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学校体检去了趟医院,自开始记事起我便觉得这个世界与善恶对错挂钩。觉得这个世界除了法院外,医院便是人间最真诚的地方。
可能由于这疫情的影响,心理暗示有病没病的,感冒,嗓子疼的都觉得自己身体有些问题。再加上各行各业开工前的体检,使得着月初医院的人流出奇的庞大。原本应该杂乱无章的大厅大家都默契的留出一尺的距离。医院算是真正众生平等的地方 。无论是事业有成的富商还是衣衫革履的白领,来到这也都是会生老病死的普通人。
你仔细观察后会发现,这个地方不存在主动的欺骗,不论是久经沙场的商业老手,还得通透市井的百姓,很多人在着短暂的相处里,真正意义上的做到坦诚,毫无保留,卸下防备的述说自己的疾苦。
找了三层楼都没有找到我想去的科室,我坐在长廊里休息一会。眼前突然晃过去一个男人。脚步很杂乱,匆忙的跑到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捂着脸一直手扶着墙,慢慢的蹲了下去。
我能明显感受到他再失声痛哭。只见他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我第一次在生活中见到这样的场景,内心惊恐,但身边的环境又平静,来来往往也许多人,他们都在忙自己的事。好像都是病人,又不全是。
过了好一会,他扶着腿站了起来。低着头停顿片刻,缓缓向长廊走来,步伐依旧凌乱而沉重,却比之前要坚定些。面向我时。双目耸拉着。眼角的泪痕依旧清晰可见。或许手术室外的墙比教堂的牧师听过更多虔诚的祷告。
许久后排队挂号时。旁边取药的人和柜台起了争执,争执声引起我对他的注意,是一个体型有些瘦小,但肩膀尚且壮阔的中年男子。穿着一件很惹眼的红色短袖,尽管图案已经有些许斑驳,但还是能辨认出是某个西餐厅的员工工作服。
男子旁边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妇女。妇女脸上虽挂满褶皱,但神色尚且年轻。致我不能分辨出是中年男子年轻的母亲还是年老的妻子。她没有理会在旁边都争执,仿佛本就与她无关,双眼毫无生气的望着窗外来往匆忙的车辆。
男子拿着手中的药单,在和柜台不停比划什么,医院嘈杂,虽然听不清谈话,但看着医师写满满一纸亢长的拉丁文和隐约听到的紫杉醇这个药名。我就知道故事的内容已经无关紧要。这结局也不忍心知道。
最后的体检带有感染科的项目,还是没做成。我用力的跨过医院门口的检测点,想甩掉刚刚的所见所闻。像是个不经意窥探了别人隐私的孩子心怀内疚。
回到寝室,慌忙开了把游戏想丢掉脑海里最后一点思绪。
突然想起之前看过的一本书。江宗皓在《活着》里写道,“我心里长满了野草,疯长,长成写给你的诗行,没有标点和韵脚,像你因单纯而快乐,活着就是意义。”
生活的苦难,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泥沼。为了体面的活着就已经很不容易,一万个人有一万种折磨自己的活法。
最后那把游戏没赢,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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