远的山坳里,座落着几间灰瓦房。
一路上,许多的小虫子在我们头顶上盘旋,一团团的,远望就是个黑色的昆虫球,靠近它们,耳畔便响着它们振翅的嗡嗡声。我不知它们是谁,随手一抓,便见得一只类似长着翅膀的小蚂蚁,这些小昆虫,或许就是正忙着繁衍下一代的蚂蚁吧。尽管如此,依然没能削减我们探访古村落的兴致。靠近溪流一侧有一大片空地,长满了小草,绿茵茵的,像个牧场,看到立在其间的蓝色标牌上注着“军事预留用地”,不禁又想起离文澳村不远的钓鱼岛。几只羊正悠闲地在这片草地上吃草,溪流对岸的草地上也有一些牛羊,它们三五成群,怡然自得的散着步。
不一会儿,我们便看到一座用竹子建成的亭子,檐下三个圆圆的匾上分明写着“三更楼”,字是红色的。这个小亭子应当就是通往古村落的大门。
穿过亭子,沿着小路而上,眼前望见的都是石头砌的房子,大多数是石头垒成的残垣断壁。几乎每一栋屋子前都有一棵高大的桑树,树干最小的也有碗口粗,在一间没有屋顶的老房子前,那棵桑树的主干约有我们的洗脸盆粗大,只可惜,主干已有好几个大树洞,显得有些枯朽,树顶上还有枝叶,还在油油地绿着,焕发着勃勃的生机。陈导与村书记很快就赶过来了,他们说,这个古村落其实是他们祖辈曾经住过的旧村子,在抗战时期,村民们都在这里生活,只是后来海岛建设,都搬到外面靠海的地方住了。接着指着我们刚看的老桑树说,这棵桑树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树下,有一副老石磨,上面散落着不少的枯叶。转过身,望见一棵长满果子的梨树,只可惜果子很小。孩子们很开心,我们也很兴奋,上前采了一个,可咬了一口却觉得果肉很硬,也不够甜。陈导说,这是一棵野生的梨,没人来采过。我采了一个放进包里,留作纪念。
转过一条小路,看见有几栋二层高的房子,似乎还很新,灰瓦石头墙也完好无损。于是,我们问陈导:“这个村落还有人居住吗?”陈导笑着说:“这里头已没人住了,只是在古村落最外头的地方,还有一户人家,只住一位阿婆。”待转到村后竹林处,听到几声“哞哞”牛叫,却没见到牛。这时看见两块石碑“海上游击队军事训练基地遗址”“海上游击队枪支弹药厂遗址”,陈导便给我讲起了有关弹药厂当时的故事来。这座海岛离台湾很近,在内战期间,定然是战争的前沿,海岛离陆地较远,弹药供给很多不得不自给自足,岛民们的智慧可真了不得。
走出“三更楼”,转向右边的小路,我们又见到好几间石头房子,与三更楼那差不多,有的新,有的也只剩下院墙。这里与三更楼相邻,或者说是与三更楼连为一体更正确些。经过一座没了屋顶的院墙,望见一棵百香果粗壮的枝条正从一堵石墙上伸下,枝叶间,缀着一朵奇异的花朵,花瓣细丝状,深蓝与雪白相间,中间立着一根细小的花柱,这是百香果的花,茂密的叶子下还吊着一些尚未成熟的果子,垂靠在石墙上。
突然听到一阵音乐,那旋律应当是老人才爱听的。循声前往,见得一间两层楼高的石屋,较新,窗子很干净,约摸二十几平米的小院子里也栽着一棵枝干粗壮的桑树,长得非常茂盛,所有的枝叶封住了整个小院,树下也有一副老石磨。院子两边都有房子,一边紧锁着,一边却敞开了门,音乐便是从这房子里传出来的。探身往屋子里看去,屋子南北通透,我们所处的院子是北院,靠南的门前也有个院子,南边的门框旁有个阿婆正惬意地在躺椅上听着音乐,仿佛并不知道我们的到来。过了好一会儿,也许是我们的说话声惊扰了她,起身向我们看过来,村书记与陈导向她介绍我们,并告诉我们,在这里居住就只有她一个人。我们进了阿婆的屋子,她热情的搬出所有的凳子让我们歇着。环顾四周,这栋房子约有两层楼高,中间用板分隔成两部分。我们所处的外间,厨房与大厅连一起,有些简陋,却很干净,因没有楼层,虽窄小并不让人觉得逼仄。另一部分有楼,分成上下两层,应当是卧室吧。攀谈中,得知她的孩子都在岛外工作,但她自己习惯这里的生活,就留在这了。
跨进南院,正对着门有两三棵九里香,修整成倒圆锥形,陈导说这九里香开的时候很香。再前面有几棵枣树,树上结着不少的枣子,我们走上前摘了几颗,也许还没成熟,不怎么甜。房子的东边有几块平整的地,也立着一块石碑“海上游击队营地遗址”。
这海岛的旧村落,随处可见当年海上游击队的足迹,当时这里应是他们的根据地吧。只是无意间,我们便闯进了一个有故事的小渔村,不经意的,便进行了一次海岛红色之旅。
探访古村落——浮鹰岛之旅(九) 探访古村落——浮鹰岛之旅(九) 探访古村落——浮鹰岛之旅(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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