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钟的太阳,慷慨温婉的洒向这一片还未彻底摆脱原始的山野。我坐在一个叫“坪”的小村庄的老屋里,与一件件旧时光中的家什默默相对着。
我没有什么值得牵挂的,除了脚下的土地。成长的轨迹早已把一个人的世界无限扩大。一个人行走远比两个人轻松,更何况除了这一抹山野的寂寥,我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但面对这一屋子的旧物的时候,我还是会想起你。想和你一起细数这些旧物件身上的斑驳,猜想岁月刻在它们背后的故事。
其实对于“你”的种种,我是陌生的。不知道你的下午三点钟是否有阳光照耀,不知道你是否也会对着一堆旧物发呆,甚至不知道你的名字。但对于你的一切,我好似又是无比熟悉的。在心低的世界中我画过你的肖像,在日记本的底页中我写过你的故事,在初雪的午后我念过写给你的信,给你看过这一片山野雪花飞扬的场面。
我想我是走不出这一片山野,这写满我所有笑声与眼泪的村庄,这收藏我所有记忆的老屋了。有时在夕阳的眸子中,我会看到你向我微笑,那笑容和我画在画板上的一模一样。我没有向你伸出手,因为我知道你不会真的来到我的世界,来到这一片寂寥的山野。
初雪已过,你不会收到我的信,正如你不会和我一起坐在老屋这一堆旧物中,细数它们身上的斑驳,猜想刻在它们背后的故事。但我依旧会想念你。
下午三点的太阳,已渐渐逝去。我翻开那本没有读完的诗集,恰好读到那句:“秋天短到没有,你我短到不能回头。”还好,我们不会“短到不能回头”,因为我们永不会有“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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