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庄:Raleigh Winery(开A1北上布里斯本时,碰巧经过)
位置:澳洲 / 新南威尔斯
草根没所谓,活出一片天
一路沿着A1北上,这是海线道路,高速公路景色千篇一律令人犯困,但就在此时,我们刚巧见到有个「观光路线」的指标,于是就干脆驶下交流道,沿着乡间县道前进。
路边见一个Winery(酒庄)的箭头,鸡犬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就爱葡萄酒,虽然这穷乡僻壤完全不是什么知名产区,但反正顺道,也就驱车过去一探。
先露出一块可爱的小葡萄园,走进去Raleigh酒庄里,则由一位看起来很适合做电视购物节目主持人的女士—她的语调和表情都稍有些过度夸饰,但还不讨人厌—给我们品酒。酒庄里的酿酒葡萄全都闻所未闻,她说是从欧洲传来但是已经顺应当地而变异了的品种。
这个地方就在一条大河边上,感觉这条河里应该有鳄鱼出没(早就听闻澳洲的恐怖湾鳄,大于六米,曾经有袭击船只与食人的纪录!)但是此地当然不见史前巨鳄的行踪(其实湾鳄只分布在北边达尔文的地区啦),只看见河面上零星漂着的牡蛎养殖浮架。
酒庄女士说去年这整块葡萄园因为临河而泛滥成灾,事实上此河域因地势低洼,年年泛滥,只要连日雨天再碰上大潮,水就会从海岸倒灌,一路向上淹没河谷与两旁低地。
酒庄当时一听说了有洪水警报,立刻紧急动员全村,彻夜提早采收,虽然葡萄还没那么成熟,但总算是给抢救下来了,也因此酿得酒度数不高,才11度,与其他澳洲动辄13、14度的酒精比起来,这的确显得超级清爽。
然而葡萄果虽在众人的营救之下跑了和尚,但命运乖舛的葡萄藤们就跑不了庙了,活生生的全给泡入了洪水中,动弹不得。浸了好几天下来,等大水退去,没想到那些藤子不但全挺过来了,居然还完好如初,隔年依旧冒芽结果。
我们喝这白酒时,出乎意料地味道还不坏!有种柑橘类的香气,伴随星星点点赛美容的蜂蜜香甜味(毕竟气候温暖),不涩不腻,虽甜但是仍保清爽。这大概是幸存者的滋味,赋予酒坚强开朗的特色。
这酒庄不只生产干型葡萄酒,还自制加烈酒波特,并与当地酪农合作,把鲜奶油自己研发调制,做出像是贝利斯的那种香甜奶酒,有咖啡、巧克力薄荷、橘子、scotch、香草等等多种口味。
鸡犬越试各类产品,越觉得这些乡间的小酒庄还真有意思,他们心中当然自知不可能成为名见经传的伟大酒庄,但是似乎仍然十分乐在其中去尝试创造。我心想,这些澳洲人的生命力还是很强的,就像那个来自旧世界但是已经在新世界里变异生存出一片天的葡萄藤一样。
酒庄:Yering Station(本莊名列澳洲葡萄酒教父James Halliday的一百強榜单。這份每年發表的榜單,是澳洲葡萄酒业中最权威的酒评,也是雞犬在澳洲探訪酒莊時的參考之一。然而....)
