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郑义猜想的没错,跪在立地佛子本玉身后的那三个人,正是立地佛的三个手下,玉面虎郗汝贵、吞日虎简长功、偃月虎白家班。而白面虎郗汝贵是八虎将之首,立地佛的责问,自然也要由他来回答。
玉面虎郗汝贵:“回恩主的话,今晚的事情是个大误会,我们根本不知道恩主和什么人有什么计划。我们三个是误打误撞过来的。”
立地佛仍然背对着他们,冷哼一声:“误打误撞?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玉面虎:“是的。我们是无意中听到两个瘾君子发牢骚,也就是托盘嘴和歪嘴他们发牢骚。他两说什么这么一大笔买卖为什么就不好好做呢?一千瓶神仙水呢!我们当时一听到这样的话,就合计这是天赐良机呢!有这么一个大买主,我们手上的货正好出手。于是就决定这个买卖别人不好好做,我们抢了做。因此我们就盯梢、跟踪托盘嘴和歪嘴,来到小树林。目的就是找到他们说的买主,想把手上的货一下卖出去。原想的就是处理了货,拿着钱马上返回北方,也不算违背了您的旨意。只是完全不曾料到,恩主您会亲临这个边荒乱镇。”
立地佛这时转过身来,狠声说道:“哼!你们都打得一副好算盘,就别人傻?真是自命不凡,其实笨蛋。我在光州一听到消息,说另有一拨人在这里神出鬼没的秘密兜售神仙水,价格极低,严重干扰了福寿堂的计划。我就隐隐约约感觉到和你们有关,这果然还真的是你们,一个不落。你们不知道福寿堂是我们日月圣教的秘密机构吗?嗯――。”
“不知道,恩主,我们真的不知道。要是知道了,打死我们都不敢在这里抢买卖做。”跪在地上的三个人痛哭流涕,如丧考妣,心里也是无比的气馁。因为就是因为日月五毒教,立地佛在他们三个人心中的伟大形象崩塌了――原来他们的恩主并不是江湖上的神圣,在别人的眼里还可能是一个奴才。自命不凡的奴才的主子是个奴才,这让自命不凡的奴才情何以堪?
但是,不管立地佛在别人的眼里是什么样,于白面虎他们来说,立地佛仍然是他们的主子,必须遵其命、听其令。这是他们无可奈何的事情。
这不,立地佛又在为他们操心受累了。立地佛挨个儿看了他们三个一眼,似有百般愁绪地说道:
“唉――,为了能让你们三个不识好歹的蠢货能回家,我在伊总管面为你们说了多少好话,费尽多少心思,才让你们保全一条小命。想不到你们到这里作死添乱,再给你们将功赎罪的机会,老实交代,你们手里还有多少神仙水?都在哪里?”
玉面虎:“还有三百瓶,都藏在薛水河底的一艘沉船里。”
立地佛:“哦,这你们倒会想办法。具体位置?”
玉面虎:“在薛水河东岸边有一棵半枯了的柳树,从柳树往河下游走二百步,对准白骨山山顶,在河当中,就是沉船的位置。”
“你们为这个倒是煞费了苦心。你们真的很缺钱吗?非得在这里搅起一滩混水。”立地佛说道。这会儿他的语气稍微缓和,想是心里的气顺了一些。
然而,立地佛的气色稍微缓和了一点,他的手下又说出了作死之言。还是玉面虎向地佛哀哀切切地说道:
“思主。我们千里迢迢随您出山,当时也是急您所急。如今,光州一番舍生忘死的辛苦,您居功至伟,也算为楚州的事情对日月教有了个交代。为什么您就不激流勇退,回到朱立峰上,领着小的们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过快活的日子?那里可是您子家几辈人创下的家业呢,才是您的领地。思主,我再次请求回到您的领地,做您的王者。难道不比做日月教的奴才强百倍。”玉面虎向立地佛跪行两步,抬起头哀哀悽悽地喊了一声:“我的恩主呢!”
玉面虎的诚心哀告,却让立地佛心中有若油煎,虽然是他蒙着面,外人看不出他的表情,但他的眼光表露出了他又气又怒,而且是怒不可遏。就在玉面虎靠近他的跟前,仰脸看着他叫恩主的时候,立地佛抬起脚来一下子踩在玉面虎郗汝贵的脸上,并且破口大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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