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

文/素履

南国之秋

北京人出行，喜欢互道一声：“您慢点！”或者“慢点啊”！于是乎我每天都在这样的问候声中上车下车，有时仓促，有时淡然，这取决于自己出发的时间，以及公交是否晚点。

公交偶尔会晚点，不过，早起赶车的，不外乎就是经常坐惯了的人，对此都了然，会等，也并不抱怨。偶有新搬来的，比如我！久而久之，也成了常客。

早起的，并不只上班族，更有学生和送学生上学的大爷大妈，头发花白的、步履蹒跚的，却都面目精神的，每天准时等在公交点，一刻不差。

再看蓬头稚子，睡眼惺忪，摇摇的，上了车。待一睁眼，那目光，清澈明净，不含一点杂质，平静地望向窗外，他们还不懂人情世故。

见有老人或孩子上车，乘客大都很自觉地让了座，这一点，所见既多，便以为是常态，管他出发点是什么，其行为都是值得赞许的！

北风刮得紧，行人神色匆匆。那落叶也飞得急，任清洁工人怎么努力，叶子却桀骜不驯，似要与这西北风和人力做最后的殊死搏斗。可是它终究是被季节淘汰了的，暮秋的一个华丽转身，留给人们淡淡的背影和夏末秋初美丽的回忆。它知道宿命不可违，便选择离开，让冬天是冬天，它甘心化作泥土，守护来年的花。

车子驶过，尘埃共落叶一起翻飞。

路中央直挺挺站着的，是早起换岗的交警，他们要起得更早一些，大概天色未亮，就在那里了。使命，让他们坚定，风雨无阻！

早起，是希望，是力量。早起，不必惊慌，可以看到这个世界一天里最新鲜的东西，——阳光、空气、落叶、行人……哦，还有天边悬着的半月，起晚了，是不大看得到的！

北国清晨第一道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