位置:澳洲 / 维多莉亚 / Yarra Valley
也不见得高雅
酒庄Yering Station相对规模较大也更企业化的品牌,酒庄建筑与整个园区都设计得宏伟堂皇。将车停妥后,我们信步穿过前院的花园,再经过挑高宽敞的大厅,总算来到品酒室的柜台前,为我们服务的是一位20出头的金发小姑娘。
小姑娘两手指甲弄得花花绿绿还做水晶,繁复得有些惊悚,一张脸上毫无表情与生气,我们在试酒的时候,她就在柜台后面也就是鸡犬两人的正前方一公尺之处,下意识地绞着头发与不断地抠指甲,看起来安全感和仪态都极度匮乏。由于她的表现是如此的无知和欠缺热诚,所以我们也懒得询问酒的相关资讯了,料想她也不知道。
环顾这整个品酒大厅呈现出一种由于杂乱无章以及品味奇差而导致的不雅气氛。
从未见过的狼狈品酒单
比如品酒的清单本身,那些纸张已经由于反覆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像是你湿手的时候去翻书页,等干了之后那些沾湿的地方就会皱起。品酒和经手酒时也常会沾湿周遭,)以致于摆在我面前这本酒册,每张纸都已被折腾得皱皱烂烂,一共才只有五六页的纸,但已全都无法整齐服贴地阖在一起,皱巴巴像是一大把烤海苔(为何不能插在塑胶册页套里面令人不解,)不要说翻阅了,光是想到要碰它都觉得不舒服。
等等,从那里挖出酒?开玩笑的吧
而柜台里的酒,则毫无章法的分了好几丛,一堆放在桌上、一堆插在桌子中央的大冰桶中(但里面没有冰或水,充其量只是个不锈钢容器),有些则横七八叉的乱塞在水槽底部。小姑娘给我们试酒,每一款都到处找寻,当她终于从水槽底部挖出一瓶,好像已经开了一个礼拜、只剩下三分之一的狼狈西拉时,我开始感到有点反胃。
酒庄夜店傻傻分不清
同时周遭挂满了最新一期的展览作品,我猜想这些「艺术品」是为了凸显品酒的文化气息,这大概是当区酒庄最新的流行:用艺术展览来衬托酒庄的格调。
让我简单说明一下那些作品,它们全都是用黑白相间的斑马皮毛、或是其他动物斑纹的图案,以做成的诡异雕塑或画作,看起来极为俗鄙、廉价而粗劣。与这些艺术品相伴的最适拍档恐怕只有镶着金牙以及穿戴假貂皮的三流黑人嘻哈乐手。
而酒庄音乐,则是夜店的电子音乐,而且还不是前卫的那种,而是你所能找到最俗气lounge bar中,会放的混一些类似恩雅美声的trance。
柜台后几位工作人员,例如我们的那位金发小女孩,很快就聚集起来在吧台一角谈笑,一点也没有意愿招呼来客的样子,此时一位貌似品酒室经理的男人走近,那个人打扮之轻浮油滑与俗不可耐,令我即使想嫌弃也完全不知该从何启齿(这也算是做到极致无怨尤了),活脱就是饥饿游戏里面那个主持人的造型,如果他不是来自未来世界的电视台主播,那他必定本身就是一位正职牛郎(兼职品酒室经理)。
不只是试酒,造访酒庄还能收获更多
我觉得在品酒的过程中,你不只能认识酒,更能借此观察出酒庄的性格以及本身商业经营的模式。
我喜欢比较小型的酒庄,很有家庭的气氛(虽然我以前总是抱怨画廊经营模式总是太像是家庭运作,不够企业化,不过等到我角色调换,不再是其中的员工之后,作为外部的旁观者,我觉得家庭营运比较有特色。)
不只是亲切感,往往这些酒庄也与他们的初衷离得不远,我可以感觉到更多对本质的热情。
现在要我回想,想起来的几个有趣温馨的好回忆,都是更小型酒庄。比如Gembrook碰见Andrew正在将蜡融化,一瓶瓶的封口;Duck酒庄里面放着古典乐;Ashton Hills里粗犷走工人风的酿酒师max讲述酒庄老主(想退休结果把陈年好酒都卖掉)和酿酒的故事;Charles Melton给我们2002年的珍藏,他原本打算是要留给自己与朋友一起喝的,等等....
反而,我们遇过最差的经验,都是在比较大的酒庄里,例如Rockford的现场拥挤疯抢,好端端的品酒却像是结束营业跳楼大拍卖,只差没有用大声公广播了。
或Wynns的歧视与势利,一见进门是两个亚洲人,连正眼都不瞧一眼—一个像是从僵尸片里面走出来的死老太婆—从头到尾只说两句话,而且一字一句还是用鼻孔蹭出来的,让人感到极为受辱。现在我觉得自己的修养实在是深不可测,所以当时才没有一拳打爆那张僵尸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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