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一篇短篇小说续
——我爱的人不爱我,偏都爱同一人
不是你自带光芒,而是喜欢你的我会发光前篇
完成了一篇五千多字的短篇小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其实构思,框架,大概结构,甚至具体的语句,在我那个失眠的前夜,全一股脑儿蹦哒在我脑海里。以致我越想越激动,到最后竟是一点睡意也无,想强忍下迫切的心情,勉强睡一觉,却也是徒劳。
白天里,开始写它,开工的时候,一切都很顺利。哒哒哒哒敲手机键盘,专注,认真,不知不觉就已大半个小时。顺利在于不用想,更不用思考,语句就已敲在键盘,呈现在屏幕上。
其实,我非常热爱写文章,以这种敲打键盘的方式。在还没拥有智能手机和电脑的时候,我的热爱丝毫不比现在来得少。一沓沓厚厚的草稿纸,全是我写出来的文章。不叫信,没有与人通信,全是我一字一句斟酌写出的,青春期心声。
那时候,是高产期,一堂自习课可以写出洋洋洒洒,密密麻麻整整八页纸,按字数,一页纸起码是千字的。偏质量却没减分,虽说内容冗杂繁琐,好在遣词用句上,一字一句都是斟酌。一天十几页的文章,文笔,许是那时候打下基础的。
热爱写文章的少女,心思是细腻的,极其敏感的。给她的笔插上一双翅膀,她有可能真的会飞起来。
我把我十九,二十岁时写的文章,发出来,无意被妈妈的同学,阿姨看到了。好几个阿姨告诉我,文章写的好看,希望我都发几篇出来,她们继续看。算是无心插柳了,我现在再回看之前的文字,文笔尚有,稚嫩有余。不是看不起,是自己都不忍回看。有位阿姨告诉我,稚嫩不算什么,青春多好啊!就爱这样纯真,单纯的文字。
直到后来碰到有位阿姨来我这玩。接待她游玩了之后,在送她上高铁之前,她特意和我悄悄话,“宝贝,阿姨真喜欢你写的文章,你的文章我看了,简直像在读多愁善感的琼瑶。”我心猛得一惊,真的怪不好意思的。临走之际,阿姨拉拉我衣袖,“宝贝,读你的文章,你的心思太细腻了,女孩子,开朗点好。”
……你的心思太细腻了,女孩子,开朗点好……时常想起这句话,眼眶总是湿润,眼角不觉有泪。评价很中肯,寄语是希望我好。
(一)
素素如今离虞美人真的不沾边。
臃肿的身体,或者更贴切的来说,是畸形的身材,胃部肿大。这让素素二十岁开始就一直忙于解释那莫须有的种种猜测与误会。哎,真烦人。偏又不能从源头上根本解决问题。
素素读书时交过一个男朋友,也是至今二十几岁生涯里唯一的一个。一次在跟现在的闺蜜交谈中,素素无意间说出了这事,起初闺蜜不以为然。直到一次两个人聊天聊着多愁善感了起来,闺蜜感叹,她跟她男朋友,是她爱她男朋友多些。闺蜜随口不经意的一个一问,素素,你呢。
本想着也是一样答案的闺蜜,却料想不到,素素一脸平静的回答,“是他爱我多些。”“啊!素素,真的呀!”这下闺蜜炸毛了。素素又应了声,“嗯。”这声嗯,不咸不淡,不轻不重,看不出素素的心绪。
这下倒像是把闺蜜的心思吊起来了。闺蜜不依不饶,抓着素素一个劲的问,素素和男朋友之间的故事。
“你们两个,谁追的谁啊。”素素这时,脸上像带了霞光,陷入回忆中。“他追的我。”素素说完,不等闺蜜如何反应,自己倒像是陷入满满的回忆杀。
闺蜜嘟囔了一句,“素素,我以为你追的他诶。”素素没好气的回答闺蜜“怎么可能。”“读书时追我的人很多。”素素如是回答闺蜜。
闺蜜正开始是震惊,诧异。素素没怪她。现在的素素,已经失去了当初的耀眼,模样,身材,都不复当初。这有什么好气的。事实而已。
闺蜜见素素没生气,小心的追问,“素素,那你读书时候是不是很漂亮呀!”素素瞧着闺蜜那求知欲的小模样,笑了。“嗯,是的吧。跟现在完全两个样。”
闺蜜也没做声了。情绪一下子有点冷。闺蜜安慰素素,素素现在也很美,只要瘦点儿就更美了。素素平静的接受闺蜜的安慰,笑的很安宁。
两人在街边压马路。记得有首歌里面有句词,这样写道,“回忆是个说书的人……”的确,话题说至此,回忆的闸一开,各种思绪都泉涌而出。
“我当时并不爱他。”走着走着,素素冒出这么一句,闺蜜囧了。“那素素,你们当时怎么在一起的呀。”“我也不知道。就这么在一起了。可能是有一个下午,在走廊上遇见他红了眼眶的样子,心里一扯吧。”素素眯着眼,向闺蜜轻声道来当时的情景,回忆一幕幕怎么也留不住。
