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3故事节|前尘，后记

   

423故事节|前尘，后记

    原创申明：本文参加“423简书故事节”，本人承诺文章内容为原创。

      寒气森森的天空下，黑云翻滚，阴风阵阵，一道闪电划破夜空。这里有一条最大的沟壑，山崖有一块巨型花岗岩，如巨斧劈裂的一道道裂痕，如同树蔓延伸进森林深处。山崖下，便是那黑白分明的糊状气体在翻滚，夹杂丝丝闪电，奔突赫然。此处便是天堑。万物生灵都会消失在这天堑之下，居住这周围的种族无一不对它感到忌惮，因为，消失在这里的，就永远消失了。于是，世间便称这里为“死亡空间”。

    在远方，层峦叠嶂，如锯齿行的山峰，波涛汹涌，山与山之间是狭窄险峻的沟壑深渊，其中水流湍急，惊涛骇浪。

    而另一侧，便是仙山琼阁，云雾缭绕，黛青色的山峰，数数点点，漂浮在素色烟海之中，风云变幻间，忽而似有，回首又无，好一副活气灵动的水墨丹青！

    这是一个不同寻常的夜晚，山间溪流里倒映着血红的月亮，那如同魔兽血色的瞳孔，释放着鲜红的光，染红了一方天地。

    两只成年狼叼着一个婴儿疯狂的逃窜着，婴儿的胸前坠着一块青色玉佩，月光映照在上面，散发着幽光，两只狼飞速穿梭在树林里，身影飘忽若有若无。

    而在其后，两个凶猛的狼人嚎叫着，踏碎岩石，揽断巨树，吹枯拉朽的力量，所过之处尽是虚无。

    “见鬼了，我就不明白，这个时期，为什么他们还能是狼的形态，还有那孩子，居然丝毫不受这血月的影响。”一个独眼的狼人在对另一个嘶叫着。

      另一个狼人显得瘦弱许多，脸上一道血口的伤疤虽伤的已久，却依旧狰狞怖人，他随手举起一块巨石向着前方掷了去，“这也许也是狼王想明白的吧，不然怎么会费尽心力想要抓住它。”

    前方正是那传说中天堑，崖边那花岗石的裂纹闪着晶蓝色的光，与通天的红色相映相成。

    巨石呼啸的飞向两个成年狼，它们似乎毫不在乎，而有些毅然决然，刷～在巨石将要落在它们后面时，灵动的翻转，借着这个力度飞向那恐怖的天堑……

    随着一声巨响，它们消失在了那黑白的混沌之中，碎落的石头在花岗岩那裂纹上，化作齑粉，消失在死亡空间。

    两个狼人惊骇的看着身影消失在那里，却不敢再向前一步。

  “他们居然……”独眼有些不可思议，唯一的那只眼睛里接着多出了恐慌，“这，怎么禀告狼王？”

    血色月光照在刀疤狼人的伤口上，晃着幽光，他的眼底闪过了一丝忧虑，但又恢复了浑浊。他跃到那花岗石上，捡起了一缕狼毛，卷在叶子里，丢给了独眼，“回去复命吧。”便转身消失在黑暗中。

    在他们走后，混沌突然变得暴躁起来，翻涌着，搅动着，紧接着一阵巨响，仿佛什么被撕裂了似的，过了许久，才慢慢归于平静。

    七年后，在人间的一处部落里，一个营帐里站着一个威严的男子，古铜色的皮肤，一道醒目的刀疤，鲜血般刻在刚毅的脸上，眉间挂着一些哀愁。

    “族长，大祭司说3日之后将会迎来红色月亮。”帐外跑进来一个士兵，沉静的禀报着。

    “退下吧，”族长依旧背对着他，没人能看见他的表情。

    男子抬起了头，似乎能看穿营帐，看破苍穹，很久之后，叹了口气，“又是血月之夜，哥哥，嫂嫂，在哪里你们还好吗？”

    每近黄昏，都有厚厚重重的云雾盘踞在天空，夕阳只能乘一点点空隙，迸射一条条绛色霞彩，宛如沉沉大海中的游鱼，偶然翻滚着金色的鳞光。

    像往常一样，部落里的男儿都去山上打猎回来了，他们把捕获的猎物放在寨子的狩猎场里，族长再要求小生分配给各个家户。

    当太阳退出天空的舞台，黑暗开始吞噬大地，族人们点燃起篝火，唱着歌，跳着舞，最后享用今天的丰盛晚餐。

    “葡萄美酒夜光杯，好酒，好酒！”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捋着大胡子，突然，四下张望，冲着身边的白面书生说，“伢子，小风子呢？”

