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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铁生在《病隙碎笔》中写道,“互相敞开心魂,为爱所独具。这样的敞开,并不以性别为牵制,所谓推心置腹,所谓知己,所谓同心携手,是同性之间和异性之间都有的期待,是孤独的个人天定的倾向,是纷纭的人间贯穿始终的诱惑。”
所以人生来就要在人群里打滚不是吗?
1
在上大学以前我一直秉承着绝不得罪人的态度苟活着,对于即将发生在我身上的冲突我总能早几秒就捕捉到,然后在脑子里飞快的搜寻解决办法,以免它突然爆炸。
可能是我天生敏感多疑,所以对方小小的情绪变化我都能轻易察觉。
可能有的人会对我提出质疑,觉得怎么可能没有跟别人吵过架。但我要强调的是,我这里的“别人”指的是“除亲人以外的身边人”。
所以如果我们互相认识,但并不那么亲近,那么你在我这里就是绝对安全的,我不会攻击你,而且就算你主动挑衅我我也不会还口。
我真的是害怕惹事吗?其实也不是。我只是害怕麻烦,害怕不值得。
确切的说,对我没好处的事我是不会去做的。
我跟你吵架显得我很没有风度,像个泼妇一样“据理力争”,吃瓜群众只会把你比做小丑。
我还是挺庆幸自己能有这样的觉悟的。
但现在我开始变了。
2
实不相瞒,我已经好久没有在人群中厮混过了,可孤独实在是把我压的喘不过气来了,所以我打算敞开心扉试试。
然而当我拽着肉体奋力一撕准备展露真实的时候,我楞住了,我发现我除了肉体还是肉体。
嗯,我最真实的不过就是肉体。
原来最孤独的时候最真实。
大二刚开学的时候,我们班又转来一名女生,她跟我当时的情况一样,班里其他寝室没有多余的空位可以收纳她,所以她理所应当的被安排到了另一栋宿舍楼,也就是我现在的宿舍楼。
于是我们俩就自然而然的走在了一起。说实话,我挺兴奋的,一是终于有人跟我同病相怜了,二是我终于有人一起上下课了。
我以为我还会像以前一样,愿意将她一路奉承到底,包容她所有的小脾气,并且收敛我自己的小性子。
然而事情的走向远没有我预计的这么轻松,我们还没能坚持一个月呢,就彻底崩了。
我就直接讲了吧,我讨厌她自私的行为,讨厌她自大的态度,讨厌她对我似有似无的讽刺。她让我深陷在自我否定与自我肯定的猛烈摇摆中,我不知道我该不该舍弃她。
我想我之所以会纠结是因为我不想失去一个好不容易才出现的“朋友”。
可能就是饥不择食吧!
当我真正狠下心决定踹开她的时候,我才醒悟到是我太矫情了。道不同不相为谋,这是多么简单的道理啊。
我真的是被寂寞折磨怕了。
4
后来我才知道我跟其他人比起来简直是九牛一毛,原来还有很多人深陷于与室友的无奈交往中难以抽身。
最恐怖的是一个寝室六个人有八个群,拉帮结派的同时还设立了不同的分部。
人真的难以捉摸的动物,尤其是大学生这种半熟不熟的准社会人。
因为你实在是没有办法准确判断出他的好是真的出于喜欢还是带有攻击性的。
毕竟城府极深的人比真正单纯的人还要出落的单纯。
所以我想说的是,放弃那些出力不讨好的挣扎吧,唯一要紧的是不辜负自己。你不是任何人的附属品,也不是任何人的跟屁虫,你要把自己活成一支军队,轰轰烈烈且坚定不移。
融不进的圈子就潇洒一点离开吧,孤独对你是没有威胁的,你恐惧的是寂寞。
没有喜欢的人,就找点喜欢的事。
四年时间不是让我们挥霍给朋友的,安排好自己才是我们原始的任务。不要去计较那些无所谓的得失,该离开的迟早会离开,该来的也按时会来。
不需要事先许诺,也不用事后恭维,把那些无用的热情都收起来吧。
最后我想说:
如果敞开的只是肉体,肌肤相依而心魂依然森严壁垒,那最多不过还是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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