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甜的发腻?这就是让程子宵最为疑惑的地方。
“我们这个镇子你们看是不是挺富裕的?因为我们这个镇子就是靠着颇有名气的炼糖啊!”老板娘接着说道。
“你这娘们儿怎么还在这胡说八道,活儿都干完了?”老板赶紧跑过来训斥老板娘。“不好意思啊客官,她总爱胡说八道。”
“无妨。你让她继续说。”耿唯抿了一口茶,对老板说道。
“这…”老板有些难为情。
“哎呀老板,别紧张,我们就是好奇想打听打听。”程子宵从怀里掏出一串铜板,边说边放到了桌子上。“再来一坛酒。”
“唉…”老板叹了口气。
老板娘从后屋里搬出了一坛酒端了上来。
“来来来,坐。咱们边喝边说。”程子宵说道。
老板就顺着他坐了下来,老板娘见状也坐在了老板旁边。
天色渐渐黑了,桌上的蜡烛愈发显得光亮,火焰随着不时透进来的风,摇曳闪烁。
老板喝了一口酒,跟两人讲到:“我们这个镇子因炼糖而出名。之所以叫炼糖而不是做糖,是因为我们的糖炼的程序略有不同。”
“哦?那究竟是哪里不同?”程子宵疑惑道。
“说来也是造孽啊,这糖中要加入新生婴儿的肉啊!”老板大声叹道。
“什么?!”程子宵一惊,手中的酒碗差点掉在地上。
连耿唯也没想到炼糖竟然是这种炼法。
“唉,这在我们这里也算是个半公开的秘密了。原本一直无事,可今年开始却出事了。”老板以手扶额,叹息一声。
老板继续说道:“本来今年的糖做出来成色十分不错,外地的世家大族都争抢来买。但是不久就出事了。食用了炼糖的修炼者,灵力一点点消失,每天都要承受着嗜骨之痛,皮肤也慢慢溃烂,最后伤口不愈而死啊…而炼糖师们死的死,疯的疯,留下来的活口嘴里不停地念叨着:‘糖啊糖啊’的,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大家都人心惶惶,怕是不久啊,这镇子也要没落了。”
耿唯喝完手中的茶,拔出不觉,用修长的手指从怀里掏出一块儿白丝缎子,轻轻地擦拭不觉。
“那为何晚上不可出门?”程子宵追问道。
老板娘接过话:“自从那事发生以后啊,每晚都有一个不知是人是鬼的挨家挨户地敲门,没人应还好,有人应了的话,那敲门的便问:‘买糖吗?’要是开门了那就更惨了。据说开门的那几户人家,死的是七窍流血啊。你说吓不吓人?”
耿唯问道:“那掌管此地的世家大族呢?为何不理?”
老板娘抱怨道:“那些世家大族啊,仗着有灵力还有天赋,不欺压我们这些老百姓就不错了,哪儿会管我们啊。”
此时天已经彻底黑了,外面一片寂静。突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不过是敲的别家的门。无人应答。
随着“嗒—嗒—”的脚步声,在客栈的门口停下来了。“叩叩—”的敲门声在门外响起。
耿唯和程子宵对视一眼,老板娘和老板紧紧地捂住了嘴。耿唯挥手一握,桌上的蜡烛熄灭了。耿唯拔出不觉,轻脚走到门后。
窗外的月亮被云彩挡住,留下的剩余光亮照在不觉的剑锋上,银光熠熠。
门外响起了苍老沙哑的声音问道:“买糖吗?”
这声音竟是如此的熟悉!程子宵睁大了眼睛,拽住耿唯的衣角。耿唯顺手搂住了程子宵的肩,另一只手握着不觉,站在门后。
“买糖。”耿唯对门外喊道。程子宵和老板与老板娘都一脸惊恐看着他。耿唯用剑挑开了门闸。
“好啊,嘿嘿嘿…”苍老的声音响起。
门随即开了,伴随着一股腥臭的风夹杂着尘土向屋内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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