      白面书生摇晃着酒杯，撕下一块羊腿，说道，“他呀，准是又跑到后山听故事去了。”

    后山，是部落里各种奇艺妙法的聚集地。这里不仅有各种的珍兽异阁，有会飞的鱼，会唱歌的兔子，还有会讲故事的猫。

    山脚下，一颗巨大的老槐树矗立在黑夜，繁茂的枝叶向远处延伸着，人们都静静地坐在巨树下，聆听着，那只神奇的猫述说着平凡的故事。

    树梢上，一群可爱的精灵在舞动着，在它们的幽光下，一只黑色的猫舔舐着自己的爪子，拨了拨那缺了一角的耳朵，“你们听说过爱情吗？”它的声音充满了灵动，音色里略带了一丝嘲讽。

    “爱情是什么东西啊？”一个孩子站起来抢着问诸位。

    在座的妇孺，老人面面相觑，都很茫然，似乎他们也没人听说过到底什么是爱情。

    黑猫抖了抖胡须，抬起了头，深沉的夜空透露着似有似无的光，像平静的深海不起半点波澜。月亮是银白色的，好似一个透彻的玉盘，月光的忧伤扑进夜空的怀抱,在这寂静中沉沦。

    他严肃地说道，“爱情，它不能用东西来衡量，它是让无数青年男女为之疯狂的毒药！”

    老人们沉默了，低下了头，眼神里充满了回忆；孩子们好奇了，扬起了头，眼神里写满了向往。

    “那你说一段爱情故事吧。”一个孩子高声地喊着。

    黑猫起身踱着步子，摇动着他独特的白尾巴，雪白色，好似那皎洁的月光。柔软的脚掌轻轻的放下，又缓缓地抬起，一跃而起，落在了对面的树枝上，犹如一道黑白的闪电，划过黑色的夜，诡异而又灿烂。

      突然，他扭头扫视了在坐的人们，宝石蓝一样的眼睛，似乎能够看穿他们的灵魂，微动了胡须:“曾经，有一对相爱的恋人，女子是位公主温文贤惠、端庄懂礼，男子是个将军容貌甚伟、极其风雅。两人堪称神仙眷侣，相濡以沫，恩爱两不疑。”

    “可是天妒伉俪，平静的生活并没有多久，战争的号角便在大地上吹响，战火四处蔓延，敌军便攻入城内。”

    “两人相拥而泣，男子从怀中取出一块红色玉佩，抽出佩剑用力一劈，玉佩一分为二，对着恋人说，‘如果我们走散了，你乃是皇家至亲，他们不会杀你，会封你为贵族，待到他日安定，我到集市去卖这半块玉佩时，便是相会之期。’女子接过玉佩，哭的梨花带雨。”

      “身为皇室，投降之后便被封为当朝贵族，背负着屈辱继续生活着。但因为公主美貌动人心魄，气质清新脱俗，被当朝君王看上，要收为宠妃。”

    “而后，女子心中悲切，日思夜想着心中的那个人，多少次在梦里重逢，多少次在梦中哭醒。每天她都会派人去集市上卖那块血红的半块佩玉，但一天天，一年年，却不见等的那个人归来。心渐灰，意渐冷，满头青丝，慢慢的变成白发。”

    “归来的将军下令人去集市卖那半块玉佩，却听到心爱的人已成他人宠妃，悲痛不已，怒发冲冠。”

      “那一日，他含着着那半块玉佩，骑着踏雪马，挎着无痕刀，只身闯进皇城，大刀挥舞着，坚不可当，血肉飞溅，声嘶力竭的咆哮着，震慑着所有阻挡他的人们。他那双猩红的眼睛似乎在警告着他们，挡我者，死！”

    “那些处优已久的士兵没人能够阻挡这个魔鬼，他杀到了朝堂，盔甲破碎不堪，头发凌乱飘舞，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脸上的伤痕似那绽放的花，嘴角挂着那痴情的血。凛然而立，犹如杀神出世，朝中官员要么逃出殿外，要么死在无痕刀下。”

