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夫見闻》一77
昨天晚上七点。
接到老家幺叔、刘元強的电话,问他在哪里?他说在郫都区大女儿家,前天来的成都。他说明天带着大女儿、女婿一起来山庄耍一天,我当然高兴啦。



我与幺叔相差几岁。他是我少小最亲切、感情至深、沟通最畅通、最有故事的叔叔加朋友啦,是我儿时精神力量输入者。
幺叔在我们家乡算是能人啦。有文化、又忠厚、很善良、上至父辈老人、下至晚辈年青人,都能痛快地沟通,甚至有时还发挥着老少“下传下达”管道的功能作用。
正因为如此。
幺叔的人缘很好,在我们那个偏辟乡村里,有着祟高的的威望。受到父老乡亲的拥护和爱戴。当年从我们乡村出去,而后有所作为的几位年青人,至今还是他的粉丝,仍是他远在天边的朋友。
幺叔一直在家乡乡镇企业工作,一辈子也没有离开过,这个曾经的川东小乡埸一元沱。实际上,他有很多机会走出大山,到外面去闯荡世界,为自已谋一份工作,将人生转换成体面的“画皮”。
但是他没有那么做,一直坚守在老家那块十分闭塞,隐藏在大山、遮天蔽日、竹林掩映的老旧房子中。
不慕光鲜亮丽,
不羡外面世界,
不求人生富贵,
只求平淡安稳。
实际上,他还有随子女养老的另类途径,他还是没有去“享福”,仍是坚守家乡,一如既往地守住他那个风雨飘摇的老屋,守住他的—亩三分地,守住他曾经引以为傲、远近闻名的“一枝花“老伴。
我与幺叔的感情不仅仅是约起割草、放牛的伙伴;或是在大石头上、晒太阳摆龙门阵的儿时旧友;还是大冬天挤一个被窝互为取暖的好友。
我想更多的,还是情感、想法上的交融,沟通方面的默契。
离开家乡几十年,幺叔的家就是我的家。每次回家给婆婆爷爷上坟,都会在他家吃一顿饭,或者坐下来摆一会龙门阵。他到成都必来山庄看看,这是他的唯一选项。
这就是我俩叔侄感情。
是一生一世的情谊所在。
今年上半年,叔叔来电话对我说,响滩镇老龄协会看好他的为人和张罗的能力,选他当元沱社区老龄协会主任。他想在我们队,先办一个露天舞埸,一套音响要几千元,想让我与重庆一个老庚同学赞助点。没问题,立马给办吧。
露天舞埸开张当天,叔叔乐的嘴都合不上,用他那双,并不熟悉微信的手,一气给我发了几张照片。
我在外面几十年,他从来没有因个人的困难,给我谈过钱,这是第一次。我没有不滿足他的理由不给办的。
今天上午,大妹刘莉告诉我,幺叔这次是到成都看病的。咳嗽已有好几个月啦,到县上医院检查,让到成都看看。叔叔一再说,如是重病就不看啦。他对生死看的很淡,总说:早晚都有哪一天!
我劝他,轻生死固然对,重积极治疗才是。在大病面前,不能消极怠工。面对现时,努力搏一下,才是常理的。
当然,但愿叔叔没有事,好人一生平安吗。

大妹刘莉对我说:爸爸是好人一辈子。他在乡埸上卖货,遇到有些老年人来买货,将分分角角钱用手娟包了一层又一层,看到老人的不容易,他就将小商品送给老人,不要钱啦。
这些大方相送的积德之事,至今还有人提起呢。
幺叔的幸福指数,是满满的,远高于我等外光内糙之人。
子女出息、孝顺,
婶娘温柔、贤惠,
生活滋润、多彩,
桑榆之年的幸福自然是多多的啦。
2021.1.26於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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