馍头在食品当中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了。一来是因为它天天出现在餐桌上,人们习以为常,不觉得有什么新鲜的。二来随着食物种类的增多,人们会不由自主地选择色艳味香的面包、饼干、薯条、汉堡等等来饱腹。对于白颜色没有味道的馍头,大多数情况下选择视而不见。
但我对馍头有着别样的情感在里边。它承载着过去,又连接着现在。
物质匮乏的年月,能吃一口白馍头那
得等到过年。也的确如此,平日里吃的是玉米面,窝窝头。只有过年时,家里才出现一些白面粉,蒸成馍,供过节吃。
正是由于不常吃,所以能吃上一次,那种感觉是刻骨铭心的,就像刻在石头上的字擦也擦不断。
母亲制作馍头的情形,像刚过去的昨天一样令我印象深刻。
她用葫芦瓢舀从袋子出一瓢面粉,更一只手捂着面,生怕它洒落一点点,轻轻倒在面盆里,倒水、和之前的发面团一同搅拌均匀。然后将面盆置于阳光下,二三个小时后,面发开就可以蒸馍了。
只见母亲挽起袖子,用力揉面,待面中空气排净,便开始拽剂搓成圆形馍头了。
让搓好的馍头再醒发15分钟后,手摸摸,感觉手拿乒乓球一样轻便可上笼蒸了。
等待总是美好的。我守在灶火里,看着锅里冒出的水汽,我便在心中念叨,“快快熟吧。”
目光所及,热气冒得更欢了,当一阵麦香味儿在灶火上空,像小鸟一样上下翻飞时,馍头熟了。
揭开锅盖,在氤氲的水汽里,-个个白白、圆圆的馍头时而清浙时而模糊。
稍放凉后,我迫不及待地拿起一个“啊呜。”地吃起来。
嚼起来温软,像面包,香甜了、像极了烤箱里面包片的香味。我常常吃得快,很容易噎住。
儿时的馍头是种期盼。盼着过节有馍头吃。
正是这种期盼形成了我爱吃馍头的习惯。处在零食横行的现在,我依然对馍头情有独钟。
酒桌上,别人猜拳比划,喝酒吃肉,我吃馍头;生日会上,别人吃蛋糕喝果汁,我吃馍头。总之,不论是在饭店吃,自在家吃饭,我的菜单里总有馍头的影子,它和我相知相随,一日不见,一日不吃,跟一天没吃饭似的不舒服。
看着馍头,就会想起过往的岁月,有苦但更甜,看着馍头想想现在的生活,有滋更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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