      “最后，他抱着那白发的爱人，踏过那些尸体，消失在皇城外，整个皇城，一片死寂，都臣服在了这个魔鬼的脚下。”黑猫舔了舔爪子，擦拭着脸。

      在座的人们还沉浸在那故事中，黑猫宝石蓝的眼睛里闪过一团火焰，微微一笑，跃向了黑暗里。

    “大胡子叔叔，白脸叔叔，我回来啦！”一个七岁孩童欢悦地跑到络腮胡和白面书生旁边，坐了下来，拿起一个鸡腿，油乎乎地自顾自啃了起来。

      那个孩子，一头樱红色的短发，紫色的双眸里散发着纯真，那鼻子上，两边的腮帮子上，还有那嘴角边都糊上了油渍，却丝毫不在乎。

      “小风啊，慢点吃，没人和你抢，”白面书生温和地看着他，“和叔叔说说，你去那后山听什么故事了？”

      “小猫咪讲了爱情故事呢。”小家伙含糊不清地说着。

      “哈哈哈，多大点小屁孩还听爱情故事，”络腮胡笑的满脸横肉都在颤抖。“那你知道什么是爱情吗？”

    ‘你们听说过爱情吗？’小家伙陷入了沉思，想到了那只黑猫抖着白色的尾巴询问着众人。

      他模仿着黑猫严肃有深沉的语气说，“爱情，它不能用东西来衡量，它是让无数青年男女为之疯狂的毒药！”

      周围的人都惊讶不已，这结论居然从一个孩子口中说出来！

      啪！

      “又自己跑到后山了嘛，小兔崽子?”一个中年男子拍了小家伙的头，威严的气势，让所有人敬畏地低下了头，他抖了抖黑色袍子，入坐在小家伙身旁。

      “嗯，我下次会叫人陪着去啦。”小家伙委屈的嘀咕，看了看篝火旁欢快舞蹈的一群孩子，  “我先去跳踩火舞啦哦，叔父。”起身向他们跑了过去。

      其实，就连他也有些畏惧他这个叔父的。

      中年男子看着那孩子欢快地跳跃着，那带有疤痕的脸露出了和蔼的笑容。

      银白的月光从苍穹上倾泻在地面上，挥洒在那些洋溢着幸福的脸上。

      中年男子，忧伤地看着那月光，眉头一皱，“还有三天，又会迎来血月，华风，你真的能安然度过那一夜吗？”

      “小生”

      “在，族长，有什么吩咐？”

      “通知所有族人，三日之后，在天之灵举行月神祭祀大典。”

      过了两天，天上的月亮消失了，整个天空如墨一般，稀稀落落的几粒星辰点缀着漆黑的夜。族人们应族长的要求，每人在门前放置了一个火盆，驱散寒气；在墙上挂一支火把，照亮黑暗。

      华风大汗淋漓的坐在地上，大口地呼吸着，“叔父，以前每天都是训练两个时辰啊，这两天为什么都改成了四个时辰？”这多出的训练可累坏了小家伙，就连跑去听故事的时间都没了。

      “乾坤坎离，震巽艮兑。”中年男子独自嘀咕着。

      “什么嘛，完全听不懂，我要去玩。”小家伙刚转身要走，一个黑夜闪到了他的前面。正是那中年男子，双眸里放出锋芒的光，眼神中完全没有把华风看成一个七岁了孩子。

      华风灰溜溜的回到原来的位置，继续训练着。

      一个时辰过去了，中年男子摇晃着手里的紫金琉璃杯，对着那嘿哈的小家伙说，“小风，来品一品叔父泡的九曲红梅茶怎么样？。”

    “什么九曲……，嗯，这么好喝，再来一杯！”小家伙虽然品不出那绵延的甘醇，但也尝得出可口。

      几杯喝了下去，华风觉得头有些沉了，眼前的人变得模糊，“呃～叔父啊，我困了，先睡了……”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转身便进了屋子。他瞳中的紫色褪去了，却被一层灰色笼罩着。

      “嗯，去吧。”中年男子没有去看他，而是望着那墨色的苍穹，独自发呆。

      华风睡到第二天的夜晚，他听到外面忙碌的声音，便要跑出去看个究竟。

      族人们都在准备祭祀月神的祭品，还有那灵符，天灯。大祭司在指挥着一些人列着奇异的阵法，复杂多变，绕的华风眼睛都晕了。

      “叔父，他们在干什么啊？”小家伙跑到族长的膝盖上趴着，紫色的瞳孔里闪着精光。

      “在准备祭祀月神啊。”

      “啊？在哪呀，我也要去玩。”

