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设如山
萧平旌起兵勤王后,平定叛乱,朝中大臣虽被狄明私藏了一部分,但仍死伤惨重。所幸皇室宗亲无人伤亡,陛下为此心安不少。
ps:会有新人物出现,主要是怀念榜一的江左盟。运筹帷幄的表叔公真的太帅了
望喜欢
裴奕立在廊外。
他也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廊州气候阴冷,虽已入春,微风中却掺杂了几丝凉意。他看望远方,目光空淡,
明是山水胜景,嘴角却一丝曲度都没有。
半晌,却听到一个期待已久的声音
“裴奕哥哥,”
他连忙回头,那声音的主人梳着双髻,面带疲色,脸色苍白的有些吓人,但笑容依旧灿烂,令他安心。
“你..”裴奕一时语塞,定定的望着她
“还好,”
他会心一笑“终是有惊无险,还好”
少年拉着少女冰冷的手,心情都不禁好了起来。
廊外,微风已止,杨柳枝头点点新绿,竟丝丝得要顶出芽来,像极了人心中的思慕一般。
晏笙坐在软垫上,裴奕随手替她垫上靠枕。
晏笙烤着火,坐稳道:“我昏迷这个月,可有发生什么事?”说罢端起一杯热茶。
“有啊,喜事!”
裴奕放下手中热茶,说道:“琅琊山上那位隐居的长林王十五日前刚完婚。”
晏笙闻言却一挑眉:“长林王?他和林奚姐姐总算是成了一对。贺礼替我送了吗?”
“送了”
“朝中呢?”
“还算顺利,平叛后朝庭虽元气大伤,但好在根基还在。”
“嗯。”
一问一答,晏笙往后靠了靠,脸上是超越年龄的沉静,手指摆弄着袖子,不知在盘算这什么,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东境呢?
突然陷入沉默。
晏笙见他没有反应,重复道“东境呢”
裴奕神情凝重起来,“笙儿,你先别急..
“出什么事了?”
晏笙着了急,倒吸一口凉气,止不住的咳。
裴奕忙为她顺气,待她平静下来“就在你刚病倒后第三日,东海就向我们大梁宣战了,他们攻势很猛,大梁军队不善水战,且才开春海水冰冷刺骨,眼下情况确实不乐观。”
晏笙听他说话,却平静下来,“萧平旌已经下山了?”
“确实,”
“那林姑娘呢?”
“并未跟随。”
晏笙站起身来“卫峋呢?让他来见我。”
“没用的,这些天我能劝的我都劝了,他是铁了心不愿出山。”裴奕面露难色。
晏笙张口欲言什么,却到底是没说什么,转身便往内室里去了。
萧平旌到甘州已七日有余了。
东海已向大梁宣战了,岳银川奉旨在滁州,而他却只能在此地。
东海已向大梁宣战,大渝边境却蠢蠢欲动。
萧元时下了死命令,长林王奉旨守制甘州营。他不让他的平旌哥哥去东镜。
其实萧平旌自己知道,他去了东镜也没用。听说穆王府那位还刚承袭爵位小王爷已经出发去东境了。
月华如水,昏黄灯火摇曳下,勾勒出将军侧脸的轮廓。敛去了年少时的玩世不恭,沉淀下的是稳重和成熟。
鲁昭很少见将军笑了,不是那种温和的平易近人的笑,而是发自内心的,开心的笑。
他哪里知道,紧锁他眉头的,不仅仅是东境战况,还有深藏在心底的那个人。
只有一次,有信使送来琅琊阁的信时,那一抹眼底的温柔,和读信时,嘴角不经意勾起的弧度。
鲁昭猜到于那位林姑娘有关,但将军第二日后就仍是原先的模样。
月华如水,萧平旌站在廊下,对着月光摩挲着手中的银锁,不禁莞尔。他又怎么会让旁人看出,知道他想她,想的发狂。
他举起手中银锁,送至唇边,轻轻一吻。
林奚,我想你了。
林奚清晨便下了山,往南楚去了。
她的丈夫已经走了二十多日,她模样未改,只是发髻梳成妇人模样,颈上多了一把银锁。
她从不曾忘记,阿娘含泪恨终时的嘱托,
她不愿自己的女儿像自己一样嫁入将门,夜夜孤枕难寐,终日饱受相思离别之苦,却只等来一方遗骨。
昔日她曾说过,倘若有一日,京城是他归处,那么他们之间...
可成婚当日种种,虽已过多日,却仍历历在目,林奚此刻却异常觉得心安。
世人敬慕的长林王,金陵城无数少女的倾慕对象,在她眼里谁都不是。只是她夫君,少年时会无赖粘着她的二傻子。
阿娘令她寻的,不正是心上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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