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带雨飞
第二章 顽皮小孩
慌乱之中，二叔走向大厅，大声告诉亲朋好友说：“不会有事的，皮九哥只是去配合调查，他很快就会回来的，大家准备吃饭吧。”
酒宴开席，鞭炮声响起来，二叔和远道而来的电脑学友杨冲明，还有电脑生意伙伴周小伟，以及皮九哥的小学同学吴成华，另外加上何丽娜等四个女性朋友，他们凑成一桌，围坐在一起，大家的心情好像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因为大家相信皮九哥不会有事的，他做人那么豪爽，有钱又仗义，一定能够逢凶化吉的。
话说无酒不成席，是啊。大家一边喝酒，一边聊天，慢慢的就不那么拘谨了，先是二叔打开了话匣子，别小看他一个农村人，但是讲起话来一套一套的，他侃侃而谈，大家听得入神，连筷子都忘记动了。
“皮九哥，这是外号，他的本名叫做张洋。因为他小时候非常调皮捣蛋，不认真读书，后来又喜欢喝啤酒，会做菜啤酒鸭，加上他们在武汉学习电脑维修时，结识了那一帮兄弟，刚好九个人，他是老大，有点痞子习气，所以大家叫他啤酒哥，痞子哥，皮九哥。”大家一听哈哈大笑，恍然大悟，原来还有这么一段趣事。
就吴成华一个人没有笑，他说：他们小时候在一起读书，一年级时是同桌，他老爱动手动脚的，长得人高马大的，于是就经常欺负小同学，别人比他矮，拿他没办法，也就只能忍气吞声，偶尔大胆反抗时，就被老师发现了，后来大家都知道了，所以，只要班上有小同学在哭，就一定是他惹的祸。
老师迫于无奈，多次告到他父亲那里，他父亲当官的，一听这话，很没有面子，就经常教训他，开始时只是说教，还有点作用，但是后来，他就变成老油条了，父亲大多就用棍棒了，打的次数多了，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从那开始，父亲对他很失望。
有一次，他又被告状，父亲忍无可忍，就一手把他拈起来，丢进家门口的鱼塘里，他一时哇哇叫喊着：救命啊，救命啊。吓得他二叔赶紧下去把他拉起来。
二叔接着吴成华的话说：从那次以后，他就收敛了不少，也不敢那么顽皮了，但是没有过多久，老毛病又犯了。
这一次，刚好遇到他父亲休假在家，而又有人来家里告状，说张洋把一个男同学的牙齿打掉了，还出血了呢！他父亲一听，气不打一处来，抓起身边的棍子就抡了下去，没想到下手太重了，把他的小腿打骨折了，疼得他哎哟哎哟的，嘴里一直喊叫着：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那个时候他是读三年级，可是别人都读五六年级了，他读书真是吊儿郎当的。
大家正听得出神，邻居李得一来了，他说我来凑热闹一下，吴成华看到，连忙挪出空位给他让座。
李得一接过话茬说：其实，张洋这个人极其聪明，脑袋瓜子灵活，只是心思不在读书上面，你看他跟他的爷爷学炒菜，一看就懂，一学就会，还把步骤记得一清二楚，下料的先后次序弄得明明白白的，说明他是一个有心计的人。
有一次，记得是在他十三四岁的时候，每逢村里有红白事，他就跟在爷爷身后，屁颠屁颠的，帮忙添柴火，加水烧水，拿炊具，在一边勤快地打杂。那次，是做啤酒鸭，他站在炉灶边上，仔细看锅里食用油的火候，鸭子倒进去爆炒的时间，还有油盐酱醋的用量，以及有关佐料，等等，他都逐一记在心里。
当大家在吃饭喝酒的时候，问他学习到了什么，本来是想逗逗他，没想到他讲得头头是道。到了后来，就叫他自个儿做一次给大家看看，没想到味道还真不错，跟他爷爷做的相差无几，从这以后，大家就相信了他确实能够炒菜了，而且烧的味道还真不赖。
二叔插嘴道，最不可思议的是，他读小学竟然读了十二年，每一个年级都是读了两年，他的小学是读到了十八岁才毕业的，那时候他都不好意思再读下去了。因为他的同学都高中毕业了，他的弟弟妹妹都读了初中上高中了。这件事，现在说出来，没有人会相信，但是他确实是变成了学校里的台柱子了，在那里生根了。
他最不愿提及的就是满身的伤疤和读了十二年的小学。二叔感叹道：你说，一个十八岁的小学生走向社会，能够做什么？他的父亲对此无比的恼火，恨得咬牙切齿的，恨铁不成钢啊。父子俩从此就像结下了冤仇似的，水火不相容。
这时，何丽娜说，后来怎么样了？大家哈哈大笑，二叔说，恰就恰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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