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曾问过,有没有一句话看似平淡,实则惊心动魄。最高票的回答是,‘我们走了一些弯路。’ ”
——题记
二十六·路(一)
又到八月了,八月又来了。就像往常一样。
许久不写字了,很开心,一上来便挤出了一行废话。哦,或者稍加修饰,正确的废话。
如果从月份的角度看时间,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就像看一场四百米赛道上的长跑比赛,一圈又一圈,一轮又一轮,就像来了又走的八月,好像一直都毫无改变,却又像每次碰见都很新鲜。
十年前的八月,我们用讲函数和例题的投影仪看奥运,看中国队不停地夺冠,也看刘翔在属于自己的一百一十米的赛道上,黯然神伤。
八年前的八月,我打点行装,动身去往山西。现在都记得,那会儿看着铁路两旁的景致慢慢地从水塘变为水田,再变为麦地的感觉。说不上懵懂,终究是忐忑着一路向北。去看表里山河,也去迎接自己的下一段,从未触碰过的人生。
五年前的八月,我在陪着一个人经历司法考试。那时候以为难的是考题,无情的是判官。后来才知道最是无能为力的东西,也最平淡如水。反之亦如是。
兜兜转转,又是烈日当空,这个八月仿佛比往时更显得来势汹汹。不同面孔不同肤色的人依然前行在他们自己的道路上,偶尔一场捉摸不定的阵雨,路面干了又湿,就像老人曾经讲述过的一样。
二十六·路(二)
“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幼儿园顺利毕业的人都知道,这句话真的是鲁迅说的。可有道是,一样米养百样人,脚下的路也一样,明明是一样的沥青,一样的黑壤,一样的沙石土砾,却被行道的人们走出了纷繁复杂的属于他们自己的不同样貌。
小时候,老师温柔的讲,我们走的是当时我还不太明白的社会主义的道路,放学后,一群红领巾开心地涌进校旁循环播放奥特曼的小卖部;
长大点,脚下的路成了一座独木桥,长辈们告诫,亲友们期许,同伴们奋进。到达对岸才发现,曾经脑海中的千万人,终究不过是自己和自己的赛跑,行百里者半九十,没有输给自己有时候也就算是赢了,全世界;
在后来路旁的风景多了,眼前的岔路也多了。时常,同行的伙伴眨巴眼儿的功夫便在某个路口上相互作着揖分道扬镳。
也曾在自觉泥潭深陷的时候,羡慕着旁边岔路的兄弟能一骑绝尘,也曾在角落里目睹那些“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的唏嘘故事。
可是道听途说、光怪陆离的,终究是故事。被路上的荆棘扎过才能流出自己的血,在重峦烟瘴中迷失过,才能发现自己的终南捷径。
我有羊肠小道,足以踏遍余生。
二十六·路(三)
很少有人喜欢弯路,但“两点之间线段最短”的普世法则照搬硬抄到人类社会又显得过于冰冷铁血而不知变通。刚过易折,人血肉之躯的温暖终究不能放纵我们自己活成一道笔直的冷漠刀锋。
曲折必定不易,但却可以精彩。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只要太阳照常升起,这个星球上向来没有什么新鲜事。
我们都是被动地来到这条道路的起点,所幸,二十六年间慢慢有了选择一些岔路的能力。有时候也懂得了不去走进那一些一览无余的路口,而是选择一些从未见过的风景,哪怕略显荒凉不毛。
也曾艳羡过那些自带前辈“导航”的风流弟子。可转念一想,换来这图形详实的人生地图,前人的脚背上也必定是创伤累累。
无所谓公平,更多的是天性吧。
所以更加致敬那些勇于直面残酷的行者,无论是山间小道上一个人撑起一个家的佝偻背影,还是各行各业的山尖上,无言前行的孤胆英雄。
成年人的道路上从来没有容易二字,只是希望大家都还能记得孩童目光中朝阳的模样,还能在栉风沐雨中寻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笑魇如花。
深深浅浅,高高低低,平安喜乐,壮志悲戚,又一年。
愿每个人都能在自己的道路上撞见生命的美丽。
再见!二十六。
你好!二十七。
二十六·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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