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比大东北洁白多少但却宛若迎客松一般的云朵一蓬一蓬在远方高山顶铺展开来,偶尔会有几丝朝霞耀眼的光芒从云彩的缝隙中一闪而过,就好似动画电影《哪吒之魔童降世》里年幼的哪吒朝着太乙真人调皮地眨着会说话的眼睛。
面前不远处就是一座山,山顶树木特别浓密,种类繁多,这些树种在大东北是见不到的,山最顶部有一种树乃是我的最爱,那冠部的枝条向着四面八方均匀生长,且特别舒展特别圆,叶片对生,小枝条也是对生,一阵微风起,翠绿的叶片一抖一抖的,就像蚕蛾的触角,特别灵活,特别讨人喜爱。
北方树木朝阳的一面更显茂盛,在这一点上,很是慨叹造物主伟大的创造力,虽然相距千山万水,但是二者很具异曲同工之妙。许是气候温润非常适合树木生长的缘故,已然三九天,可是看不到有黄叶飘零。
趁着工作闲暇之余也曾在树林中溜达过几次,入目满是翠绿,层层叠叠的叶片都泛着讨人喜爱的亮光。
有一种树,树不太高,主干特别粗,上面布满黑褐色尖刺,枝干交错排布,果实挂满枝头,只临近果实的枝条上才稀稀拉拉地点缀着几片深青色的叶片,每当在其树下看到斑驳陆离的光影时,我总会认为树上那些摇摇晃晃并泛着亮光的果实就是‘人参果’。
开花的植物也不少,每走一小段距离,总能看到有那么几株或几丛或是含苞欲放或是花儿正艳,于万绿丛中展现一点红,颇有鹤立鸡群之概,也给这片本就特别招人前来散步的区域平添了些许灵气,更有那已经开始萎缩但迟迟不肯坠落的花瓣,仍然紧抱枝头,我猜它就是想把自己光鲜亮丽的一面全部展示完毕才肯谢幕,不然不死心。
古有春蚕到死丝方尽,现有花儿不枯艳无边,这也似是在告诉造访的游人们,此处花儿是少点儿,但是开不败啊!
望着这青山多姿,任思绪纷飞,脑海中不禁溜达出一名名词来: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
我的工作地点就在这山脚下,天当布景地当台,日有骄阳相陪,夜有皓月为伴,不管黑天白天都眼亮的很,括弧,最后这个程度副词其实是我搞了句河南话。
平日里,周围工人们说的话大部分我都听不懂,只有寥寥数语靠猜或慢慢理解才能明白大致梗概,工作期间听着他们叽里呱啦喂儿了哇儿了响喂儿嗡的对白,给我唯一的感觉就是,有出国劳务的工人们,他们的工作环境也不过如此罢。
工作地右侧是拔地而起数丈高东西走向的高架桥,令无数国人为之骄傲的飞一般的高铁间隔几分钟就会从上面穿梭而过,常常是只闻其声,不见其影。
下面便是一条南北走向的大街,此街有一个大气响亮又文雅好听的名字:燕山街道。
街道上,车如流水马如龙。两侧行道树就好比忠诚的卫士一般分立两侧,年份稍久远一些的大树,树腰处有一铭牌,上面标刻着二维码,微信扫开,便是树木名称,年龄,习性等,相当于身份证,看起来很是高大上的样子。
举头望向大树顶部,树干上密布着黄绿色的苔藓,里面还夹杂着一块一块大家都说有点像猴头菇的东东,不过我管那叫老年斑。
纵横交错的枝条上挂满了数不尽的绿叶,我想它们都曾见证了历史滚滚洪流中的每一个画面,并且都记录了下来。特别让我骄傲和自豪的是:即日起,我也住进了它们的记忆里。
美丽深圳,单论美景,总结起来就一句话:四时有不谢之花,八节有常青之草。
深圳,深圳,中国最年轻的一座城,我已深深爱上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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