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天随想
雪花继续悠闲的扭动着曼妙的身姿,长袖舞善般飞舞,懒散地透过迷迷茫茫的天,一片一片的落在地上。眼见一地的白,也没有要停的意思。楼下的车,穿上了厚厚的白衣服,露出像眼睛一样的细缝卷缩着;路上的人穿的只露出眼睛,臃肿的迈着碎步。美女们从头到脚的大衣包裹也没了往日的苗条,偶尔擦肩而过的少女的裙,到成了稀有物种。清洁工一如既往的按时扫着雪,桔红的工作服点缀了单调的色彩,倒成了雪天一道亮眼的风景。人们也许习惯了雪天的白,习惯了雪天的静,一下子仿佛进入了慢生活。
雪天随想 雪天随想眼前的世界顿时安静了下来,人们也有了一份闲时,从容的欣赏原日纷繁的世界,以及由这白雪勾勒出的一幅幅简洁的图像。每个人都在审视着,都在思考着,雪就这样诗意的留在了视觉里,留在了记忆里。作文的,绘画的,行摄的,都在用不同的视角,不同的工具,记录着同一个主题。其中的经典,印象深刻的还是毛泽东的《沁园春·雪》:
北国风光
千里冰封
万里雪飘。
望长城内外,
惟余茫茫;
大河上下
顿失滔滔。
山舞银蛇,
原驰蜡象
欲与天公试比高。……
好一个周天寒彻,好一场漫天大雪,天地间被风雪改变了容颜,只见长城内外苍茫一片,了无生机,连滔滔黄河也被雪冻冰封,不再奔流。这位站在秦晋高原的巨人,带着磅礴气势,仿佛从百年前的天外告诉了今人:厉害了,我的国!
雪天随想 雪天随想其实,单论雪,我更喜欢祁连山的雪。在茫茫戈壁和沙漠边上,祁连山像神一样存在。终年的冰川,原始森林,四季变化的草原,以及许许多多的野花生灵,将它的壮美炫耀的一览无余。尽管少了黄河的滔滔,却有经年的冰川与雪水,一样用它潺潺雪水养育了河西走廊。每天看着这高高矗立的雪山,时不时走上去摸摸,也是一件人生幸事。
雪天随想 雪天随想也许,当我们在飞舞的大雪里畅想,或在厚厚的雪地里行走中沉思,会有不同的体验,心里也会有不同的雪,有不同的情感诉说。这种诗意的解读可能只有在特定的雪天,用智慧的眼,头脑中搭建起多维的空间去想,和着有味的心情,才能品味出个中的韵味。即便今日的航拍,除能写实外,也不能反应出它的意境。
雪天随想 雪天随想雪,于我早先的记忆,始终伴随着冷,是那种刻骨铭心的冷,偶尔的记起,也是想到了即将到来的过年。记得七十年代的一个雪天,和爸爸去一个叫上洼子的自留地里,捡拾地里的萝卜和萝卜缨,用于猪食的饲料。天极其冷,穿着妈妈手工缝制的棉鞋,也挡不住寒冷,在斜坡的地里大脚趾带着其它脚趾使劲的抓着鞋底,仿佛这样寒冷就会被赶走。时而还跺着双脚,或不由自主的蹦跳,以缓和脚的冰冷。一双套着白线手套的手,好像呆在冰窖里,手指不停的往手心里握,驱赶着寒气; 手背像是发了的面,比平时胖了许多,红彤彤的。两只手时不时的互相拍着,还下意识的对着嘴接受嘴里的热气;捧起的萝卜也好像捧着冰块,触电似的在两只手里颠过来倒过去。这一切,像极了杂耍的折腾,也没能带来丝毫的热量,只是心里要好受些。而那一刻的内心,也像这冰封的冷,麻痹的跳动,没有远方,也没有憧憬,只有眼前的苟且。每每看到雪,当年的那一刻,至今还留在心里,不能抹去。
雪天随想 雪天随想在那个物质极其贫乏的年代,雪的到来意味着要过年了,于是有了早早的憧憬。可记忆最深的,是有一年年三十的夜里,也是一地的雪,小伙伴们手拿着鞭炮,在互相追抢着,眼看手里的鞭炮就要成为别人的胜利成果,我慌不择路的奔向了家里,谁成想一脚踩在了门口刚炸完油果的油锅。半锅的油呀,就这样淹没了我的脚,伴随着刺啦声冒出了黑烟,接着,黑夜里突然有了撕心裂肺的吼声,极其的恐怖,……。
就这样,雪留给我的,是多少有些痛点的抹不去的印象。
雪天随想 雪天随想后来,雪渐渐少了许多,一个冬季也下不了几场,以至于有人将下雪的季节称为“暖冬”,大家都有了盼雪的念头。我也才开始有些爱雪了。雪来了,走走,体会飞雪环绕的感觉。,雪停了,也走走,听听空旷的雪地上,嘎吱嘎吱的脚步声。不为别的,只为在日渐失去的时光里,依然独自享受激情的心跳。就像是老友的重逢,在这只有两个人的世界里,可以真情的倾听。
行走在飞舞的雪花中,头上的雪,身上的雪,以及地上的雪,像是一种清醒剂,会激活慵懒的思绪。每一片飘落的雪花,就像是茫茫人海中的自己,努力的飞舞,找寻着下落的轨迹。有过恣意挥洒,有过激情张扬,最后都飘落在地上。有的停留时间长,有的的停留时间短,最后都化成了一汪水,渗进了地下。
雪天随想 雪天随想好长时间更喜欢雪停了的地上,天空亮了起来,空气中全无了那股浑浊的气息,神清气爽的空气环绕周身,自己也精神了许多。整个大地像是刚刚洗刷一新,尽管植物上还是有着枯枝败叶残留着,但每一棵都是傲然挺立,在风中轻微地摇曳着,那种韵律让人不免想到春天那一番花红柳绿的情景,想到来年金秋大丰收的情景,就像是行走在雪地上的两行脚印,一直走下去,不就是远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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