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窗

同窗

        为高中毕业20周年同学聚会邀请函和主持词写底稿，这对于没什么文学和文化素养的小强来说，难。之所以班门弄斧答应组委会要求，是想以此锻造自己，向大家学习。为应景，贴一篇旧文缅怀已仙逝的雷老师、胡老师！并向天下所有好老师致敬！

        直到一九九九年，栀子花开的季节，带着青涩微笑的我们被锁进相框，才明白失去的，都是永恒。时光荏苒，岁月不居！一转身，年轮又在我们的额头刻下二十年光阴。几近不惑的我们，越来越多提起的，是回忆。

      高耸的教学楼，宽阔的运动场。一九九六年九月的营山中学，跟所有菁菁校园一样，绿树成荫的小径旁是鲜活的同学们。安静不是校园的标牌，喧嚣让学校变得灵动，就像肆意滋长的萌动青春一样，教室怎么能关得住？

        一周军训过后，组合班被分散，所有高一新生进行摸底测试重新编班。发布成绩那天，教学楼前的公示栏，挤满了看成绩的高一学生。人头攒动的现场很是壮观，很有偶像剧的画面感。小强长得矮，跟同学一起去看那些排得密密麻麻的名单，脚都踮麻了，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名字。小强被编进了九九级一班。

        到班时，看到的大多是陌生的面孔。好在初中同学罗忠、龙玉娇、姚玲跟小强编在同一个班，有几个死党能陪着小强渡过未知的高中生活了，心里多多少少又驻进了一点温暖的阳光。教室里很吵，随便找了个位坐下，铃声响了，我们都在期待班主任的到来。对于学生来说，特别不想听到上课的铃声。但是时隔多年，又是多么怀念那叮铃铃清脆的铃声啊，那个铃声里，装满了我们的青春和未来。

        班主任是政治老师唐洪权。年代久远，样子已经模糊。他给我们上了一会儿政治课，其实就是训话啦。说到了高中，要我们自己更自觉一点儿，老师不会再像初中跟得那么严格了。念高中，更大程度是要靠我们自己管理自己。尤记得当年的政治课本，第一章讲的是商品。教材上的内容相对来说比较简单，可是配套的练习，真的让人头疼。有一类题目是选择，单项选择还好吧，多项选择那是要把人弄疯的节奏。选A吧，好像。选B，貌似B也有道理。老师似乎说过，C也应该选。想想教材上的内容，D选项好像也有点儿道理。但是四个选项全选，会不会不妥？所以到了高中，做个学霸确实不容易。有时候晚上睡觉好像都梦到自己在写多项选择题。

        唯一的乐子是下课那十分钟。要么在教室跟刚认识的同学聊上两句有的没的。或者到教室外的过道去透透气，跟以前的老同学吐吐槽，这节课又认识了哪个奇葩的老师。再或者就站在窗台，看看外面的小径上有没有美女走过，或是关注一下有没有不怕死的小情侣在实验楼前的小园里散步。

        记忆里数学老师姓雷，是一个白头发的老头子，寸发，精神矍铄。小强现在都还记得他的样子。第一次看到他，会有一个疑问，年纪这么大了还不休息？是学校反聘的还是他自己太过热爱工作？再或者是他还年轻，只是过早白了头发？他说课说得很细。现在都还记得当年我们高一数学的第一章的内容是集合。子集，空集，全集，属于、不属于，包含……反正头大。每次下课前，雷老师都会留一两个题目给我们，然后备注好是哪一年哪个地区的高考题目。应试教育的痕迹太过明显，给我们一个错觉学习数学其实就是为了迎接高考一样，除此之外真就找不出其他理由。但现在想想，那时的思维太过幼稚。如果过不了高考那座桥，其他梦想又去哪里寻找生长点？

        他离开教室的时候，就会对班长王路长说：今天，这一列，还有这一列的同学交作业。说话间，会把“这一列”三个字拖得老长，表示强调。不知道他怎么判断那两列的同学有木有交。小强每次都会交，不管有没有被点到，希望他能关注一下自己写得怎样。不自信的人往往都这样。那时候班上人满为患，下课之后，要挤到坐在后排的班长那里递作业本，很需要体力。这一点跟青春偶像剧里的画面有点迥异，偶像剧里的教室，只会有特别少的几张课桌，教室里空得可以踢足球，然后男女主角漂亮得跟模特一般。

        其实大家都还没怎么进入状态，一节一节的文化课就跟进了。英语老师叫陈燚，男中音，眼镜，中等身材，文质彬彬，长得好看，口语也不错。说起英语课来，小强还是比较喜欢的。都说如果学生喜欢一个老师，他会拼了全力去学习这个老师带的那一门课程。其实有一定道理。亲其师，信其道。小强初中刚开始时，英语老师是何庆生。喜欢何老师，自然喜欢他的英语课。只是后来初三年级英语老师换了，不怎么喜欢后来的英语老师，英语成绩就不怎么拔尖了。（致敬青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