      “小孩子不能随便去的，会被吃掉灵魂哦！”中年男子脸上做出邪恶的表情对着小家伙说。

      这时一个士兵跑到族长声旁，附耳轻声说，“大祭司说还不到一个时辰，血月就会出现了。”

      中年男子披上了黑色披风，出门将去，回头对着屋里的人说道，“小风，莫要调皮，大典结束我便回来 ”随手丢了一个禁制，便消失不见了。

      一个人在屋内，华风有些想念后山老槐树上的那只猫咪了，不，应该说是猫咪讲述的故事。他摸了摸胸前的玉佩，那晶莹剔透的材质，温润而又光滑，通体是墨色的，毫无半点瑕疵，外观看起来就好像是一条灵动的鱼。

      他看着玉佩，静静地发呆。

      “叔父，这玉佩哪来的啊？”

      “那是上天赐予你的呀。”

      “哦？那为什么像条鱼呢？”

      “哈，那倒好，养大了你就把它吃掉吧。”

      “不，我才不要，我要一直带着它！”

        窗外，月亮已经慢慢出现了，和以往不同的是，今夜的月光如鲜血一般撒向大地，没错，月亮是血红色的，在幽蓝的天空下，显得格外妖娆。

      或许是那禁制的影响，月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恢复了往日的银白色。当华风刚放下手中的玉佩，那墨黑色的鱼闪烁着红色的光芒，这时，窗外有人在轻叩窗台。

      “谁？”华风有些疑惑，大家应该都去参加月神祭祀了，谁还会在这个时候来造访呢？

        “是我，你能出来陪我一起玩嘛？”一个稚气声音说道。

        风华打开窗户，却什么也没看到，刚要关上，却听到又有人说话了，“我在这呢，笨蛋。”

      只见那屋旁半蹲着一个六七岁的小姑娘，一袭淡蓝色裙子，头上戴着红珊瑚，晶亮亮的眼睛看着风华，嘟着小嘴，脸上还带着一抹红晕。

      风华看着她有些着迷，出了神，紫色在瞳孔里弥漫开来。

    “看什么呢，不出来吗?”被他这样盯着看自己，女孩有些嗔怒，转身要离开“那我自己去罢了。”

      “哎，我没说不去啊……”华风跳出窗外，便追了上去。

        而，族长所设的那道禁制，为何却在这个时候消失了呢?

      血月依旧在天空上挂着，透过树林里的枝叶，斑驳的月光照在两个小人身上。

      不知是这月光，还是第一次单独和女孩在一起，华风感觉浑身不自在，好像有什么在体内冲撞。

      “我……我叫华风，你……你叫什么名字？”华风说起话都有些许紧张。

    “我叫月雪，是别的部落来的。”小女孩手背在身后，蹦蹦跳跳着。扭头看着华风问，“你为什么要在屋里面待着啊？不无聊吗？”

    “我也不想啊，他们都在举行什么月神大典，叔父不让我去，还设了禁制呢。”华风委屈巴巴的说着，突然站住了“咦，那，那禁制怎么没有了？”

      小女孩微微一笑，如寒夜里盛开的雪莲，唯美绝代，动人心魄 ，“跟我来你就知道了！”她跑向后山跑了过去，把华风丢在了原地。

    “喂，月雪，等等我呀！”华风又追了上去，暗自嘀咕着，奇怪走了几步路，却觉得有些疲惫了。

      不一会儿，两个小家伙已经到了后山的老槐树下，此时，树下空无一人，也不见那只黑色白尾猫。华风想，‘大概都去参加大典了吧’。

      微风习习，静谧的天空上，挂着一轮红色的月亮，无数的星辰一闪一闪，犹如情人眼眸闪烁的光，两个人绕着老槐树下赶着萤火虫，奔跑着，追逐着，天真无邪的笑脸绽放着，清新烂漫的笑声欢散着。

    待到戏耍倦了，两个小人儿依偎在那棵老槐树坐着。

    夜已过了三更，月色越发的红了，红的有些刺眼。远处传来祭祀的歌谣，一起一落，起的那嘹亮而又深沉，落的那宛转而又悠扬。

      月光下，歌声绵延入耳，风华觉得头有些晕，迷离的眼瞅着月雪，“月雪，你从哪来啊? 我觉得你不属于这里。”

    “我啊，来自那远方，那里有漂亮的大山，好看的大房子，云雾缭绕的呢？”月雪指着天边。

      “哦，”风华顺着她的小手看，虽然没去过，总觉得那里似曾相识。

      突然，月雪木讷看着黑夜里，有些留恋的和身旁的人说，“我该走了，风华。”