“那你们后来是怎么分开的呢。”闺蜜问的最后一个问题。“我不爱他,就分开了。”素素铁着脸,冷声回答道。“哦……那之前怎么开始的……”那边闺蜜还在纠结着,又回到原点的问题,这边素素已经极不自然,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的欲望。
其实,素素说了谎。还不只一个。怎么分开的。素素是被没有任何交代的分手的。当年的素素,傲的很,又将面子看得天重,而且还倔强。之前每次吵完架后的冷战,素素心里明明想念得很,却没有一次拉下面子来主动求和的。回回都要他,来主动求和。时间最长的一次冷战,有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里,素素不知道深夜躲被窝里哭了多少回,却换不来她放下身段,主动求和一次。最后终于和好了,依然是他,先主动的。素素那天,忍不住哭的泣不成声,还是他帮她擦的眼泪。
素素傲气,倔强,被没有任何交代的分手后,也始终鼓不起勇气,去亲口问一个为什么。可那小脑袋瓜子就忍也忍不住的想着,为什么他要和自己分手。唉,早知今日如此执着,又何必当初呢。
(二)
素素自离开学校之后,就再也没交过男朋友。
有一回做一个心理测试,测试会在什么时候,遇到你的真爱。素素满怀虔诚的用心做了测试题,结果测出来的答案,令人惊讶。“你的真爱已离你远去,在你懵懂纯真的青春年少。”
这好像一个魔咒。
素素与闺蜜的那段对话,相同的内容,素素与另一个人也曾说过。对方听到素素说“我不爱他”,也同样是疑惑,“那为什么会在一起呢。”
是啊,为什么会在一起。素素也问过自己。素素给闺蜜的那个回答,其实是真的。“我也不知道。就这么在一起了。可能是有一个下午,在走廊上遇见他红了眼眶的样子,心里一扯吧。”
“我不爱他”是素素说出的第二个谎言。也是素素给自己的催眠。只有相信这一点,如此,素素才不会像分手时那般难过。年少时的爱恋大抵是这样,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却换不来一直的相爱。在恋爱大过天的小孩子心性里,没有比分手更大的事了。偏傲气如素素,难过又不敢显现在人前,生怕别人窥见了她这失魂落魄样子。
其实闺蜜还问过素素一个问题。
“那素素,你有自己喜欢的人吗?你们在一起了吗?”
“有的,我们没有在一起。”素素当时的回答。
还有一句,素素憋在了心里,没有说。我爱的那个蓝色格子衬衫,从来没有回过头看看我。
(三)
素素偷偷摸摸用小号,生怕被人认出来登网站,看到了章一的社交网站主页。章一还是跟学校时一样,人气非常旺。里面的内容,很文艺。无论照片还是文字。章一的头像,一如读书当年,低调奢华有内涵。现在的素素,用一种很是欣赏,赞叹的眼光,去看章一的照片,多了一份艳羡,却独独像少了什么。对,是那份青春时青涩的爱慕,夹杂着苦涩,求而不得的酸楚。
什么时候,素素走出来了,素素自己都不知道。原来,面对,比躲避,逃避,要好上千百倍。
素素能用平静,祥和的心态去直观有关章一的事,这跟青春期那个竖着尖耳朵打听章一一切,看到章一恋爱苦涩,想想自己,求而不得的酸楚,真的要好上千百倍。
素素,愿你打开心结,迎来属于自己的崭新人生。
(四)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素素的纠结,远不止那场无疾而终的暗恋。我知道,素素纠结了那么长的十年,依然单身的原因是什么。
那句“我不爱他”,是逆否命题。负负得正。
素素傲气,倔强,好面子,像一只伸长脖颈的骄傲孔雀,从不认输。
也许吧,承认一句“我爱他”,不纠结于他的分手,散了就散了,会心里空出来很多。
爱了就爱了,散了就散了,合则聚,离则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素素这十多年来忘不掉的,无外乎那个他!
向前看吧……素素一定会等到一个他。这个他,会极尽所有,倾其所有,只为素素之好。会爱她,疼她,护她,念她,呵护她,珍之,重之。
不是你自带光芒,而是喜欢你的我会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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