      “嗯，我陪你。”风华拍了拍屁股起身要跟上她。

      夜已近三更半了，那漆黑的林子深处，隐隐传来一阵阵的狼嚎，伴着树叶沙沙的飘舞，让人有种刺骨的寒意。

      风华紧紧地抓住月雪的小手，抬着胸脯，眼神坚定的告诉她，“别怕，我来保护你！”

      就在这时，黑夜刹时变得寂静无声，起初，林间升起了薄雾，不知何时，雾如絮如沙，已经很大，摸不到前进的方向，也看不到后面回去的路。突然，月雪拉住了风华，站立在原地不动。

      入梦似幻的浓雾里，几处身影微不可查的身影，带着黑暗的气息出现在他们身旁。

      是什么人? 没有人知道，也没人见到过他们的恐怖模样，猩红的双眼，满嘴的獠牙，嘴角滴着鲜血，浑身是黑灰的皮毛覆盖着，彪悍的身材，双手，不，那是锋利的爪子，似乎只要轻轻挥动，就能撕碎一切！

        “你们……是……谁？”风华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可怕的生物，但是他依旧鼓起勇气询问他们，因为，他说过要保护她的。

      那群怪物中有一个独眼巨怪邪魅的看着这个小家伙，笑着说，“我在想，你的肉，一定好吃，不过……”

      “不过什么？”风华有些晕，但还是再硬撑着。

        独眼挑起风华的下巴，把自己丑陋的脸贴着风华的耳朵，压低声音“把她交给我，或许我让他们不吃你！哈哈哈哈！”

      那群怪物一个个漏出自己的獠牙，嘶吼着，低吟着。风华看着他们，咬着牙，要冲向他们，一个跃起，便被独眼一挥手打飞了出去。

      “不要！”月雪看着风华摔落在雾中那幼小的身影，眼泪布满了眼眶，感到莫名的心痛，就像被剥夺了心爱之物那样的痛苦。

      独眼冷笑着，翻身而过，抓起月雪便向远处飞去。

      那雾中，隐约闪着幽红色的光，不出一刻，突然光芒大盛，犹如利刃出鞘，破开这混沌，斩断那虚空。光芒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身影，全身是晶蓝色的皮毛，如钢针似的挺立，那凶悍的面容，獠牙在月光下显得极其恐怖。

      他亮出来锋利的爪子，仰天长嚎，声音悲怆无比，撕心裂肺，但依然透着一种王者之魄，让百兽俯首称臣。

      祭祀的族人们满脸痛苦表情，双手抱着头，灵魂仿佛被撕裂了一般。族长眉头紧皱，双手结印，用隔音阵封住了祭坛周边，然后便消失在原地。

        在山上的独眼也听得头脑发麻，回头看了一眼，那几个随从已经倒地翻滚着，哀嚎。而远处隐约显出一个黑色小点，不断的放大，独眼惊恐的看着那飞来的身影，他看清楚了，那是一个晶蓝色的怪物，不，是和自己一样的狼人！

      倒地的几只狼人随从似乎才刚刚清醒，有一只还没站住脚，就被那晶蓝色的狼人撕碎了，血雾弥漫着在林间，还没散去，下一个便被拍的粉身碎骨。

      就这样瞬息间，那几个独眼的狼人手下全部都消失了，那晶蓝色的狼人闪身站在了独眼的前方，眼睛盯着独眼手中的小女孩，又看向了他，低吼着，“放下她，我给你留个全尸！”

      独眼的那唯一一只眼睛，在不知觉得颤抖着，他尽力平复着那惊恐的灵魂，漏出了勉强的笑，“我不放会怎么样? 信不信我一合掌，就可以让她灰飞-烟灭！”

      “你敢！”声音带着爆破，又有一丝王者的威严，血红色月光下，晶蓝色狼人紫色的瞳孔闪发这前所未有的杀气，这次他真的怒了！

      “哈哈哈……啊！”

      独眼狼人觉得自己有了他的软肋，肆无忌惮地笑着，却在未料之间，被晶蓝色狼人划裂了那抓着月雪的手臂。

    晶蓝色狼人抱起月雪，把她放在了一个石头之后，便转身又攻向独眼，速度之快，功法诡异，瞬息间出了数招，让独眼招架不住，连连败退。

      而这时的晶蓝色狼人眼睛却升起一层灰色薄雾，身体不住地颤抖着，在红光的包围下变成了一个樱红色头发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